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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要帶聲聲去一個地方。”霍修默語調低沉未變,沒有告訴霍夫人要去離婚的事。

江雁聲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霍夫人就怕兩人在霍家不好吵,這下要回別墅關起門來打了,真是操碎了心,擔憂道:“你要帶聲聲去哪裡?她手還傷着啊。”

霍修默睨了女人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對母親:“她早上跟我鬧了點脾氣,我現在帶她去約會。”

“約會啊。”

霍夫人一聽這樣,就不擔心了:“你們去哪裡約啊?”

“……”

去民政局約啊。

“怎麼?還沒想到地方?”霍夫人看兒子神色冷峻,又看了一眼抿着蒼白唇瓣的兒媳婦。

兩人都不吭聲,怎麼回事?

霍修默皺着眉頭說:“想到了。”

走出霍家大門。

江雁聲手腕被握緊的力道便消失了,她垂眸看去,見到霍修默從褲袋裡掏出煙盒,長指夾着根煙,打火機咔咔幾聲點燃。

他抽了一口,薄唇吐着煙霧說:“去車上待着。”

江雁聲站在原地不走,抿着唇透着一個要命的倔強。

霍修默眉目冷峻,腔調極度諷刺:“抽根煙就送你去民政局,離個婚而已,我還會缺女人缺到非要你不可?”

江雁聲心臟密麻疼了一下,裝作不在乎:“哦!”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發脾氣,很安靜的上車。

霍修默在她轉身後,英俊五官的神色是完全沉了下來,手指將煙蒂捏得碎碎的。

他幽深的眸子盯緊車內的女人,一邊拿着手機,皺着眉頭打電話。

……

江雁聲獨自待在密封的空間里,雙眸開始茫然一片,低垂着長長的睫毛,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抽煙的功夫很快,車門被打開,又重重關上。

英俊高大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面無表情扣着安全帶,身上氣息傳來了很重的煙味。

江雁聲覺得刺鼻嗆人的很,忍不住想說他。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想到都要去離婚了,今天開始就不是他老婆了,說什麼。

這種抽煙會死的事情,以後留給他下一任妻子來念好了。

霍修默抿緊薄唇,一言不發啟動車子。

霍家去民政局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不堵車,霍修默也沒有刻意開慢,跟平時一個時速。

不過,開到一半的時候,江雁聲突然想起來:“我們的證件沒有拿。”

別說結婚證戶口本了,連身份證都沒帶啊。

霍修默冷漠的視線看過去,見她認真着臉,開腔冷聲道:“已經讓李秘書送到民政局去迎接你。”

江雁聲不說話了,他的怒氣已經展現在表面上。

車內沉默了一會,這回霍修默掀起眼皮,低低的出聲:“財產要什麼?”

江雁聲雙眸划過了一絲意外,沒想到他還會給她離婚的財產。

這也同時說明了,這男人是來真的。

“副卡在你手上。”

男人說的話清晰無比的響在江雁聲的耳畔,她怔了幾秒鐘,忍着澀意開口:“對,我回去就給你。”

副卡等於是可以支配霍修默卡里的所有財產,都離婚了在放她手上就不合適了。

剛說完,江雁聲又想起了等會從民政局出來,身份就尷尬了,能不跟他回都景苑還是不回去的好,她想了想,又說:“卡就在我書房抽屜里,你自己去拿好了。”

“不用。”

霍修默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視線看向前方,沉聲對她說:“別墅給你住,錢你要多少跟李秘書說一聲。”

江雁聲張了張口,想拒絕。

霍修默像是早就看透了她,說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你公寓前陣子不是被人爬進去,怕沒男人"qiang jian"是不是?還敢去住?”

他一提起,江雁聲後知後覺想起了。

可是,霍修默說的話未免太難聽了,讓她不想聽他的:“我可以去南潯家住的。”

“她有男人你還去打擾?”

江雁聲驚訝的看過去,盯着霍修默冷峻無比的側臉,這事他怎麼知道的啊。

“她有男人,跟我去投靠她有什麼關係?”

霍修默淡漠扯唇:“南潯和她男人晚上做a,你就睡在隔壁不尷尬?”

“……”

江雁聲發現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故意氣她。

“李秘書會把都景苑房產轉到你名下。”霍修默語氣不容得她去拒絕,慣來的強勢態度。

江雁聲就是不想住,跟他唱反調:“我不要。”

“你不住,以後我老婆也不住。”

霍修默這句話意味很深,而江雁聲聽到後,理解的是前妻住過的別墅,下一任妻子怎麼會住進去。

以他這樣多金權勢的男人,又不是沒錢買婚房。

她心裡難受的要死,轉頭看向車窗外,抿着蒼白的唇不說了,也不拒絕。

……

兩年前結婚手續,江雁聲幾乎都忘光了,離婚也是第一次。

霍修默開車到了民政局後,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吵得在凶,當著李秘書的面,也要面子沒繼續吵了。

李秘書把所有證件都遞了過來:“霍總,你和太太是今天民政局離婚的第一對。”

“……”

江雁聲冷淡着臉看李秘書,這有什麼好興奮說出來的?

“嗯。”霍修默接過證件,對身旁的女人問道:“離婚前,你還有什麼要求?”

江雁聲蹙了蹙眉,搖頭道:“沒有了。”

她不打算拿走霍修默的一分錢,都景苑就算被他硬塞過來,也不會去住裡面的。

霍修默目光深沉,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邁着長腿朝民政局大門走進去。

江雁聲跟上,走在後面。

李秘書趁着幾步路的時間,在旁邊想當和事老:“太太,你是不是氣霍總鎖你啊?昨晚霍總也被你鎖了,差點把床都給拆了。”

江雁聲冷淡啟唇:“沒有。”

她現在心煩意亂,沒有留意到李秘書是用通知的口吻告訴她,自己昨晚把霍修默給鎖上了。

如果她這會兒仔細回味李秘書露出破綻的話,會發現正常人跟正常人說話,會說:昨晚霍總被你鎖了,差點把床給拆了。

不過,要發現的話,怕是會驚的民政局大門都沒走進去,就心慌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