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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清麗的容顏上無表情,將手邊一杯白開水潑到了江斯微的嘴上,微燙的溫度讓女人受驚的尖叫出聲。

“啊!”

江斯微繞在舌尖的話瞬間卡住,燙得她當場狼狽站起身,一手捂着嘴,眼淚快下來。

“微微。”

靳奈第一時間護着了她,神色緊張:“燙傷了沒有?我去叫救護車。”

江斯微燙紅了嘴,也不顧包間還有靳家人在,指着江雁聲破口尖叫:“你太過分了。”

“亞東,你看你女兒。”王瑗哀哀戚戚的,走過去也護住自己的女兒,眼底壓抑過了某種惡毒。

江亞東臉色不太好看,嗓音帶上了父親的威嚴:“聲聲,給你姐姐道歉。”

江雁聲無動於衷,抿着唇冰冷開口:“先撩者賤,她這幅德行不改早晚作死自己,我憑什麼忍她?”

江斯微不顧靳奈的攔阻,被激怒到了極致,連精美的妝容看上去都有些扭曲:“你跟霍修默之間沒有出現問題,為什麼要單方面宣布離婚的事?江雁聲,你管不住男人聽了不舒服,拿我撒氣有什麼用!”

“張嘴就說的話不用負責任對嗎?”江雁聲語氣涼涼。

她性格本來就護短,更不能忍受別人說霍修默半句不是,何況江斯微還惡意的謠傳他得了性-病!

江斯微急的跺腳:“又不是我憑空捏造。”

“哦,你去霍家賀壽時往人家兒子床上爬這事,想必外面也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江雁聲說話間,雙眸含着淡淡諷刺的視線掃向靳家人,特別是靳母。

然後,紅唇輕啟繼續說:“被人白睡了,又因為品行問題被霍家長輩拒收,我也是聽說的啊。”

靳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神犀利看向江斯微。

“我,你胡說什麼。”江斯微心裡發慌,連聲否認:“我跟霍二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口咬定被霍二少碰的女人,不是你?難不成還另有其人?”江雁聲臉上笑容很冷淡,咄咄逼人的這架勢,卻是要撕了她的臉皮。

“聲聲,壞人姻緣是會遭報應的,你故意給你姐姐和姐夫添堵又是何必呢?有什麼事我們回江家在說好不好?阿姨先跟你道歉。”王瑗及時出聲阻止兩人繼續吵下去,擺出了一副用心良苦的弱者姿態。

“媽。”江斯微眼紅着,撲到母親的懷裡。

江雁聲冷眼看着這對母女賣慘的演技,當即移開椅子站起來,清麗的容顏上一片冷清之色:“霍家要認親戚,也只認跟我有血緣關係的江錦喬,至於你,江斯微,不過是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女,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把話放這,說給在場的靳家人聽。

江斯微臉上有種罕見的蒼白浮現,最難以接受別人說她是私生女,如今被當場揭穿出來,理智什麼的早已經全無:“你高貴什麼?如果不是我媽嫁進來把你養大還能指望你那個拋夫棄女的媽?江雁聲,我們都是同一個媽,你現在嫁人有本事了,就翻臉不認人未免太無情了吧!”

江雁聲雙眸眯起,盯着江斯微假哭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唇角笑得愈發的冷:“你媽把我養大?”

江斯微話微頓,把江老太太也拉進來:“還有奶奶!”

江雁聲的視線,掃過王瑗等人,冰冷的話里意味深重:“呵,那我真是要謝你們的用心良苦了。”

“兩姐妹吵什麼,這樣沒家教讓人笑話。”江老太太還坐着,姿態擺的足足。

她像刀子一樣的視線割着江雁聲的皮肉,張口就是訓喝的話:“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姐姐找個好人家嫁了想讓你這個做妹妹的來撐場面有什麼不對?你只顧着拿走江家的好處,就不知道回報點給江家?”

老太太的偏心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是私底下還是這種明面上,都是擺明了幫江斯微。

江雁聲心中沒有一絲酸澀的情緒,冷靜開口:“我自私自利,您又不是第一天罵了。”

江老太太臉色微變,硬聲硬氣的:“霍修默不是在外面?等他過來了,你把自己姐夫介紹給他認識,大家都是親戚幫下怎麼了?”

靳奈看局面尷尬,剛想拒絕卻被江斯微攔住:“你傻啊!”

老太太這時候願意幫,就受着啊。

靳母就理所當然極了:“老太太說的是,這親戚間啊有來有往感情才會好。”

這種道德綁架無恥的行為,江錦喬都看不下去了,不管自己親奶奶和母親的感受,誰也攔不住,插話進來:“在豪門裡,靳家在霍家眼裡就是一個破落戶的,有什麼情分好來往。”

眾人:“……”

江小少爺的腦袋當場就挨了母親一掌:“小孩子胡說什麼!”

江雁聲唇角一扯,對臉色無光的江亞東說:“爸,以後這種飯局就不用叫我了,我跟靳家確實沒有什麼好來往的。”

江亞東眉宇皺着:“聲聲,你就不能給爸一個面子?”

“爸,我能來是尊重你,而面子這東西,我怕給了,一些人就更認不清自己身份。”江雁聲拿起手提包要走,也沒有耐心等黎昕把霍修默喊過來。

“我說這二小姐氣性也太大了,潑人水還自己鬧上脾氣。”靳母也頗有埋怨了起來。

她一看江雁聲擺明了態度,討好的嘴臉就馬上變了。

江雁聲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靳母,聲音涼涼:“你的新兒媳婦氣性不大,以後好好受着。”

她轉身,拉開門出去。

“江雁聲!”

江斯微氣不過,隨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朝她後腦勺扔去。

“聲聲,小心。”

“危險!”

江雁聲轉頭,雙眸還沒看清什麼東西朝自己砸來,已經來不及閃躲開。

江亞東和江錦喬幾乎同一時間跑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雁聲纖細的手臂被外面剛好走來的人迅速拉過去,踩着高跟鞋的腳下踉蹌幾步,有個人影代替她承受下。

砰一聲。

煙灰缸砸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尖銳的響聲,滾落了幾下,破碎的邊緣帶着血跡。

“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