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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看到這個滿身儘是秀氣的女人,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有緣分。

“是你啊。”

葉宓對上她的視線,溫柔笑容也是:“原來……你是霍總的妻子。”

“請坐。”

江雁聲吩咐傭人給她倒杯茶,猜到了葉宓是新上任的秘書,頂替了黎昕的位置。

葉宓來這裡,跟她說明了目的。

“太太,霍總讓我過來取文件。”

“好。”

江雁聲上樓,書房的文件拿下來給她,葉宓還有公事在身,沒有在都景苑留長時間。

不過短暫的接觸,江雁聲對她的印象倒是不錯,屬於那種面相讓人看了很舒服的一類。

……

……

中午去了外景拍攝,即便有陽光,在大冬天的,也夠受罪。

江雁聲在保姆車上換了一身曼妙的黑紗禮裙出來,紅唇妝容,頭戴皇冠,站在護城河岸邊轉身的一瞬間,大秀雪白的美背,不自知的嫵媚讓周圍都靜止了一般。

而這個簡單的動作,她就已經來來回迴轉身了幾十遍。

“ok,下一場。”

等攝影師拍了幾百張後,才通過,旁邊,化妝師馬上拿起羊絨大衣給她披上。

大寒風裡,江雁聲冷的手都發白,縮在椅子上握着保溫杯,外景快拍完的時候,南潯才姍姍來遲。

“拍好了?”

她裹着羽絨服穿小腳褲,暖呼呼的。

江雁聲點頭,將冰涼的手往她腰上貼:“冷不冷?”

南潯:“……”

什麼姐妹情在寒冷的冬天都凍成了塑料,她把女人手拿出來,走遠點。

江雁聲吸了吸鼻子:“要感冒了。”

南潯又折了回來,伸手覆上她的額頭問:“你穿秋褲沒?”

“……”

江雁聲真沒穿,她撩起裙擺給她看,只穿了一條絲襪。

“難怪把你凍成二狗子。”

南潯將自己圍巾扯下來給她繫上,搬了條凳子坐,然後拿起手機,網購了十幾條棉絨秋褲,地址,選的是都景苑。

江雁聲是拒絕的。

“這年頭真的流行穿秋褲了,我都讓周宗儒穿了,你看,款式還時尚呢。”

一陣寒風吹來,南潯穩坐不動。

江雁聲勉強接受,還是想說:“想象不出周宗儒穿秋褲的樣子。”

南潯呵呵:“能讓你想象到,還得了?”

“……”

江雁聲找紙巾擦了擦鼻子,剛轉頭要說話,突然,迎面被誰扔了冰冷的礦泉水過來。

沒蓋子,水灑出來一大片。

“江雁聲!你怎麼不去死?”

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褚思婭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從角落沖了出來,強行的拽起江雁聲的手腕,就要把她往護城河裡推。

“聲聲!”

南潯嚇得心跳都快出來,及時拉住,但是,她嬌小的身材在褚思婭超模的身材面前,簡直就是一根手指就捏得死。

結果……

猝不及防間,加上又推阻着,江雁聲拍完雜誌沒有換衣服,腳上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踉蹌了後頭兩步,被重力一推,腰部撞到了磚上。

她疼得,眼角瞬間溢出淚花。

這邊,褚思婭被南潯拉扯下,一個重心失去跌倒在地,馬上被保鏢給控制住。

“聲聲,你怎麼樣了?”

南潯跑過去,扶起她。

江雁聲忍着腰疼,幾分狼狽站起身,大衣被潑了水,幸好不是硫酸。

“放開我!”

褚思婭雙眼睜大,很憤怒的尖叫。

在場不少人都圍觀了過來,在南潯出聲警告下,沒有拿出手機拍,不過看熱鬧的不少。

江雁聲等緩過這口氣,才冷冷出聲:“褚思婭,你是不是很想進監獄?”

先前網上亂爆料她,跟蹤她……現在還攻擊她,這些已經構成了犯罪。

“該進監獄的是你。”褚思婭聲音劇烈的顫抖,倘若不是被保鏢控制着手腳,都恨不得上來撕了她。

“江雁聲,你以為假惺惺的病了一段時間,就能彌補自己害死親生父親的罪孽?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你都無法擺脫。”

江雁聲聽得莫名其妙,沒有功夫跟她開玩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褚思婭冷笑,壓抑着極深的恨:“你的命是江亞東給的,呵……結果他還被你要去了命。也是,像你這樣冷硬心腸的女人,怎麼會有罪惡感?”

大庭廣眾下,南潯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閉嘴,你一個局外人懂什麼?”

“是她讓江亞東去死。”

褚思婭近乎嘶吼出來,嗓子破了。

江雁聲臉色一下子變了,不顧什麼,上前抓住她:“什麼叫我讓他去死?”

褚思婭肩頭被她晃着,冷冷看了許久。

突然,面無表情地說:“看來,你都忘了。”

江雁聲莫名的,心裡有種很深的慌意,面對褚思婭的憎惡眼神,像是無法喘過氣一般。

“看來,你也忘了那通電話。”

褚思婭凌亂的頭髮蓋住了臉,看不見表情,卻感受到她語氣里的陰深。

江雁聲手一松,將女人推開。

……

“聲聲你別多想,我感覺褚思婭就是氣不過自己被封殺,故意胡說八道想影響你。”

南潯在一旁寬慰,而遠處,褚思婭已經被保鏢壓上車,準備帶到警察局去。

江雁聲失神了好一會兒,恍惚道:“我忽然想起來,自從我父親去世,我身體里另一個,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南潯微愣,很快就說:“那段時間你在都景苑重重保鏢護着,霍修默又寵着你……也沒出來的必要啊?何況,你又停了很久姬溫綸的葯。”

“是啊,所以我一直忽略了她好久沒有出現。”江雁聲自從接受了父親身亡後,就沒有受到過什麼刺激情緒的事,也想着就不會分裂了。

可是,褚思婭的這一出。

她隱約不安,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江雁聲握住南潯的手腕,指尖有點涼:“她怎麼會輕易妥協讓我和霍修默在一起?以前她總破壞我的婚姻。”

“聲聲,你一慌我也慌。”

南潯還是堅信褚思婭是胡說八道的,她就是被封殺了想報復,一個情婦愛死了前任金主?為他瘋了?別來搞笑好嗎。

要說褚思婭愛死了江亞東的錢,還能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