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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默端坐在椅子上,修長的大手拿着筷子將麵條攪拌均勻,掀起眼皮,看到對面的女人,眼巴巴的看着。

江雁聲咽口水,語氣小小的抱怨:“飛機餐好難吃啊,我只喝了水。”

霍修默看她頗有裝可憐博取男人同情的嫌疑,即便是這樣,多大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

他在生氣,也沒到失了紳士風度讓自己女人餓肚子。

“我沒叫你,自己不會吃?”

桌上一人份,卻很豐盛,平時都沒見她跟他客氣成這樣。

江雁聲被凶得咬唇不說話,這會兒是夾着尾巴裝弱做人,知道他氣,只能受着。

“我想吃面。”

她看霍修默冷硬的態度有了一絲軟化,就露出了本性,可是,漆黑的眼看他,又無辜的不行。

霍修默把面讓給她,伸手,拿了煙盒和打火機過來。

江雁聲老實吃面,還要很客氣:“謝謝。”

“……”

霍修默胸腔內壓抑着怒火,看她乖,又沒法說什麼。

江雁聲是真餓了。

可能面也太香的緣故,一口接着一口,慢吞吞的嚼咽着,吃的都打嗝。

霍修默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長指夾着煙,吞雲吐霧,漆黑的眼神很濃,落在她身上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過了會。

李秘書把早餐送來了,分量一樣。

霍修默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也嘗了一口,卻沒覺得很美味。

餐廳很靜,兩人吃飯優雅,沒發出什麼響聲。

江雁聲把面全部吃完,有了幾分飽,柔和的眉眼帶着笑。

霍修默看她笑,就想沉着臉。

“你早上有工作嗎?”

江雁聲用紙巾把唇角擦乾淨,然後討好的問他:“你有沒有想做的事,我陪你。”

霍修默這邊也放下筷子,十分優雅。

他掀起眼皮,淡漠掃了一眼女人笑靨如花的笑臉,薄唇溢出:“有。”

“什麼事?”

江雁聲想平息他的怒火,聲音溫溫軟軟的:“你想做什麼事,我都陪你。”

“作愛也陪?”霍修默開腔說出這句話時,不管是神色還是語調都沒有情緒波動。

就彷彿,是在跟你正經說話。

江雁聲愣了下,臉頰微紅。

半響,才聽見她低垂下眼睫毛,極其輕微的聲音:“陪啊。”

……

用完早餐,霍修默有文件要處理,即便這樣,江雁聲還是去浴室去洗澡,她悶在飛機十幾個小時,感覺身上和頭髮都有股味道。

要不是早上急匆匆趕來,一心顧着跟他解釋,也不會到現在才整理自己的儀容。

江雁聲把衣服褲子都脫了,站在鏡子前,微微轉身,看到曲線纖美的後背似乎比昨天還淤青了一點,不過疼減輕不少。

她避開淤青的部位,把身子塗滿泡沫洗的很仔細,又把頭髮洗乾淨。

這一折騰下來。

等她裹緊浴袍出來,客廳里,亂糟糟的酒瓶和煙頭都已經被酒店服務員整理了,霍修默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抄着褲袋。

他在凝望着外面的高樓大廈,英俊的臉龐神色一片冷漠。

江雁聲遲疑片刻,才腳步放輕走過去。

女人幽香絮繞的傳來,霍修默半眯起深眸,還未動,腰身就被一雙白皙的手抱住。

江雁聲臉頰隔着西裝貼着他,身上很香,剛洗過澡,無不在勾引着男人。

霍修默眼底越發深不見底,修長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往身前拽。

然後,強勢地抵在了一面潔白落地窗前。

江雁聲剛要張口,就被男人低首,薄唇用力霸道的吻住。

他眉目斂着什麼情緒,呼吸急促粗喘,盡數的灑在了她的肌膚上,大手伸去掐住她的腰,往上一帶。

江雁聲被迫用一雙白皙秀長的腿架在他強勁的腰身上,沒法躲,後背抵着冰涼的落地窗,只能抬起纖細手臂,老實抱着他脖子。

然後,閉起眼承受着他的親吻。

霍修默單憑一個吻,已經得不到滿足。

他薄燙的唇沿着女人的唇角,一路往下移,衣服之間的拉扯,她身上裹緊的浴袍已經變得鬆鬆垮垮,露出嬌弱的肩頭和一片雪白肌膚。

“去,去床上。”

江雁聲後背這樣抵着落地窗,有些疼。

她輕輕喘着氣,感覺到了男人蓄勢待發,手指無力的揪着他胸膛前的襯衫,哀求個不停。

霍修默眸色猩紅,呼吸沉重,埋首在她脖子間,血液沸騰下,高大的身軀滾燙是緊繃著的。

江雁聲這種時候不示弱,怕接下來會被他玩死,一雙漆黑柔軟的眼眸帶着淚,紅唇微張:“我後背……淤青了,好疼。”

霍修默眼底划過什麼情緒,大手隔着浴袍停在女人的後背上,手臂動作明顯僵硬。

江雁聲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看不清男人英俊五官的神色,只能放低姿態跟他商量着做:“你用後入……好不好,別碰到我後背。”

霍修默的劇烈衝動,在她顫聲說的話里,頃刻間就壓了下來。

他緊繃著臉,大手將女人褪掉一半的浴袍穿回去,同時,手臂也抱着她離開落地窗。

江雁聲見機伸手抱緊他,就算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也不放手。

“你葯帶了?”

霍修默單膝跪在床沿,俯低身軀讓她抱,看着女人眼角泛紅,大手也不敢亂碰她的背。

江雁聲輕輕搖頭,忍着一絲的疼:“醫生說淤青自己會消掉的,不用抹葯。”

霍修默皺着眉頭道:“庸醫。”

她疼得都身子輕輕發顫,還不用抹葯?

男人怒氣來的突然,江雁聲怕他走了,纖細的手臂緊緊抱着不放,討好仰頭,紅唇親他冷硬的下巴:“沒昨天疼得厲害了……我們做好不好?別管這些。”

霍修默低首,不悅的情緒很濃重盯着她,冷冷開腔:“江雁聲,在你眼裡我就是禽獸到為了自己的私慾,不顧你傷勢對你動手動腳的男人?”

他真以為她是裝傷,然後故意騙他。

如今強行將女人板過身體,一襲白色浴袍扒下,看到纖美曲線的後背上,一片白皙肌膚已經淤青了,霍修默深暗的眼底閃過了磅礴的怒意。

江雁聲蜷着身子,感到他的心疼情緒,胸口酸澀得厲害。

有人疼。

委屈是會無限放大無數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