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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峰差點被那神情嚇得退縮了,自己本來就不是他對手,如果戚昊天真的沖我來的話,是不是我可以認為,他是在吃我的醋?

這個念頭只在劉建峰心裡一閃而過。

劉建峰見他冷颼颼地瞪着自己,也不說話,就沖他叫道:“戚昊天,你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什麼沒去找玄月嗎?那是因為我想讓她幸福,如果她覺得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話,我可以試着放棄。但是,我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個混蛋,比我還混蛋的混蛋,你既然搶走她,就不應該再去招惹別人。你讓她傷心難過,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劉建峰見戚昊天只是瞪着他,也不回話,繼續叫道:“你說話啊,瞪着我幹什麼?你啞巴了嗎?你再不說話就別怪我教訓你。”

戚昊天就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冷森森站在那裡,好像他來就是聽劉建峰叫罵的。任憑劉建峰罵他,也沒有回他半個字。

戚昊天見他只罵不動手,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劉建峰已經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戚昊天的悶聲不響更加讓他惱怒。他衝上去掰過戚昊天的肩,揮手就是一拳。

戚昊天並沒有躲閃,也沒有格擋,任由那一拳重重地揮在自己的臉上。

他挨了一拳之後,沒有哼一聲。

也沒有逆來順受,而是開始還擊。接下來,兩人就你一拳我一掌,徒手較量起來。

劉建峰邊罵邊與他干架,而戚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回應,他就像是劉建峰的機器人陪練。

他們被打趴下後,又爬起來繼續對抗,最後,兩人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望着滿天星空,劉建峰累得還在叫罵,他想激怒戚昊天說點什麼,只要他開口,他就能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戚昊天躺在那兒,任由劉建峰叫罵,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戚昊天從地上爬起來,對劉建峰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然後一瘸一拐向自己的車位走去。

“戚昊天,你給我站住,你到底什麼意思?”劉建峰吃力地追上去,可是戚昊天的車已經開走了。

劉建峰衝著他繼續叫罵,“戚昊天,你就是混蛋,搶走她的是你,說放棄就放棄的也是你,你就是個不負責的偽君子,你個王八蛋,你不要後悔。”

他叫罵累了,也爬上車。

劉建峰在車上坐了良久,沒有立即開車回城,最後他掏出手機,給吳玄月去了電話。

電話許久沒人接,他繼續撥打,不知打了多少次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劉建峰故意有氣無力道:“玄月,救我。”

“瘋子,你怎麼了?”吳玄月的聲音有些急切,她怪自己為什麼不早些接他電話。

劉建峰聽到吳玄月有些焦急的聲音,唇角咧開,笑了,又示弱道:“戚昊天打我,我現在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多麼希望,在最後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能見上你一面。”

“瘋子,你在哪裡?給我發個位置,我馬上來找你,你千萬不要昏過去,你身上有葯嗎?喂,瘋子,你說話。”

劉建峰很感動,聽了她這些話,感覺自己真沒力氣開車了,他聽見吳玄月還在叫他,他‘哎喲’稱喚了一聲,有氣無力回道:“玄月,我在,我會等到你來的,我馬上給你發位置。”

吳玄月開車來的時候,見到劉建峰靠在車座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着血漬。

她回頭看了看周圍,問道:“他呢?”

“誰?你說戚昊天嗎?我們約好在這裡單挑,他贏了,已經駕車走了。”

吳玄月回頭拿出一顆丹藥給他喂下,再看了他臉上的傷,劉建峰很溫順地看着她,任由她擺布,享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臉上塗抹,再疼他也能忍住。

劉建峰近距離地看着她,問道:“玄月,我先前見你去了學校後山,你在那裡租了房子嗎?把我帶去你那裡療傷吧,我除了皮外傷以外,可能還有內傷,現在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快帶我回去救治我吧,我還沒沒朋友呢,死了好冤枉。”

吳玄月咧了下嘴,說話力氣沒有了,還說那麼多話。內傷肯定沒有,外傷還不少。

“我那裡不方便,有女生合租,我送你回家吧。”

“好,去我那裡也行。”劉建峰欣然答應了,只要有你在,哪兒都行。

吳玄月開車送劉建峰迴到家,看他的傷勢,基本都是外傷,死不了。

但是吳玄月不知道他身上遮着的部位有沒有被打到,就關心道:“身上還有哪兒疼?”

劉建峰故意躺在沙發上,裝可憐道:“我哪兒都疼,我動不了了,玄月,你要幫助我療傷,不能丟下我不管。”

“好吧。”吳玄月轉身去浴室。

“你上哪兒去?我在這兒。”劉建峰突然覺得,裝可憐這招挺好使。

“我去給你配湯藥,好好泡一泡就沒事了。”吳玄月去浴室,在浴缸放上熱水,照着藥方配上跌打損傷類藥物。

劉建峰在客廳叫道:“我泡葯湯可以,但是你不能走,我是病人,隨時可能需要你。”

吳玄月沒有理他,把水放到半缸,配上藥,就關了出來。

“還能走吧?”

“還能走。”劉建峰從沙發上爬起來,“但是胳膊疼,脫不了衣服,你幫我脫。”

吳玄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不能脫還是假不能脫,但是,現在吳玄月沒心情和他理論,就伸手幫他脫上衣。

劉建峰近距離看着她好看的容顏就是自己鼻端,他有一時的衝動,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吳玄月幫他脫掉上衣,劉建峰得寸進尺道:“幫我把褲子也解了吧,我手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戚昊天就靠在樓上拐角的地方,靜聽着樓下的聲音,他閉着眼,臉色鐵青,一動不動地靠在那兒,雙手緊握着拳頭。

吳玄月沒有入他願,隨口道:“脫不了就穿着泡吧。”

“玄月,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現在是病人,你應該聽病人的,病人心情不好,病情會惡化的,病情惡化的話,你又得多照顧我幾天了。”劉建峰可憐兮兮地看着她,強烈求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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