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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自小沒爹,就一個老娘,如今老娘年紀還大了,剛才娘吃長條糖的表情,他怎麼看不出來?娘她喜歡着呢!

既然娘喜歡,那不管怎麼說,他便是花光了這些年來存的私房錢,定然也得給娘多買上一些,讓她吃個夠!

在外頭末末與錢戴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為了一點點私心,開始給他們夫妻打算了。

因為心裡有想法,民兵隊長直接就找到了錢戴跟他談話,開門見山的就表示出了自己的意圖。

錢戴聽後,心叫幸運,真是瞌睡送枕頭。

自己跟妻子,還沒鬧明白這什麼介紹信呢,結果這位民兵隊長,就主動前來幫忙了。

雖然對方有所求,可他求的這些在錢戴看來,那根本就不算個事!更何況這位隊長是個孝順人,居然還表示說,會拿錢給自己買,當然了他沒有票。

不知道眼下在內陸,買啥東西都要票的錢戴,終於犯蠢了,其實當然也是因為,想藉著這位隊長弄那介紹信的緣故,這才不計較的。

所以說錢戴當然不會拒絕,立刻表示沒票也沒事,只要他能幫忙自己弄到介紹信,那都是小意思。

最後錢戴跟民兵隊長鼓搗了半天,錢戴又悄悄問末末要了兩包白殼子香煙,外加半斤裝的威化餅,跟着民兵隊長一道出門去了。

待到錢戴回來的時候,末末就從他手裡,接過了一張蓋着紅印章的便簽紙,上面大致的寫着幾個字。

末末見了無語的很,感情這玩意,就是這所謂的身份證明?就是所謂的介紹信?

呵呵……

要知道是這樣的,她能給弄一打!

為了感謝民兵隊長,畢竟人家還裝了自己一回遠房親戚呢,所以在離開前,錢戴收了人家十塊錢,給了他一袋奶粉、五包白殼香煙,外加兩斤用油紙包好的威化餅,都是好東西,看外頭的包裝就知道。

本來錢戴還想找借口來着,結果民兵隊長看到這些東西後,自己就主的腦補了,只以為錢戴絕對是城裡的有錢人,肯定是雙職工!

錢戴聽後,只得呵呵呵……

最終錢戴懷揣着新到手的介紹信,懷揣着新到手的十塊錢‘巨款’,坐上了村裡的牛車,前往鎮上而去。

具民兵隊長說,那兒有到縣城的班車。

至於接下來,等他們坐着班車到了縣城後,那兒有沒有火車,火車是發往哪裡去的,那些他們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想來,即便縣城沒有火車可以坐,省城廣州總該是有的,他們曾經離開廣州的時候,那裡就已經有了鐵道線。

不想這些未知的事情,總體的來說,他們夫妻也不是沒有收穫。

最起碼眼下國內的大致情況,還有鈔票的模樣,以及出門必須要介紹信等等這些消息,錢戴都已經掌握了。

摸着兜里的介紹信跟鈔票,看着漸漸接近的,城鎮兩邊的房屋牆壁上刷着的各式標語,錢戴的心也跟着擔憂起來,只希望遠方的岳父他們,要平安才好啊!

到了鎮上,錢戴告別了牛車車夫,領着妻子在車夫大伯說的位置等了沒多久,他們就攔到了一班去往縣城的班車。

在車上,錢戴再次發揮了自己的精明能幹,不動聲色的打探到,如果想要北上去,縣城可是沒有火車的,想坐火車,自然得去省城廣州坐。

那裡有條京廣線,直達首都。

末末在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她就已經調動起異能查看了一下,爸爸身體內所種的種子。

可能是因為,相隔的距離太遠的緣故,末末還不能感受到爸爸具體的方位,只能感受到,種在爸爸體內的那顆種子,身在遙遠的北方。

自己的異能再高,種下去的種子,也只能感受到主人的方位,自己異能晉級後,至多也就能像以前那樣,當子種子被捏動的時候,她體內的母種子會察覺到,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就能通過種子來掌握,被種種子之人的身體狀況。

她畢竟不是萬能的!蒲公英種子,至多也就是上輩子手機電話的功能罷了,還是不帶照相、錄像功能的那種!

等夫妻二人坐着班車抵達縣城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了。

一家四口疲憊的從縣城汽車站出來,才想着該去哪裡先落腳呢,結果就在汽車站門口,他們迎面就碰上了十來個,身穿跟民兵隊長一樣的綠色軍服,左手手臂帶着塊紅袖章的年輕人,一個個耀武揚威、氣勢洶洶的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待到紅袖章們衝到了他們的跟前,把他們一家四口團團圍住後。

錢戴鎮定的看着為首的紅袖章,笑的溫和,客氣的詢問他們,“同志你好,不知道幾位這是何意?”

“呸,何意?剛才我見到你們這一家子,我就覺得不對勁!說說吧,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要到哪裡去?在哪裡工作?是幹什麼的?還有,你們的介紹信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對方一口氣詢問了這麼多,錢戴心裡仔細思量的同時,聽到對方問起介紹信,他忙笑着點頭,“有的,我們有介紹信。”

說著就把介紹信掏出來,遞給這個紅袖章頭頭看,對方接過後看了一眼,眯着眼把他們一家四口,從上到下的仔細的再次打量了一遍。

伸手捏着介紹信,對方不客氣的訊問錢戴,“嘖嘖,按照介紹信上說的,你們是從上海來這邊探親的,介紹信還在路上給弄丟了,這介紹信還是村裡給開的?那你們說說,你們在上海住在哪裡?在什麼單位工作?”

錢戴正要回答,這個頭頭身邊有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忙就脫口而出的,指着錢戴四口人憤慨道。

“徐哥,你看他們這身穿着打扮就不像個好的!根本就不像是我們勞動階級!依我看,他們不是大地主,就是資本家!是我們應該打擊、打倒的對象!”

頭頭一聽,深覺有道理!

二話不說的指着錢戴,“你們跟我們走吧。”

錢戴皺眉,卻仍然客氣的詢問:“請問,你們是要把我們一家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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