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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郭佳美話到嘴邊要說,就看到了緊閉的病房門被人推開,她突然坐起身,指着門口的女人破聲尖叫:“你!”

“沒被奸死呢。”江雁聲砰一聲,反手將病房的門關上,她踩着尖細的高跟鞋走進來,一開口就存心是要刺激人。

郭佳美十分的憤怒,看到她就無法控制情緒。

沒等自己說出難聽的話,江雁聲這邊對坐在椅子上裝好人的江斯微,語氣淡淡:“我有話跟郭佳美說,你出去。”

江斯微很想問她,憑什麼?

江雁聲挽起唇角,隨手將茶几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上把玩,漫不經心地說道:“嗯,萬一爭吵的過程中打起來,我錯手傷了誰,爸爸也不會怪我的哦?”

年幼時,江雁聲親手用玻璃片劃得郭佳美滿臉是血的畫面,如今江斯微還歷歷在目沒有忘記。

她頓時起身,一句話都不用多說,直接走出去。

如今病房沒了外人,江雁聲拉開床沿的椅子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憤怒的女人:“聽說你去江家告狀了?”

“你還怕我告狀?”郭佳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滿目猙獰。

“是不怕的,就是覺得煩呢。”江雁聲唇角含着笑,眼底卻好無半點笑意:“玩不過人就跑去告狀,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郭佳美憤怒過後,唇角出現一抹笑,看起來很扭曲,壓低聲量提醒她:“你18歲就跟男人同居的事,沒記性不好忘了吧?”

江雁聲臉上表情未變,紅唇吐出兩個字:“繼續。”

“你昨晚故意不讓霍修默來救我,害我被人輪了……江雁聲,你把事情做到這份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郭佳美這個把柄在手,這些年來一直都很有底氣,說完沖她冷笑了兩聲,繼續道:“本來不想這麼快露底牌,誰叫你逼我!”

江雁聲靜靜地看着她,很有耐心的把話聽完,然後才笑了:“你作風問題被人給奸了,反而就是我的錯了?”

真真是有病啊這女人。

郭佳美被她笑的難堪,有些撐不住:“沒有你,霍修默會來救我的。”

“你到底哪來的自信?”江雁聲眯起眼睛打量她渾身上下,最後在那張整的殘次的臉停留了幾秒鐘,挑眉道:“莫非是覺得跟我長得像的女人,霍修默都愛?”

“他捧我,肯定是要愛上我了。”

郭佳美從小在江家長大,很清楚江雁聲的脾氣跟軟肋,她這種佔有慾極強的女人,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所有物,所以故意要這樣說。

不料江雁聲聽了,嘲諷的看着她笑:“你就死了這條心啊,像他這種有修為深度的尊貴男人,只會愛上美麗又性感,放得開的女人。”

郭佳美這樣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整過的女人,霍修默要有胃口吃的下去,江雁聲早就把他給踹了。

不然,留着噁心她呢?

“你是有美麗的外表,你也臟!”郭佳美提起這事,底氣又回來了:“我要告訴霍修默你跟人睡了三年,他就是……”

“比黑料,你會比我少嗎?”

江雁聲語氣突然冷下來,沒有任何預兆就從椅子上起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根白皙的手指隨着她說出的話,也漸漸收緊:“整容陪睡給人做小三,甚至高中時就被一群混混在巷子里給輪了,你天真以為當初跪下來求我別聲張報警,我就給忘了?”

郭佳美臉色發白,脖子被掐的快呼吸不過來。

江雁聲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鬆開,紅唇冷冷的一勾:“上次你在霍修默面前陰了我一把,還沒跟你算賬,又來惹我?郭佳美,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你又不是不清楚。”

郭佳美眼睛瞪的很大,充斥着血絲,她甚至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被江雁聲這個惡毒的女人活活給掐死。

當她絕望的時候,脖子的力道突然鬆了。

“咳咳咳——”

郭佳美一臉害怕的捂着胸口在咳嗽,眼角淚珠溢了出來。

江雁聲站在床沿,很冷靜地看着她:“這些年整容想變成我,費盡心思學習我的一言一行,看來是也沒少跟蹤我的,你如果真想被當成神經病送到醫院去治療,我會成全你。”

郭佳美狼狽地躺在床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甚至在江雁聲轉身離開病房,也沒有再做任何的瘋狂舉動,因為自己心裡一清二楚,這個女人聽到了風聲跑來醫院就為了警告她別找死。

呵!

郭佳美扭曲的臉孔划過了一道冷笑,她都成這副德行了,還會怕么?

她將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從通訊錄找到霍修默的電話,手指每個鍵都按得很用力,拼打出了一段話發送過去:“霍總,你最好去查一下江雁聲那層膜是不是補的。”

……

走出醫院的江雁聲,並不知道郭佳美還在找死,她上車後,接到了南潯的來電。

“我找人調查清楚了,昨晚是郭佳美被捧的幾天,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在會所不給一個暴發富的老闆的面子,被當場給收拾了。”

“……嗯”

“我會用工作室名義發聲明給外界一個解釋,你找個機會跟霍修默同框出現,千萬別被媒體那些賤人有機會傳婚變。”

南潯把賤人這兩個字咬的極重,可見她是多痛恨媒體了。

江雁聲掛完電話,她沒有急着開車走,而是仰後靠在椅背上,指尖揉了揉皺起的眉心。

有些頭疼,讓她的意識想這樣混混沌沌的陷入深度睡眠,這種感覺一閃而過,卻讓江雁聲驀然睜開了閉起的雙眸。

她呼吸微微的急促,立即將這個衝動趕出腦海。

不可以,她不能在這種狀態里睡去!

江雁聲低頭,濃翹的長睫毛下,眼神沒有任何情緒的看着自己指尖掐進了手心裡,然後慢慢地溢出粘稠的血意,才讓自己保持冷靜下來。

久良,她抽出了一張乾淨的紙巾,見手心上的血跡擦拭去,然後疊好,在發動車子的同時緩緩降下車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