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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君和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瓷白粉嫩的少年朝她飛奔而來。

站起身,朝他張開手,神色有些無奈道,“跑那麼急做甚?”

少年終究還是沒撲到君和的懷裡,中途被一隻手揪住後領,提了開去。

君和看到微魚背後之人,收回手,眨眨眼道,“修寧你幹什麼?這可是我親弟弟,都不給抱一下嗎?”

修寧挑了挑眉梢,問身邊的微魚道,“你還想抱嗎?”

微魚聽着這有些危險的語氣,連忙搖搖頭,“不抱了不抱了。”

君和輕嘖一聲,拍了微魚的腦袋一下,“瞧你這點出息!”

說完,視線看向攬着微魚的那人,道,“出了什麼事?”

修寧還未來得及開口,微魚就搶着回答道,“姐姐,上次你抓去風月樓的那個天道院聖子,離開的時候一劍把風月樓給拆了。”

君和聞言一愣,眼角一點淚痣的絕美臉龐浮現於腦海中。

“還真有點脾氣。”

微魚點點頭,有些遺憾道,“不過一個人都沒傷到,我們不能藉此找天道院麻煩了。”

君和嘴角微勾,“誰說不能?”

把人家地盤上的東西拆了,哪能不賠點錢?

微魚聽到明和的話語,登時眸子一亮。

就在他躍躍欲試想要慫恿君和前去天道院的時候,修寧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涼涼道,“我的事還沒講,你就想將人騙走?”

微魚臉上笑容一僵,連忙抱着修寧的手臂,道,“那修哥哥你快講嘛。”

修寧這才開口,“先前天道院派人來東域追捕的那個人,死了。”

君和神色微凝,“怎麼回事?誰出的手?”

“在東域與南域交接的邊境,天道院聖子祀涼與首席漠引一同出手的。但是那個人死之前,他想要做的事,卻是已經成功。”

君和神色微變,“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人復活了?”

“是,他出世的時候剛好看見天道院的人殺了那個復活他的人,凶怨衝天,邊境怕是有大難。”

君和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天道院,真他媽沒事找事!”

說完,修寧與微魚的眼前就沒了君和的身影。不用想也知她是去了東南邊境,便也連忙跟上。

君和的修為比修寧微魚的高上許多,所以她抵達東南邊境的時候,修寧與微魚還在半路。

站在高空中,君和看着漫天壓頂的烏雲中攜帶着衝天的凶怨之氣,臉上的神情冷冽非常。

她低頭望去,視線穿過雲層,看到了邊境的幾座城池。

這些城池中血流成河,但是卻不見一具修士的屍體,洶湧的凶怨之氣從這些城池中溢出,融入到上方積壓的雲層中。

似乎感覺到南方傳來些動靜,君和身形一閃,就又在原地消失了。

東南兩域的邊境有許多連綿不斷的山脈隔開,君和一路過來,看見那些樹木茂林中還籠罩着些凶怨之氣,神色不由越來越凝重。

最後,她身形一頓,從高空中落下。

不遠處不斷地傳來野獸的嘶吼聲以及斷斷續續地幾聲劍鳴,凌厲地劍氣擴散而出,毀壞了大片大片的樹木。

但是視線中,卻是沒有一頭妖獸,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但是這些人神情獃滯,身上毫無生氣,青面獠牙,好似凶獸。

君和瞬間就知道那些城池中死去的修士去了哪裡。

看着在成千上百的屍人中閃過的白色身影,君和眸光一暗。

身形一閃,下一瞬,她就出現在了祀涼的身邊。

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揮,祀涼身後撲上來的那群屍人頓時化作了一片血霧。

君和手按在祀涼肩膀上,提起他又瞬間飛出了那屍山人海中。

越過東南邊境,君和帶着祀涼在南域的一處山脈中落下,而她落下的地方,剛好有一處隱蔽的山洞。

帶着祀涼進入山洞,君和這才放開他,轉身在山洞口布下結界。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祀涼身上的傷勢不輕,剛盤腿坐下調息,就聽到君和飽含怒氣的這句話。

手中動作一頓,祀涼的聲音裡帶了些疲憊,“凶物出世,不得不除。”

“不得不除?”

君和上前一把扣住祀涼的下巴,冷聲道,“你們不殺那個人,那個東西會有那麼重的凶怨之氣?”

祀涼嘴角微抿,“他不死,凶物若成,依舊會為害世間。”

君和甩開祀涼的下巴,冷笑一聲,“你們就斷定脫出天道制裁外的人復生會為害世間?”

祀涼靜默了良久,才道,“我不知道,但是他蒙蔽天道啊,妄圖創造出擺脫天道制裁的東西,就該受罰。”

君和繼續冷笑,“果真是天道的好走狗。”

“世間眾人得天道護佑,才能成就無上大道,理應維護天道衡穩。”

君和,“你閉嘴!”

祀涼果真不再說話,開始默默地拿出丹藥吃下,然後療傷。

君和看祀涼氣息不穩,身上的白袍還破損了好幾處,露出裡面鮮血淋漓的傷口,不由皺了皺眉心。

祀涼吃下療傷的丹藥之後,運氣良久,但是身上那些傷口卻是依舊沒有癒合,還不斷地滲出鮮血,將他的白袍染濕。

不耐煩地皺皺眉心,君和道,“喂。”

祀涼聽到君和的話語,便停下運氣,睜開眸子疑惑地看向他。

君和手上拿着一個小瓷瓶,上前在祀涼身前蹲下,抬手就要扯他身上的衣服。

祀涼連忙伸手阻擋,“你.………”

君和瞪他一眼,道,“都是男的,你害羞什麼?”

祀涼還是道,“我自己來。”

君和翻了個白眼,“你背後長手了?”

最後君和還是將祀涼的上衣都給拔了,然後在他那些血淋淋的傷口上撒好藥粉。

在君和給祀涼處理背後的傷口的時候,祀涼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口,竟是已經開始緩緩癒合,不由眸子沉了沉。

君和看着祀涼背後幾乎布滿整個後背的三道恍若尖利爪子抓傷的口子,臉色有些冷,“看你的劍術,那些人應該傷不了你,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那個復活的…….東西。”

“去哪了?”

“師兄和師姐去追了。”

君和“噢”了一聲,然後在祀涼撒好葯的傷口上按了一下。

卻是沒有聽到祀涼傳來任何動靜,不由撇撇嘴,暗道忍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