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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玄月好笑地看了劉建峰一眼,“沒有啊,我誇你衣服好看,七十歲以後,你還是這麼帥,不好嗎?”

兩人調侃着,戚吳天跑了兩趟,端出三份牛排和一盤火腿腸。

劉建峰和吳玄月正在喝菜粥,吃雞蛋餅,兩人都嫌棄地看着那個像傭人一樣的人。

戚昊天三五幾下,將一份牛排解成小塊,他正要端給吳玄月,猶豫了下,直接遞到了劉建峰面前。

劉建峰終於誇了他一句:“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知道自己在我這裡的地位。”

戚昊天也沒有作聲,把第二份牛排解成小塊,送到吳玄月面前。

吳玄月不領情,嘟嘴道:“誰讓你多事了?我自己有手,切得這麼小,你當我是嬰兒啊。”

戚昊天垂着眼,像沒聽見,慢慢吃他那份牛排。

劉建峰見戚昊天不與吳玄月說話,把牛排往她身前推了推,說道:“寶貝,沒事,吃,不要有負擔,他就是到我這裡來混吃混喝的,順便干點下人的活也是他應該做的。”

劉建峰叫吳玄月寶貝的時候,戚昊天握刀叉的手鈍住,然後他抬眸,看了吳玄月一眼,見她老實地應下,開始吃牛排,不由得皺起眉頭。

吳玄月低眉慢慢咀嚼着,她知道戚昊天看了她一眼,上次在巫山上,在那個木屋裡,就是他溫柔地喚她寶貝,讓她的心瞬間被融化,接下來才有勇氣義無反顧地投入他的懷抱。

那曾想,他下床之後,就翻臉不認人。回到城裡就疏遠她,再不主動與她接觸。

想到此,吳玄月的眼裡,已有淚花滲出。

她起身,匆匆走向洗漱間。

“玄月,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劉建峰問過之後,從她盤子里叉了一片放進自己嘴裡,嘗過之後,沒覺得味道不對。

吳玄月轉身之際,已是淚眼模糊,心裡疼痛難忍。

剛走到洗漱門前,突然感到心中一陣抽痛,那不是精神的痛,那是**的痛,是無法用意亂隱忍的痛。

她捂住胸口,痛得不自覺彎下腰去。

“玄月,你怎麼了?”戚昊天一個健步衝上去,抱住她,見她額冒虛汗,面色蒼白,滿臉是淚,不停地叫起來,“玄月,你怎麼了?快告訴我,哪兒疼?玄月。”

劉建峰也竄上來,焦急地看着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玄月咬着牙,閉着眼,忍着疼,她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腦袋裡在回憶她母親留下的藥方中的功效內容。

她記得那個再造邪靈之脈除能增加修為外,還有治心痛的作用,她迅速翻指自己的包包,記得上回去小橋流水那裡,自己身上帶得有。

她從劉建峰手裡拿過包包,找到那瓶葯,拿出一粒服下。

劉建峰趕忙又去拿開水。

戚昊天用手臂摟着她,吳玄月有些抗拒,他還是擔心問道:“那是什麼葯?有用嗎?”

戚昊天說後,伸手來拿藥瓶,被吳玄月收回,放進包里,沒有給他看。

“玄月,給我看,你吃的什麼葯?你不能隨便亂吃藥,知道嗎?”

戚昊天不停地說著,見她意願堅決,也不好硬把葯搶過來看。

吳玄月接過劉建峰好心送來的水,喝了一口,掙脫戚昊天的臂彎,向劉建峰微笑道:“謝謝,我沒事了,剛才只是吃東西噎住了。”

劉建峰不解,“是嗎?噎住了還能吃藥?你傻啊,噎住了讓我幫忙頂出來就是了。是說,剛才見你把淚都噎出來了,以後小心點兒。”

“嗯。”她說後,進了洗漱間。

在巫山時,吳玄月原來認為,那是因為戚昊天傷她過深的緣故,一時心痛沒有緩過勁來,抽住了。她以為,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現在她發覺,應該不像,極有可能是上回救戚昊天的時候,被反噬留下的後遺症,所以,她不能讓戚昊天知道,不能給他增添負擔,她不希望戚昊天因為內疚而對她負責任。

可是戚昊天怎麼也無法平靜,剛才自己什麼也沒有說,她怎麼就犯心病了?如果與他無關吳玄月也能犯病,那是不是說明,有可能誤診?戚昊天多麼希望那是誤診,可是楊聖醫是何許人,他醫術高明,現在,天下無人能及。

戚昊天再一次陷入迷茫。

吳玄月從洗漱間出來,繼續吃飯,旁邊那兩個大男人,不時瞅她兩眼,生怕她再犯病一樣。

劉建峰還是不相信她剛才說的,問道:“玄月,你剛才是不是哪兒疼?”

“沒有。”吳玄月才不想在戚昊天面前表現出被他氣得心疼的樣子來,不管是被他氣的還是被反噬,她都不想讓戚昊天知道。

那樣太丟人了,人家下床之後,甩她是何等的瀟洒,就如同扔掉一件衣裳那樣簡單,你卻在那裡要死要活的,吳玄月才不想那樣呢。

戚昊天低眉順眼沒有出聲,劉建峰搖頭道:“應該是哪兒不舒服了,以前有這樣過嗎?”

“我都說不是了,你別問了。如果有哪兒不舒服會這麼快痊癒嗎?快吃吧,別擔心了。”吳玄月幫他夾了幾塊火腿腸,放在他盤裡。

“但是,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還是不放心,今天晚上你別走了,就住我這裡,我這裡有多的房間。”

劉建峰說到她在外面一個人住的時候,戚昊天突然頓了一下。

“沒事,就算是有哪兒不舒服,我不是有葯嗎?就算是有什麼事,我也可以給你打電話。”

“不行,至少今天晚上你不能走,我不放心,你剛才蒼白的樣子好嚇人,我都準備撥120了。”劉建峰執着已見,不想送她一個人回去。抬頭見戚昊天不說話,不知道他一天陰着臉在搞什麼飛機,像遇上了什麼生離死別的大事一樣,魂都沒了。

“好吧。”吳玄月見天很晚了,自己剛買的那個家還很陌生,許多東西還不熟悉,也不想現在回去面對,就答應了。

“這才乖嘛,樓上那間主卧是你的,你可以自己找件我的t恤當睡袍,不用客氣,就當進了自己家,裡面的東西隨便翻,覺得合適就找出來用,不用請示。”劉建峰很體貼地交代着,讓吳玄月把這裡當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