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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來了是不是?把最烈的酒拿上來。”

蘇湛掄起袖子,打算今晚捨命陪哥哥,安撫霍修默即將快要被女人狠狠傷一回的內心,喝個痛快。

保鏢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他默默地補上:“蘇少,是霍太太來了。”

蘇湛差點沒才沙發上摔下來,他抬頭,剛好看見了女人走進來的身影。

江雁聲穿着一襲美艷動人的黑色弔帶長裙,妙曼的包裹着曲線身材,大卷黑色長髮搭配烈焰紅唇,眉眼被畫的太精緻,充滿冰冷的吸引力。

這等身姿,往包廂里一站,比璀璨的燈光還要耀眼。

蘇湛心底升騰起了一絲異感,很少有女人在氣場上能強大到讓男人另眼相看,何況,還是生的一副清麗脫俗容貌的江雁聲。

現在,她哪裡能跟仙氣沾邊,簡直就是一個冷艷詭異的女人。

“二,二嫂?”蘇湛要不了解江雁聲的家庭背景,都要以為是她什麼雙胞胎姐妹來了。

江雁聲踩着尖尖的高跟鞋走進來,反手,砰一聲,將包廂門關上。

牆壁震了震,可見她的怒氣了。

蘇湛不動聲色,佯裝什麼都不懂。

江雁聲唇瓣勾勒出冷冷的弧度,將霍修默的手機朝茶几上一扔,剛好,扔在一堆資料上。

這場面尷尬的不是一點點。

“……”

蘇湛還在演,去掏出一根煙點燃,裝成用短信約好在包廂見面的那人,不是他本尊。

江雁聲走到沙發斜對面坐下,眯着眼盯着他,紅色的唇輕啟出幽幽聲音:“你調查我?”

蘇湛薄薄的唇上抿着煙頭,笑得弔兒郎當的:“二嫂,你說什麼?”

江雁聲唇角弧度似有若無,怎麼看都是氣勢十足來找算賬的,冷笑道:“聽不懂我說什麼是嗎?那還記得你把一位姓姜的女孩搞大肚子,後來她流產遠走他國的事嗎?”

在這句話里,蘇湛邪氣的五官逐漸冷漠起來,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江雁聲伸手,隨便拿起茶几上的一份資料,百般無趣的翻了翻,諷刺聲很輕慢:“調查出的都是我做的惡事啊,怎麼沒調查出我用獎學金捐款贊助的這些善事呢?”

蘇湛的唇抿着煙頭有點緊,沒出聲回答,跟在他身邊混的人都知道。

誰敢跟他提姜字,他就跟誰急,何況還被江雁聲這樣直白說出來。

“玩查黑歷史,誰不會?”

江雁聲將資料往桌上一扔,輕飄飄的語氣里儘是對蘇湛的警告:“你很厲害啊,剛成年就去搞未成年的女孩肚子,比我,更有故事啊。”

“江小姐能拿到二哥手機,也很有本事。”蘇湛眉宇間浮上薄薄的戾氣,這回連二嫂都不叫了。

江雁聲唇色冷冷的勾起:“不然且不是讓你揭了底?”

包廂內氣氛凝滯了幾秒,門口敲門聲響起,服務生端着一瓶紅酒進來打斷兩人僵持的局面。

“蘇少,你要的酒。”

還酒!

蘇湛都快掀桌子了,誰她媽還有心情喝酒。

江雁聲卻將酒拿了過來,在長長的睫毛下,眸光朝往蘇湛一掃,只見他低首,手指正握着打火機咔咔在點煙,邪魅的五官神色有些恍惚。

她眼底掠過了一抹詭異光芒,指尖扔進酒杯一粒藥丸。

“彆氣啊,嫂子不過是跟你聊一聊,沒惡意的。”江雁聲細長的手指抵着酒杯,朝蘇湛面前推去。

蘇湛重重抽一口煙,目光兇狠:“江雁聲,我這人軟硬不吃,別整的跟雙面人似的,要讓我查到你私底下有做過什麼傷害二哥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宛城小霸王的底線一旦被挑釁到,立馬翻臉不認人。

江雁聲潔白的容顏上神情冷艷,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淺抿了一口,沒被他的話惹急,紅色的唇中溢冷淡的語調:“她有聯繫過我一次,過的很不好。”

蘇湛抽煙的動作一頓,忘記把口中的濃煙吐出來,嗆得他一陣猛烈低咳。

“一個又甜又好看的單身女孩,住着龍蛇混雜的區域,沒有家人和朋友,每晚都會有體格強壯的黑人去敲她的房門,為了勤工儉學,還應聘上了殯儀館高薪工作,她很年輕,就已經在忍受着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

江雁聲一句句的話,都在字字錐心的刺激着蘇湛情緒。

他精緻的眉宇重重皺着,一雙幽暗難明的眸子盯着江雁聲:“你還知道什麼。”

“喝一杯?”江雁聲對他舉杯。

蘇湛想也沒想,端起酒杯一口悶。

他面無表情,喝完就把酒杯往牆壁一扔,響聲很大。

“她會跟你說這些,你有沒有給她點錢,讓她辭掉工作,搬到環境安全的地方住?”

一連的質問,蘇湛眸子盯的人很死。

江雁聲一記輕笑,妖嬈的身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好戲般打量他:“你這個搞大她肚子的負心漢都沒給她點錢,我有義務?”

“靠,明明是老子被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甩了!”

蘇湛脾氣一上來,將茶几的煙灰缸酒杯統統砸到地板上。

江雁聲眼尾微勾,嗤嗤的笑:“早就傳聞蘇家小霸王一聽人提到前任就發瘋,看來不假啊。”

蘇湛拿起酒瓶,這次猛給自己灌了幾口,對她說:“老子要管她,這輩子蘇字都倒着寫,那……那女人……”

他激烈的情緒上來,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重影,看不清東西。

江雁聲手指持着高腳杯,搖晃着裡面紅酒,紅唇吐出數字,從一數到了三。

砰的一聲巨響。

蘇湛倒了。

……

包廂里被反鎖,沒有任何人能進的來,每個角落頭的璀璨燈光都讓江雁聲打開,她素手把玩着一把尖銳的小刀,踩着高跟鞋走向沙發。

蘇湛桃花眼緊閉,躺在沙發上修長身軀一動不動。

江雁聲先看了他會,刀尖抵上他額頭,慢慢地,沿着邪魅的五官化下來,到脖子喉結處時突然刮出了精細的血痕。

“殺了呢,還是……”江雁聲認真在思考,笑起的容顏,冷艷到了恐怖。

片刻……

刀尖,離開男人最致命的喉嚨,卻將他襯衫扣子挑開,蜜色性感的胸膛,就這樣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