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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看祀涼麵無表情地推開自己,然後轉身去開門,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不想知道我搜魂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祀涼動作一頓,良久才道,“什麼?”

“我看到了那個東西殺人的全過程。”

“他往哪裡逃了?”

君和沒有說話。

而祀涼沒等到君和的回答,便轉頭疑惑地看向她。

君和朝他微微一笑,才道,“他沒有逃。”

祀涼眉心微蹙,剛想再問點什麼,就聽到外頭傳來劍鳴聲。

祀涼瞬間就判斷出是帝寒劍出鞘的聲音,連忙又轉身打開了門。

君和自然是跟着出了屋子,只見她旁邊的那個房間門大開着,朝衿憤怒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師兄!他是活生生的人,與那個東西能有什麼關係?!你是要濫殺無辜嗎!”

走到朝衿屋裡,君和就見朝衿跌坐在地上,身後護着那個寐吾。

寐吾此時的狀態不怎麼好,先前已經傷重,如今又被帝寒的劍氣針對,身上籠着一層寒冰之氣,躺在朝衿身後的地上,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漠引手持帝寒劍,看着朝衿身後的寐吾,神色一片冰冷,君和就聽他漠然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朝衿溫婉俏麗的臉上血色頓失,但她還是堅定道,“天道院的訓誡是大愛無情,不是冷血無情!師兄若是濫殺無辜,又怎稱得上大愛。”

漠引卻是神色不變,“違背天道者,皆不可放過。”

朝衿聞言,眼中隱隱有些失望之色,她轉頭看了眼氣息微弱的寐吾,道,“師兄,收起的你帝寒劍氣,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漠引似乎並不在乎,反而道,“我必須將他帶回天道院,檢查他是否為逆世凶物,不然只能就地處死。”

朝衿見漠引始終不肯收起帝寒劍氣,便按着寐吾的手,給他渡了些靈力,以緩解他身上的帝寒劍氣帶來的冰寒之感。

等到朝衿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中便帶了些嘲諷,“要檢查他是否為逆世凶物,需受九劫雷罰。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與就地處死有什麼區別?”

漠引看着朝衿的行為,頓時眉心一皺,喝道,“糊塗至極!”

說著,漠引手中的帝寒劍就朝地上的寐吾刺去。

一道兩劍相交的鏗鏘聲傳來,朝衿終究是為寐吾出劍了。

見兩人打了起來,君和便偷偷摸摸地跑到了一旁寐吾的身邊,然後對朝衿喊道,“朝衿,你別擔心,我幫你救他。”

朝衿聞言,頓時沒了後顧之憂,全力抵抗漠引的攻擊。

而祀涼看到自己師兄師姐從屋裡打到屋外,然後看了眼蹲在寐吾身邊的君和,便也拿出斬情,想要去阻止漠引與朝衿繼續打下去。

等到屋裡的人都走了,君和笑眯眯地伸出手按在寐吾的胸口處,道,“呀,漂亮的小哥哥可得撐住啊,不然我沒法和朝衿交代。”

說著,手中紛涌的靈力暈出,將寐吾身上的冰寒之氣化去。

等到寐吾身上的冰寒之氣完全化去之後,君和就感覺到一道陰沉的視線注視着自己。

見寐吾已經醒來,君和便收起了自己的靈力,但是手還是按在寐吾胸口處沒拿開。

然後她就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把你的手,拿開。”

君和依言收回了手,看着面色蒼白的寐吾,笑道,“原先我還真是有些好奇,能讓魂飛魄散之人復活,到底是多厲害的密術。如今看來,不過是讓一具屍體有了神智罷了。”

寐吾微微坐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君和,道,“能得廩君親自出手,也是我的福氣。”

君和一臉理所當然,“確實是你的福氣。”

寐吾沒有說話,站起身就要離去,但是卻被君和喊住了。

他聽她道,“你帶朝衿離開天道院吧。”

寐吾冷笑一聲,“你不怕我殺了她?”

“你現在會離開,不就是看在她方才護着你的份兒上?”

不然一個被天道院追捕的凶物,卻是隱藏身份成功混取了天道院聖女的信任,導致天道院聖女與首席關係破裂,大打出手,再進一步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憑藉著這份信任,做有利於自己的事。

想到方才朝衿反駁漠引的一番話,君和繼續道,“朝衿不屬於天道院。”

寐吾聞言,眸子微微閃了閃。

最後,他飛身往方才三人打鬥的地方而去。

祀涼雖是天道院劍術第一,但是漠引與朝衿的劍術也是極為出色,祀涼還是不能僅憑自己之力,強行打斷兩人的打鬥,只能尋找合適的時機。

所以就在他見那兩人虛晃一招,準備再次纏鬥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上前阻止。

可是從另一側突然衝出一道身影,然後擋在了朝衿身前。

而漠引看清了來人之後,劍勢不減,帝寒劍直接刺入了寐吾的體內,帶出一片冰晶血霧。

朝衿神色一驚,連忙接住寐吾,見漠引劍勢再來,便直接攬着寐吾御劍逃遁而去。

漠引提劍欲追,但是突然神識感覺城外又傳來一陣動靜。

等到漠引與祀涼趕到城外的茂林中時,與先前一樣,又看到了那些詭異死去的乾屍。

可這些屍體死去的時候,寐吾就在他們眼前。

祀涼不由看了眼漠引,眼底閃過一道深思。

而漠引則是什麼都沒說,將那幾具乾屍處理了,漠引與祀涼便回到了客棧中。

祀涼沒在朝衿的房間看到君和,就去了君和的房間尋她,想要繼續問她搜魂的結果。

可是他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君和的蹤影。

就在他站在君和的屋子裡發獃的時候,一隻手從背後拍了拍他。

祀涼轉頭看去,見是央君,便朝他點點頭,然後繞開央君,就準備離開君和的屋子。

央君拿着扇子裝模作樣地扇了幾下,隨即喊住祀涼,道,“你在找君和那傢伙啊,她剛剛走了。”

祀涼腳步一頓,“嗯。”

央君聽言,湊到祀涼眼前,奇怪道,“那麼冷淡啊。她可是去送死了,你都不擔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