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抱你去衣帽間。”
他似乎才想起昨晚沒給她換衣服,雙臂將女人公主抱起,邁步走向衣帽間。
等江雁聲雙腳沾地站好後,她才伸手輕輕推開男人:“我換衣服,你出去。”
霍修默毫無出去的意思,給她找了一件睡裙出來,嗓音淡淡問她:“昨晚你喊腰疼,還疼嗎?”
腰疼?
江雁聲身子一僵,想起紋身後的不適感。
她睜着眼眸望着男人關切的眼神,莫名的,想看到他發現自己紋身後的神情。
所以,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
“不疼了,你別看着我換衣服啊。”
霍修默聽出她語氣里的一絲撒嬌,深暗的眼底愉悅幾分:“又不是沒看過。”
“那也不能讓你看膩啊。”江雁聲推着他出去,臉頰紅紅的,像真害羞一樣。
霍修默只好站在外面,低聲說:“給你十秒鐘,沒換好我進來幫你。”
江雁聲剛把門關上,動作一頓。
十秒鐘?
他心思別太明顯了。
……
江雁聲迅速脫了衣服又換上一條白色睡裙,她沒出去,而是檢查了一下光潔的身體,連吻痕也沒有。
昨晚霍修默應該沒看過她的身體,不然,以他的脾性早就纏着她問紋身的事了。
她整理好自己,才把門打開。
高大英俊的男人還靠在牆壁前沒走,她一出來,一道格外深沉的視線便強烈的投在身上了。
江雁聲一張小臉淡定,指尖梳理着長發,聲音慢慢的:“外面都天亮了,你不會還想着睡一覺吧?”
“現在才六點四十分。”
霍修默開腔提醒她。
“可是你平時七點就起床了啊。”江雁聲看男人這張英俊的臉上表露出的想法不要太明顯。
肯定是想拉她到床上去胡天胡地一番了。
這樣想着,霍修默修長有力的大手就已經朝她伸來:“二十分鐘,能讓我吻你很多次了。”
“……”江雁聲。
她的手避開,不讓男人碰:“對了,什麼時候我們去民政局一趟,把離婚證換成結婚證。”
霍修默眸子半斂,看着她:“這麼輕易就同意跟我復婚?”
“不然呢?”
江雁聲掀起眼眸掃了男人一眼,笑容淡淡的:“我可不想將來挺着大肚子跟你去民政局復婚,到時候別人還要說我借子上位呢。”
霍修默薄唇抿起,沒說話。
只聽見她慢悠悠走向卧室,又說:“還是你覺得我沒給你霍家生一個小繼承人,就先不要結婚好了,以免到時候又要費盡心思跟我離婚。”
“你胡說什麼。”
霍修默大步跟上前,將女人用力扯到懷裡:“你生不生,霍太太的位子都是你的。”
江雁聲唇角微翹,看向他:“那就去復婚吧,要不然別人叫我霍太太我聽了不習慣的。”
霍修默下巴線條微冷硬,低聲道:“你要什麼時候去?”
“今天吧。”
江雁聲白皙的手朝他伸去,問他要:“離婚證呢?”
霍修默面不改色將女人的手握在掌心裡,淡漠開腔:“要離婚證做什麼。”
江雁聲細眉一皺,輕聲道:“你不知道離婚想復婚了是需要證的嗎?”
霍修默眼神幽沉幾分,英俊的五官卻平靜如水:“哦,那改天去。”
“改天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
江雁聲看他復婚都推三阻四的,跟要被她強迫了一樣,不免有些生氣。
霍修默見她有小情緒,只好妥協道:“離婚證是李秘書幫我保管,我去叫他送來。”
江雁聲漂亮的眼眸眯了一下,打量眼前的英俊男人:“你到底有多不把我們離婚的事放在心上,連證都可以扔給別人保管?”
霍修默被她說的一言不發,薄唇抿得緊緊的。
江雁聲早就看透了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漆黑的眼眸瞪了下男人。
……
她去浴室洗漱,用濕毛巾擦拭了一遍身體,避開紋身的位置,然後換上雪紡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魚尾裙,領口蝴蝶結讓窈窕性感的氣質增添了幾分俏麗。
她開門走出來,拿了黑色絲襪坐在床沿穿,抬頭間,正好看見霍修默也穿着一襲黑色的筆挺西裝從衣帽間走出來。
男人的視線在她白皙優美的小腿和絲襪間掃了一眼,純黑襯着白皙的膚色看上去精緻得無一絲瑕疵。
江雁聲彎腰,將黑絲襪穿好。
今天要去復婚領證緣故,她故意穿白色的襯衫,又畫了一個淡妝。
八點十分,她和霍修默都吃完早餐,優雅拿紙巾擦拭完唇角,才開口問他:“李秘書還沒把離婚證送來?”
“送來民政局也沒上班。”
霍修默很淡定,抬起深眸視線在她雪紡襯衫注視片刻,有些透,帶有若隱若現的美感。
江雁聲想忽略他的視線都不能,微微抬手,擋住了他的目光。
一大早就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腿和胸,就差沒有伸手來摸了。
“李秘書來了叫我。”
江雁聲起身上樓,踩着尖細的高跟鞋走路,明知她不是故意,霍修默還是覺得這女人纖細的腰在扭。
他摸出褲袋的煙抽,壓下跟上去的衝動。
樓上。
江雁聲走進卧室,將男人擱在床邊的睡袍整理好放在一旁,剛要躺下去歇息會,脫高跟鞋時卻無意間看到了床腳處有一個紙巾團。
要平時也沒什麼,不過讓江雁聲想起霍修默在床上做那種事時抽紙巾用的畫面。
她眉心輕皺,鬼使神差地彎腰,伸出白皙的手指撿了起來。
……
……
緊閉的卧室房門關上不久,就被從外面推開。
霍修默抽了根煙才走進來,淡漠的視線看到坐在床沿低着頭的女人。
他薄唇輕扯剛要說話,又看到她手中的東西。
江雁聲聽到男人穩沉的腳步聲便抬起頭,小臉表情淡淡,與他對視了整整三秒鐘,才開口問:“是你用過的?”
霍修默皺眉頭,不動聲色掃了一眼角落頭的垃圾桶,他深沉的眼神微閃,片刻後,開腔道:“昨晚看你很累,沒有叫醒你。”
“這次你怎麼衝動上了?”
男人神色如常,薄唇吐出四個字:“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