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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睡前這條鐵鏈還鎖在床頭,醒來後,卻發現另一端綁在了霍修默白皙結實的小臂上。

他要睡覺了,所以,這是把兩人都鎖在了一起?

江雁聲纖細的身子微僵,睜大的瞳孔帶着詫異,心尖被酸澀的滋味纏繞着,靜了半天,她才伸出被綁成一塊的雙手,想去解他的。

白皙的手指,剛觸碰到男人薄燙肌膚。

他緊閉雙目睜開,大手倏地握住了她指尖,戒備心很高。

氣氛,尷尬的很。

江雁聲被逮了正着,雙眸怔怔地看着男人。

他剛睡醒過來,聲線有點慵懶:“醒了?”

“我……”她卡住聲音。

霍修默健碩的身軀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身,沒有穿襯衫,胸膛的肌理線條分明,在微弱的燈光下,有些傷也暴露了出來。

江雁聲看到了。

她沒有心情欣賞男人性感的身材,注意力被他淤青的傷口吸引過去。

霍修默眸色一斂,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解開結實小臂上的鏈條,修長大手把擱在床沿的襯衫拿來穿好。

江雁聲看他解了鐵鏈,下床就想跑。

結果手腕被綁緊的緣故,身體重心容易失衡,她一腳剛踩在地上,整個人就直直跌了下去。

霍修默神色大變,要拉她已經來不及。

江雁聲纖細光潔的身子重重摔到冰涼的地板上,彷彿都能聽見骨頭撞擊地面的聲音。

她疼。

一張清麗的小臉慘白下來。

“聲聲。”霍修默反應很快下床,雙臂把她抱回到了床上,嗓音沉濃透着緊張:“哪來摔疼了?”

江雁聲白凈的額頭溢出薄薄的汗珠,疼得長長睫毛都在顫抖,呼吸微窒說不出話來。

霍修默問了她半天,也沒反應。

“我去給你找醫生。”

他低首,薄唇親了親女人眉心。

“霍修默……”江雁聲指尖去抓他襯衫衣角,聲音脆弱的一塌糊塗:“我胳臂疼,好疼……”

霍修默被她哭叫得心疼,喉結滾動,長指一邊給她解開鐵鏈,一邊盡量放低嗓音安撫她:“你跑什麼,我又不會打你,乖,馬上給你找醫生。”

鐵鏈解開了。

江雁聲的手腕白皙一片,沒有被勒疼,可是,摔得她全身的骨頭疼。

她依偎進了男人的胸膛前,眼角很紅,哽咽的厲害:“疼……”

霍修默這會顧不上她是裝的,還是真疼。

他溫柔把女人放到被子里,連鞋都沒有穿,光着褲腳大步走出主卧。

門沒關,江雁聲看到了。

她視線被淚水模糊不清,睫毛眨了好幾下,吃力的從被子爬出來。

就這一會功夫,江雁聲身體疼得快虛脫,蒼白着臉,伸手將床單扯下來裹住自己,然後往外走。

剛走到卧室門口,抬眸間,突然看到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就站在走廊上。

江雁聲臉色更白了。

她雙腿的虛軟,眼前的男人走近一步,就嚇得後退一步。

“你想去哪?”霍修默修長的手指幾乎快要將手機折斷,氣勢強大冷漠,深眸緊緊的鎖住了她。

江雁聲沒有地方躲了,主卧就這點大,她不管是跑到哪個角落都能被抓到。

她指尖揪緊了胸前的被單,連呼吸都很用力:“霍修默,你是不是瘋了。”

霍修默薄唇勾起,低低冷笑:“你半夜都能給我跑到姬溫綸身邊去,昨晚我卻翻了整個宛城在找你,現在鎖住了都沒用,聲聲,你還要跑,嗯?”

江雁聲發現這個男人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情緒比她的還要極端不對勁。

她咬唇,問他:“你昨晚……跟姬溫綸發生了什麼?”

“他被我打死了。”

“什麼?”

江雁聲眼中流露出了擔憂的情緒,被霍修默捕捉到,神色變得很陰沉:“你緊張他?”

江雁聲又後退了幾步,朝着陽台方向,忍不住說:“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根本就沒有姬溫綸的事,霍修默,你講點理。”

霍修默深眸緊眯,修長的大手朝她伸來:“你給我過來,把這句話重複說一次。”

“我不要。”

江雁聲搖頭,她過去了,又要被鎖上了。

“聲聲。”男人警告着叫她。

江雁聲一頭凌亂烏黑的秀髮被吹散,她往後看,發現已經退到了陽台,頓時就咬緊牙,單薄的身子往外面靠去。

這個舉動,讓霍修默眼神都寒涼了,嗓音沉怒:“你過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江雁聲又搖頭,要命的倔強。

“你別過來,不然我跳下去了。”

二樓的高度,不摔死也疼死了。

江雁聲的脾氣上來做事容易極端化,不會去顧後果,霍修默不敢逼她,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神色陰鷙的可怕:“姬溫綸沒死,你也不用急着殉情。”

他說出這番話,語氣壓着隱痛情緒。

江雁聲用力呼吸,指尖抓緊了陽台邊緣,披頭散髮又裹着床單的模樣像個女瘋子。

此刻,她也不顧形象了,聲音顫抖的逼問着男人:“你告訴我,你和郭澄伊到底怎麼回事。”

霍修默深眸帶着血絲,緊緊盯着她病弱一般的身子,就怕她沒有留神鬆手摔下去,喉嚨滾動,沙啞開腔:“郭澄伊只是一個普通護士。”

“你碰她了嗎?”

“沒有。”男人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我連她手指都沒碰過。”

江雁聲掉着眼淚在審視眼前的男人,哭着說:“她有未婚夫的。”

“我知道。”

“你要給她未婚夫戴了綠帽子,早晚,也有別的男人給你戴。”江雁聲恨透他對這件事一句話都不解釋。

霍修默臉色發沉,這時候又凶不得她。

江雁聲哭了會,被冷風吹得都發抖,又對他說:“你把鎖我的鐵鏈馬上扔了,現在就扔。”

“好,我扔,你別跳。”

霍修默什麼都聽從她的,江雁聲往陽台一站,他就跪了,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他大步走到床沿把鐵鏈拿回來,深眸盯緊女人的舉動,磁啞的嗓音說:“聲聲,我給你扔,嗯?”

江雁聲看到這個綁了自己一天的東西,突然間後悔了。

她搖頭拒絕:“不扔了,你把自己給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