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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着什麼?”

江亞東對江斯微的態度判若兩人,早在她三番四次不停管教去跟江雁聲搶丈夫開始,他對這個繼女也失望透頂。

江斯微咬咬唇:“爸,那篇報道肯定是假的,我怕奶奶身體虛弱,看到會氣急攻心……我會查明這一切,你能別讓奶奶知道嗎?”

在江家,與其說依靠江亞東,不如說是靠老太太撐腰。

江亞東喜歡一碗水端平作風,必要時還是心疼自己女兒,這點江斯微心底比誰都清楚。

如果老太太對母親印象差的極點,這個家,就更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江亞東冷淡的看着她委屈,沒說話。

晚上,都景苑。

小書房裡沒有開燈,江雁聲坐在書桌前,屏幕的光影照映着她這張清麗的臉,沒有過多的表情,纖細手指靈巧敲着鍵盤。

王瑗的報道,她親手編寫出來。

江雁聲敲出最後一個句號後,又從頭逐字看到尾,又刪改了幾段話,才發送南潯的郵箱。

過一會兒,南潯回復:“看來你後媽要晚節不保啊。”

江雁聲眼眸靜靜看着郵件,淺色唇角一勾,很諷刺的弧度。

王瑗這些陳年舊事,她在早幾年請一批專業人士尋找媽媽行蹤時,順帶,也讓人去收集了些回來,存放在電腦文件夾沒碰過。

這都是她們自己一步步逼她的,怨不得她。

關掉電腦,江雁聲沒回卧室,而是下樓。

霍修默今晚沒回別墅吃完飯,打電話回來說是跟人應酬,江雁聲也沒問他幾點回家,有多晚。

她抱着靠枕坐在沙發上,身旁,一盞落地燈光暈很暗淡,她坐久了會有點累,又順着手扶躺下。

那一頭黑色長髮披肩散下,身上這條淡淡粉色的雪紡長裙遮掩着纖細妖嬈的身子,肩頭細細的肩帶給人溫婉的感覺,又同時凸顯女人味。

江雁聲低垂着睫毛,呼吸細細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把玩自己一縷髮絲。

也不知過去多久了,死靜一片的別墅門口傳來腳步聲。

玄關處微弱的光線下,霍修默頎長挺拔的身形走出來,他西裝脫了放在臂彎處,領帶也鬆鬆垮垮的,白襯衫包裹在西裝褲里,腳步,只是看似穩沉而已。

江雁聲等了一整晚,沒想到他是喝的爛醉回來。

她過去攙扶他:“怎麼喝成這樣啊,我給你泡杯解酒茶?”

霍修默酒勁正在上頭,高大的身軀撐靠在牆壁前,斂起的眸子很深,低低注視着眼前的女人,在夜色和酒精雙重影響下,他視線模糊重影,看她看的很朦朧。

“今晚你很美……”霍修默薄唇吐出真心話,今晚的江雁聲身字好似繚繞了一襲似水柔蘊,很柔美,讓人看了發軟。

他抬起修長的大手,去摸摸她的臉:“讓我想……”

“嗯?”江雁聲唇角掛着淺笑,素手要覆上他的手背。

霍修默先一步移開了,長指抵着女人削瘦的肩頭將她推開:“去泡杯濃茶給我。”

江雁聲看他緊緊皺着眉頭很不舒服,連喉嚨都是啞着的,先不跟他計較,扶着男人到沙發坐:“你躺會,我去廚房泡。”

她將殘有餘溫的抱枕往他懷裡一塞,站直身,便要走,手腕卻讓他給拽了回來。

霍修默濃黑的眼神盯着她,沒有去掩飾眼底翻滾而起的灼熱情緒,太過直白了。

或許是酒精刺激下被釋放出來的衝動如今在血液里直衝,讓他控制不住將女人往懷裡抱,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作勢去吻。

忍不住了。

江雁聲避開了,薄熱的吻只落在她臉頰上。

她一躲,霍修默神色瞬間就變得陰森駭人了,大手還攥着她不放開,嗓音變得壓抑着隱約要爆發的駭然怒意:“現在連碰都不能碰你了?”

“你喝醉了,我先給你醒酒。”

江雁聲不想在他酒醉的時候吵架,通常情況下,一個喝醉的男人,吵不贏你完全可以動手的。

她本來想等霍修默應酬回家,找個好時機解釋姬帥的事,看來,今晚是沒這個必要了。

“我沒有醉。”

霍修默長臂一伸,把她強勢壓在了沙發上,埋首,薄唇胡亂去親她,氣息炙熱,大手沿着裙擺要伸進去。

“霍修默,你混蛋!”

不跟她親密的又是他,現在要跟她親密的又是他,什麼事都要他順心了就可以是不是?

江雁聲脾氣也上來了,本來就不是溫柔的主。

她揚手要打他臉,白皙手腕就被他扣住。

霍修默先前沒少挨她耳光,已經熟悉了她的動作,大手將女人擒住後,一手扯着領帶,將她綁了起來。

“你!”

江雁聲雙眸微睜,沒想到他還有這招。

霍修默又開始去吻她,攜帶着滾燙且濃郁的酒氣味,薄唇順着女人的臉頰而下,啃咬着她雪白的肩頭,絲絲細帶,一咬就散開。

江雁聲胸前一大片的肌膚快露出來,她沒辦法去擋,雙手也被壓制住,紅唇發出的聲音帶着羞惱和哭腔:“霍修默,我討厭這個誤會不解釋清楚,上一次床就和好,你今晚要真把我睡了……明天,我,我明天就搬走……”

江雁聲這些字話,讓霍修默被酒精侵染過的腦袋裂開的疼,理智被猛地拽回了幾分,他粗喘着氣,面色陰鷙冷漠給她解綁。

江雁聲用靠枕擋住了身子,雪白的胸前都是被他吻出來的吻痕,很重,一道道的。

霍修默緊繃的長指揉揉眉骨,沒在看她,虛浮着腳步上樓。

客廳里,江雁聲低頭慌忙的整理被扯亂的衣裙,她抬起水色的眼眸,看向了樓梯處挺拔冷漠的身影,然後,咬咬唇,也跟上去。

……

霍修默推開卧室的門,力道不輕。

他面無表情扯着襯衫,連紐扣都沒有耐心解,跟像誰宣示着不瞞一樣。

江雁聲剛踏進卧室,剛好被彈起的紐扣打個正着。

她吃疼一聲,手指捂着額頭。

霍修默一身冷漠的生人勿進氣勢,扯壞了襯衫又去扯皮帶,一陣陣強烈酒勁上來的頭痛感讓他眼神變得血紅,顯盡了陰霾之色。

他視線重影之下,有看到江雁聲纖細的身影,也只是一掃而過,便直徑地朝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