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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李秘書來了別墅一趟。

他整理出霍修默近一個月的行程和航班記錄送了過來,江雁聲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潔白的小臉很認真,一頁細細看去。

樓梯口處,霍修默換好了一身黑色高端的西服出現,修身版,精緻的袖扣和昂貴的男士腕錶,將他氣質,襯得越發成熟內斂。

他邁着長腿下樓,李秘書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過去,頓了下,又快速地收回視線。

霍修默冷峻着神色,出門前,淡漠的開腔對江雁聲說:“我去上班了。”

“哦。”江雁聲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霍修默站在原地片刻,見她也沒起身送他的意思,最後抿緊薄唇,邁步走出去。

李秘書默默的跟上,他越發的好奇霍總昨晚是不是讓太太給打了?

那下巴處,細細的指甲抓痕,一看就是被扇巴掌了啊。

……

中午,11點40分。

江雁聲穿着一身裸粉色的長裙,精緻的蕾絲將她纖細的身材勾勒得十分完美,黑色長髮柔順的披在肩頭,畫了淡妝。

她提着保溫盒來到霍修默的公司,李秘書立即迎了過來:“太太來找霍總,要不先到辦公室坐會?”

江雁聲唇角掛着淡淡矜持的笑,看了看周圍,問他:“你霍總呢?”

李秘書陪笑道:“我馬上打電話通知霍總回來,他剛出去跟客戶喝杯咖啡。”

“嗯。”

“客戶是男的,太太放心。”李秘書強調性別。

江雁聲紅唇輕扯:“你心虛什麼?”

“沒有啊。”李秘書暗暗冷汗。

江雁聲眼眸平靜的看着他,不說話也不質問,越是這樣就越讓李秘書感到了一股無聲的緊張氣息。

過了半響,李秘書只能硬着頭皮說:“昨天太太要和霍總離婚,今天又,親自來公司送飯給霍總吃,我,我這不是沒見過什麼世面……”

“哦這樣啊。”江雁聲這才將視線移開。

李秘書還沒鬆一口氣,只見她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

那邊,霍修默接通的很快,低沉磁性的聲音透入了出來:“什麼事?”

江雁聲看了一眼李秘書,聲調很輕柔,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沒人陪我逛街,你在公司忙嗎?”

“嗯。”

霍修默這一聲應答,讓李秘書彷彿看到了自己將失去溫度的屍體。

江雁聲笑了笑,眼底浮現的卻是淡淡的冷意:“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等霍修默說話,便把電話掐斷。

李秘書抬頭,一觸碰到江雁聲靜涼的眼神,他臉也疼了,都敢霍總扇耳光了,弄死他根本不叫事。

“太太……”現在他跪下來認錯,來得及嗎?

江雁聲看着這位戲太多的秘書,紅唇輕啟,一字一字告訴他:“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霍修默去見了哪個女人?”

……

一處環境幽靜的別墅里,在二樓主卧傳來女人隱約的抽泣聲,只見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背光而站在窗戶前,五官神色淡漠一片。

梁宛兒紅腫的雙眼像是哭了許久,幽怨的看着他:“修默,我沒騙你,我真的有寶寶了。”

霍修默低沉平緩的聲音溢出薄唇,打破她的堅持:“宛兒,醫生已經給你身體檢查了,你沒有懷孕。”

“不,不是的。”梁宛兒拚命的搖頭,哭的可憐兮兮的:“我有夢見我懷了男孩,我一個月都沒來月經了。”

霍修默深眸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看着她,這樣的眼神,總是讓梁宛兒感到很委屈。

她眼見着偌大的淚珠又從眼眶砸落了下來,無法理解的問他:“你是不是不願意要我的孩子?”

看霍修默不說話,梁宛兒又很無助的說:“還是,你覺得我神經質了?”

霍修默淡漠開腔,將這個話題揭過去:“我會派人把你弟弟接過來一起住,你不會沒人陪伴。”

梁宛兒現在很缺乏安全感,她每晚都會很害怕,自殺未遂了數次,也沒能緩解一天黑了就會被黑暗吞噬的感覺,她小巧的臉上都是淚痕,求他,聲音帶上了很重的哭腔:“修默,你也住這裡好不好?”

霍修默無情的拒絕她,嗓音冷沉提醒她接受一件事實:“宛兒,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

“修默,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但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熬過這段時間,我不需要你每天過來的,你一個星期過來三次就好,你周二周四周六來我這,我就很滿足了。”

霍修默英俊的臉龐看不出一絲憐香惜玉之情,他抬手,看了眼腕錶的時間,便不再多談。

梁宛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幾乎快咬出血來,從第一次在美國自殺被搶救回來,她就沒有提起江雁聲這三個字一次。

是郭佳美告訴她的,男人出軌都會有負罪感,只不過男人的心理結構會讓他們潛意識假裝不存在。

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應該協同男人去忽略,而不要旁敲側擊的時不時提醒他,你該為自己的罪惡買單了。

可是,她沒有說江雁聲壞話了,為什麼他還是這樣。

梁宛兒忍了忍,在這一刻破功了,還是沒能不提:“修默,你私底下養着我和孩子,江雁聲知道嗎?”

霍修默眸色寒涼了下來,薄唇吐出的語調冷漠至骨:“我告訴過你,惹急了她,誰也救不了你。”

梁宛兒心中充滿了深深的嫉妒,聲音委屈又凄楚:“你怕她做什麼?你可以跟她離婚的啊。”

砰一聲。

在這一句話落地的同時,門外也響起了動靜。

霍修默神色未變,深眸卻閃爍了一下,看向卧室的房門。

接下來,江雁聲坦然的走了進來,她的出現,令梁宛兒下意識縮着身子,一手還護着肚子。

江雁聲眼角餘光看到這個女人的動作,唇角微勾的弧度帶着諷刺。

霍修默很意外她的出現,不過也沒表露出來。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伸手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誰帶你來的?”

江雁聲低眸,看了眼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語氣輕輕的:“把我手抓的怎麼緊做什麼,我還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