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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運動,終於結束了。

黎昕發紅的眼角處流下晶瑩淚珠,隱忍着身體里裂開一樣的痛感。

她無比清楚跟霍修城有了身體關係,就有一層聯繫在了。

這也是,她要的。

男人低喘呼吸聲噴洒在耳畔,充斥着他的炙熱體溫,親密又顯得極度的危險。

等霍修城的藥性散了一大半,在她美妙的身體得到了緩解後,五官陰戾的可怕,將這個令人厭惡的女人推下床。

黎昕雙腿軟軟跪在了地板上,膝蓋傳來的生疼讓她緊鎖着秀眉,仰起頭,眼眸帶着一絲血色看床上居高臨下的男人。

霍修城眉宇間染着驚心的駭人之色,看她就跟看一個很廉價之物般,薄唇說出的話直直刺進了她心臟:“還不滾,等着我給你錢去補一張膜?”

霍修城的喜怒無常不是一天兩天,黎昕注意到木質地板上有被砸出深深的痕迹就可以看出,他的火氣很重,經常扔物發泄暴虐的情緒。

她蒼白着臉,疼得手腳都在顫抖,撿起了完好的晚禮服重新穿回去。

然後黎昕咬緊牙關,將這具被男人玩的殘破的身體努力站穩了,將頭髮放下來掩去後脖被咬破的傷口,冷靜的開口對他說:“事後葯我會吃,霍修城,我們下次見。”

霍修城目光陰沉沉的,盯着女人乾脆利落轉身離開的身影。

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也沒有替負責這事。

即便是這樣,也讓他青筋暴起的雙手捏成了拳,咯咯作響。

……

黎昕剛走不久,一個老傭人就偷偷摸摸地出現在房門前,去偷窺房間里的情況。

霍二夫人很了解自己兒子的脾性,想讓江斯微嫁進來,只能這樣下藥讓兩人發生了關係,在大張旗鼓把賓客們都驚動。

有這麼多人證在,霍修城只能被迫娶江斯微。

“二夫人,成了。”

老傭人一聞到房間里充斥着男女事後的味道,就知道情況了,便拿起手機給霍二夫人打電話。

“做完了,沒聲,房間門掩着呢。”

“好,二夫人你帶人上來吧。”

……

……

五分鐘後。

一道哭天喊地的女人叫聲,激動了霍家所有人,連帶霍修默房間都聽得見了。

江雁聲茫然的抬頭,輕聲問:“出事了么?”

霍修默慵懶的躺靠在床頭,大手摟着女人纖細白膩的腰肢沒有鬆開,抿起的薄唇輕扯:“從我記事起,我嬸嬸就愛在霍家三天兩頭為了一點小事大哭大鬧,今晚是她丈夫過壽,她想演一齣戲給人看很正常。”

他嬸嬸,不就是霍修城的母親嗎?

江雁聲靜靜聽了會,好像還罵起霍修城了,有點小擔憂:“你作為兄長,要不要出去管管?”

霍修默抱着她正舒服,沒興趣管別人閑事:“我媽都未必會去管。”

“你……堂弟也有點可憐啊。”

江雁聲不是同情,只是覺得今天霍二爺過壽,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客人,霍修城本來就聽說殘疾後脾氣不是很好,還被自己母親當眾謾罵。

男人的自尊心,都得折在這兒了。

霍修默低首沉吟,說道:“霍修城投錯胎,這輩子被他一對不着調的父母坑了不少次,可惜了。”

聽到霍修默還會說可惜這兩個字,江雁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她指尖摸摸男人滾動的喉結,紅唇微啟:“他好像喜歡裴瀠吧?”

“嗯。”

這事,宛城眾所周知的。

不過裴瀠的追求者何止是霍修城一個,有名望和優秀的男人多了去,沒有誰會去刻意關注這事。

“那他沒爭取過嗎?”

霍修默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長指捏捏她溫軟的臉蛋,也不隱瞞她:“裴瀠的父母認為什麼父母養育出什麼品行的兒子,所以看不上霍修城,更看好斯穆森。”

提起斯穆森這個直男癌,江雁聲就沒好臉色:“裴瀠的性格太溫順,她的父母是要給裴瀠找個能依靠一輩子的,不然她會經常受委屈。”

不過,裴瀠嫁給斯穆森也沒少被那男人欺負。

霍修默不評價自己兄弟的婚姻,他低首,親親女人的眉心:“睡會?”

“不困,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江雁聲發現窗外天色都漆黑一片了,霍修默從公司趕到回家連水都沒喝。

她從男人懷裡起來,光着身子去找衣服。

霍修默靠在床頭,一看到她白皙秀氣的雙腿,便想去摸,每個男人都會有劣性,他也不例外。

江雁聲忽略掉身後那道強烈的視線,把裙子穿好後,彎腰,將地上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扔給他。

霍修默也沒去穿,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江雁聲站遠點,這樣男人也抓不到她了,才說話:“把衣服穿上,我出去了。”

霍修默看她開門走,只在身後低啞着嗓音叮囑:“樓下亂,別到處跑。”

江雁聲聽了,唇角不自知翹了起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亂跑哪裡去?

……

江雁聲沒下樓,就在樓上。

一群光鮮靚麗的人都包圍着房間,她正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了披頭散髮的江斯微從人群跑出來。

一邊往樓下去,一邊捂着嘴哭。

江雁聲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被重重的撞到了肩頭,腳上的高跟鞋踉蹌了兩步,朝地上摔了下去。

江斯微看到撞到了江雁聲,也沒空去道歉,哭着就跑樓梯了。

江雁聲很少在霍家露面,沒跟霍修默一起出席的話,也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一位看熱鬧的富太太看有人摔倒了,好心去扶:“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謝謝,我沒事的。”江雁聲摔是摔疼了,表面上牽強的揚起了微笑。

富太太看了皺眉:“你,你怎麼流血了?”

江雁聲雙眸茫然,僵硬着低頭看。

一襲嫩綠柔色的長裙在她站起身後,裙擺處沾上了鮮紅的血跡。

很紅,刺眼至極。

“我……”她呼吸微急,說不出話來。

富太太明白過來了,驚叫起來:“你流產了,天啊,你肚子會不會痛啊姑娘?”

“我……”江雁聲慌了神,她也弄不清是哪裡疼了。

是腹部疼,還是摔的膝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