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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看着帳篷里的兩人,眉頭微蹙!

好半天,他總算記起了這位一直緊皺着眉頭的大爺是誰。

雖然日向熊並沒有給他細說,但遠山還是認出了對方。

這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日向一族的天才忍者~日向寧次的父親,日向日差嗎?

什麼?你說為什麼不能是日向日足?

難道你見過宗家除了被放棄的雛田大小姐之外,還有人出來做任務?開玩笑的吧。

不過這次的任務,看起來難度頗高,竟然需要同時出動日差和熊兩位日向一族的秘傳上忍,確實很少見。

想到這裡他好奇的觀察着這位因為晚出來幾分鐘,而錯失了宗家家主之位的倒霉大叔!

長相上來說……要比熊嚴肅很多,時時都保持着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和日向熊兩人坐在一起,身型上竟然沒差多少,但是肌肉的線條要比自己的這位族訓老師流暢許多。

熊是那種典型的虎背熊腰般的莽漢,而日差則明顯只是強壯,卻更注重美觀的那種健碩!

顏值上來說……好吧,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族訓老師,不好評判太多吧!

遠山在心底暗暗吐槽。

此時兩人都保持着白眼的開啟狀態,時刻關注着實驗基地里的戰場狀況。

剛剛熊已經跟他說過了一些相關情況,這次任務竟然是由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親自帶隊。

而且更派出了包括近十名精英上忍,兩個暗部班的人數以及數十名後續支援組成員的龐大陣容。

可見村子對於整個事件的重視程度,絕對非同一般!

遠山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如何落入木葉的視野當中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想必禿頭博士的表情一定很值得欣賞吧!

……

現在的戰況依然非常激烈,敵人太多了,雖然木葉的後援忍者已經將整體戰局完全控制住,但是在局部的戰場上依然面臨著難以招架的殊死抵抗。

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料到對方有着這般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的決心。

竟然要發動同歸於盡的忍術攻擊,這可着實難辦不少……

沒辦法,只好先將人手都撤退回來,然後再做打算,木葉的精英可不能給這幫雜碎陪葬。

飛雷神小組正在忙着這件事情。

值得警惕的是,對方竟然把所有的出口全都封死,然後才啟動了那個倒計時警報!

這讓遠山着實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幸虧遇到了飛雷神小組的救援,要不然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想看,等自己和橘子辛辛苦苦,要死要活的趕到出口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安全通道,竟然已經被完全封死了。

那畫面一定很美,只是單純地想想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嗖!”

帳篷內突然傳來一股風聲,遠山回頭望去,被一抹金光晃花了眼,慢慢才適應過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偉岸的身影!

金黃色的頭髮,白色斗篷,金光正是斗篷邊沿的金色花紋反射而來,那光華萬丈的斗篷上,赫然寫着“四代目火影”幾個大字。

正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遠山心中暗暗想到,這個傢伙真是太拉風了,氣勢非凡,瀟洒無比!

而飛雷神這種忍術簡直就是為裝13而生的,自己一定要學會,一定要學會,一定要學會!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

但是,場上的情景卻並沒按照正常的劇本來演。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肩上所擔著的人影吸引過去。

那個人渾身血污,目光獃滯,明顯已經奄奄一息。

眼看活不了多久了。

“救他!”

只是單純的扔下了一句話,四代火影便再次消失不見,看來裡面還有很重要的尾巴沒有掃蕩乾淨。

“火影大人!危險。”

聞訊趕來的暗部忍者高聲提醒着,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四代已經運用飛雷神之術消失掉了。

日向熊並沒有在意火影如何,而是將倒在地上的傢伙扶起,他強忍住淚水,讓自己盡量顯得平和一些,想要讓對方舒服一點。

可是卻被對方“嘭”的抓住右手。

熊沒有動,只是把目光轉向對方的面龐,或者說是自己的夥伴,犬之一族唯一參加任務的上忍~犬冢顎。

此時這個從一開始就極度倒霉的,遇到了大蛇丸大人的秘傳上忍,樣子實在有些凄慘。

渾身血漬,有些甚至已經乾涸。

從已經變成布條的衣服中,隱約還能看到他身上的條條傷疤,道道血跡。

他此時面目猙獰,渾身顫抖,顯得特別的虛弱,但是最慘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睛,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現在竟然變成了兩個黑洞洞的窟窿。

當他抬起頭時,遠山都被驚得一個哆嗦,頓時感到周圍一陣冷風吹過。

心中吐槽,“大哥,你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怎麼變得這麼慘。”

“你是誰?”犬冢顎的聲音雖然顯得有氣無力,但是卻透着一股濃濃的恨意。

日向熊的臉上,表情迅速的變化,一張大臉竟然一瞬間涕淚縱橫……

白眼也被關閉了,不再保持那種威武霸氣的猙獰表情,也不再充斥着那種萬事都毫不在意的洒脫性子。

此時的日向熊再也不是那個堂堂男子漢。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反而哭得像個孩子,那麼的悲傷,那麼的難過,那麼的凄涼!

但是他卻竭力的掩飾着自己的聲音,以一種盡量平和的嗓音回答道“是我,日向熊。”

這句話彷彿一句咒語一般,讓充滿了悲憤的犬冢顎竟然瞬間變得呆愣,然後表情中滿是回憶,最後竟然……

竟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真是諷刺,記得我還曾經跟你說過,一定要比你晚一點死的,哈哈……”

“沒想到……咳咳……”

他說話間,竟然咳出了幾口鮮血,沿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淌落在地上。

日向熊趕快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說話,只要保持清醒就好。

但是卻被犬冢顎無力的推開。

“沒關係的,我已經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指望我……再繼續堅持下去嗎?”

日向熊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他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他早已被淚水浸濕的雙眼,卻根本抑制不住……

眼淚,一直在流!

“不要為我難過,大笨熊,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誓言,可以安心的離開了,去尋找自己的夥伴。”

日向熊當然知道他的夥伴是誰,他這句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每一個犬之一族的忍者都會有這樣一個銘記一生的夥伴。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年輕時的場景,他被叫做大笨熊,對方被叫做大笨狗。

兩人的脾氣秉性竟然出奇的一致,默契到對任何事的看法都會不由自主地處在對峙的兩個極端。

連帶着兩人的夥伴都互相打鬧,謾罵,你爭我奪,毫不退讓……

你搶我一點吃的,我奪你一點功勞,點點滴滴,零零碎碎,一股腦全都在這一刻湧現出來。

帳篷里再次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不再畜生。

只是靜靜地等待着醫療班的到來,同時也給這兩個年輕時的夥伴足夠的時間來緬懷……

其實大家的心裡都明白,恐怕這一刻就會變成他們心底最後的記憶,畫面永遠留存在那個最不容碰觸的靈魂深處!

傷得太重了,即使是傳說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親至,恐怕也不能把他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

扒開了血漬,清理了衣服,他的身上起碼露出了起碼十幾處的致命傷。

醫療班的女忍者,甚至“啊”的一聲驚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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