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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柔軟的唇貼上男人薄冷的唇那一刻,她換了個姿勢坐在他腿上,然後將自己的裙擺掀了起來。

書房的檯燈光線一下子被關上,又暗淡了幾分,霍修默五官輪廓被照映得立體分明,結實緊繃的手臂鬆開了她的腰,大手攥緊在桌角。

有一絲熱度,無聲無息地在兩人周圍盤繞。

江雁聲細白牙齒咬住下唇,破碎聲音偶爾溢出,她垂着頭,溢出細汗的額頭抵在了男人胸膛,濃翹的眼睫毛下,恍惚迷離地看着他浴袍被微微敞開,露出了一行紋身。

她的動作很慢。

隨着晃動……

那柔質的裙擺飄動的蓋住了兩人的腰臀間。

……

……

結束後。

江雁聲從男人腿上下來,自己的雙腿有些打軟,她指尖堪堪不穩扶住桌沿,去拿了幾張紙巾給霍修默:“自己擦一下。”

霍修默額際的汗水沿着五官輪廓滑下,他接過,隨意擦拭了兩下就捏成團扔到了。

江雁聲這邊也整理好了鬆鬆垮垮的睡裙,眉眼間有一絲疲倦,對男人輕聲說:“我先回去睡了。”

剛享受完女人身體的男人,嗓子沉啞性感:“嗯。”

霍修默文件還沒處理,李秘書已經等大半個小時,他還有事。

江雁聲回到房間後。

她雙腿酸軟,無力地躺在潔白大床上,長睫毛半眯着,累倦的緣故就讓她沒有精神去想別的。

昏睡過去前的一秒。

她似乎……也清晰地意識到了。

姬溫綸走了。

他說有些話想跟另一個自己說,卻在她被催眠醒來前,不告而別了。

……

……

兩個月後。

秋季過去,天色開始轉涼,在周末,江雁聲在柏醫生的辦公室被催眠醒來,窗外飄着細細的雨水,有股涼意襲來。

她茫然了會,緩緩地從沙發坐起來。

柏醫生端了杯茶過來,對她溫柔一笑:“睡醒感覺怎麼樣?”

江雁聲抿了口清茶潤喉,輕聲說:“很舒服,這幾天深度睡眠後,感覺身體和大腦都得到了徹底的放鬆和休息。”

柏醫生點頭:“你的狀態現在很好,這次再從我這裡拿點葯回去吃,如果是準備要孩子,一定要提前半個月停用。”

“好,我知道的。”

江雁聲還在喝中藥,暫時沒有懷孕的打算,也都讓霍修默每次做好了措施。

她在柏醫生辦公室待了會,才起身離開。

外面還吹着冷風,江雁聲走出去,裹了裹身上的水紅色風衣,腳上黑色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階。

她撐起雨傘,拿手機撥打霍修默的號碼。

就在此時,她指尖還沒按下去,有一力道撞了她肩頭一下,手機從手心滑落,雨傘也掉了,她踩着高跟鞋不穩,整個人重心失去朝台階跌去。

江雁聲雙眸睜大,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旁邊,一隻男性的手掌伸過來扶住了她。

“小心。”

男人低濃磁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江雁聲呼吸明顯急促幾分,一張清麗的容顏嚇的發白,她抬眸看到撞了自己的同時,也滾下台階的男人。

是王紀千。

他衣服褲子都沾染了泥水,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大概是走的太急沒注意到人才會撞到她,現在正將地上抗憂鬱的藥瓶撿起來。

等站起身轉過來時,看到了台階上的江雁聲,先是也怔了幾秒,然後眼神帶着一股戾氣盯着她。

江雁聲看了有些毛骨悚然,印象中的王紀千為人虛偽了些,不過形象上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紳士。

如今他的模樣就快成為那種瘦骨如柴,充滿了陰鷙氣息的男人。

而就在王紀千手中捏緊了藥瓶要走上前,江雁聲身旁高大強健的男人擋在她的面前。

那眼神透着凜冽直直盯着他,暗含警告。

王紀千偏瘦的修長身形站在這個陌生臉龐的男人面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他步伐一頓,眼底划過了陰沉惡毒之色,罵了句髒話,落敗般匆匆離開。

江雁聲有些獃滯,慢半拍地看眼前救了她的男人。

“是你……”

她一絲驚訝,記得幾個月前在郭澄伊的公寓里,跟程放有過一面之緣。

“你是叫什麼江……”程放也認出了她,粗糙的長指將嘴裡叼的煙拿下,隨手就捻滅。

不過時間太久,名字忘了。

江雁聲很感謝他幫自己,不然以剛才王紀千那個狠辣的眼神,恐怕會對她動手,輕聲說。“江雁聲,我的名字,剛才謝謝你。”

程放單手抄在褲袋裡,濃黑的眼神掃了下她被細雨淋濕的長髮,被嚇到的緣故,精緻的小臉沒什麼血色,皮膚乾淨透白,唇瓣的顏色卻像抹了胭脂一樣。

他慣來濃磁的嗓子低咳,開口道:“你一個人?”

“嗯……”江雁聲不想透入她剛看完心理醫生這件事。

程放:“現在下雨不好打車,我送你?”

江雁聲不想很想麻煩他,不過剛才又對虧了他出手,要現在就翻臉不認人又說不過去。

在她一絲猶豫的時候,程放撿起地上摔碎屏幕的手機,手掌遞過來:“壞了。”

“……”

江雁聲剛想找借口說已經打電話喊人了的,她默默地把話咽回去,唇瓣扯出了一抹微笑:“那謝謝你了。”

程放看出她的不自在,沒挑破:“順路。”

……

……

下雨天在路上最常見的是,不是車禍就是堵車。

江雁聲沒有坐副駕駛座,她坐到了後面,而程放也沒說什麼,開車上路。

兩人不熟,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氣氛有點尷尬。

江雁聲看着車玻璃的雨滴,倒映着她的樣子,正游神想着王紀千的事,猝不及防聽見程放說:“郭澄伊最近有什麼心事卻不肯跟我說,你是她的閨蜜,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江雁聲微愣,有一絲尷尬。

她和郭澄伊別說是什麼閨蜜了,都已經是仇人了。

上次去公寓找她,程放還誤會上了?

“我這幾個月都在出差,偶爾白天跟她見一面,狀態不是很好。”程放旁敲側擊問過郭澄伊生活上是不是出現了解決不了的難題,沒問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