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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分五域,分別由東帝廩君、南帝央君、西帝貞君、北帝囂君以及中央大帝胥兀管轄治理。

五大帝都乃世間靈傑,修為高超,且承載天道賦予的紫極帝氣,管轄治理五域的同時,鎮守天地五方,維持世間平和。

因五帝修為高超,所以世間眾人對五帝的修為猜測紛紜,有人傳言五帝修為至極,只差一步,可代天道。

但傳言終究是傳言,無人能夠證實,一般人也無法接觸到那位於世間頂級的五位君上。

這世間一直在五帝的治理下,有條不紊地發展着。除了時不時出現超脫天道的人事物,會因天道院的人鬧出些小動靜,其餘時候都很安平。

直到某一日中央大帝胥兀晉級失敗,因而隕落。北帝囂君不滿困於區區北域,妄圖一統世間,率軍攻伐佔領由胥兀所管轄的中域。

東帝廩君師承胥兀,怎能容忍囂君此行,所以連夜集結門中弟子前往中域協助胥兀門下驅趕北軍。

天道院

距離上次祀涼等人在南域追捕凶物之事,已經過去了數月。

雖然偶爾有天道的提示,但是他們始終是沒尋到那凶物的蹤跡,天道院便先將祀涼與漠引召回了。

而朝衿帶着寐吾出逃之事,也被漠引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天道院院長,也就是漠引三人的師尊。

但因為漠引只是懷疑寐吾的身份,並未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天道院準備先行尋到朝衿,再處理此事。

漠引與祀涼被召回天道院半月有餘,這時候他們的師尊再次喚了他們過去。

“中域戰火紛飛,東帝廩君更是與北帝囂君大打出手,連戰三天三夜,導致天道不穩,天機蒙蔽,天道無法再精準確定凶物的行蹤。”

“如今天道只能大約預測凶物在西北之境,你二人速速前去查探。另外中域之戰,若是有恰當時機,需儘力阻之。”

聽到大殿上方傳來老者疲憊的聲音,祀涼兩人得知是與天道溝通後的後果,便連忙行禮應是。

“去吧。廩君與囂君已戰三日夜,應當力疲,你等阻之,不會被誤傷。”

兩人領命離開了院長的大殿,走到外頭,祀涼對漠引道,“師兄,不若我們兵分兩路?”

漠引微微點頭,“我去阻止中域之戰,你去西北之境探查凶物蹤跡。”

祀涼抿了抿嘴角,才道,“還是我去中域,中域兩帝交戰,比較危險。”

漠引皺了皺眉,“所以你才不該去,你是天道院的聖子,是天道院的繼承者,不能出事。”

“我恐師兄受傷,且我的劍術,不會出事。”

漠引看着祀涼堅定的神色,早知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更改,只好道,“那你去中域,儘力而為即可。”

“是。”

祀涼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中域,來到了廩君與囂君交戰之地。

因為兩帝交戰,恐傷及無辜,便將戰場定於中域的萬丈高空之上。

祀涼到的時候,已是黑夜,算起來廩君與囂君已經交戰了四日了。

萬丈高空之上,時不時傳來幾聲龍吟,震得人心口發麻。而抬眼望去,墨黑的天空上方接連閃過幾道血光,讓這本就戰亂的中域更添了幾分詭異的血腥之氣。

祀涼飛身上了萬丈高空,就見那萬千雲層上方恍若白日,目光所及之處開滿了一朵朵璀璨如光的盛放金蓮。

男子一身綉着金蓮的黑袍,恍若那些滿目的金蓮就是從她的黑袍中溢出來一般,如夢如幻。

她踏着金蓮,提刀緩緩行來。

待人走近了,祀涼這才看清她的容貌。

膚若凝脂,容姿絕世,一雙黑沉的眸子中似有星辰之光,熠熠奪目。提刀踏蓮行來,神態悠然,恍若閑庭散步,但細細看去,眉眼間還是隱隱含着絲戾氣。

祀涼剛瞧了君和一眼,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龍嘯,隨後四周揚起凜冽罡風,墨綠長龍從遠處直衝而來,直接衝散了那滿目的金蓮。

傳言囂君本體乃是滕龍,廩君本體乃是混沌金蓮,皆是天道集運所成的至靈之物修成。

所以祀涼一眼就分辨出了這兩人的身份。

看着那金蓮黑袍男子眉眼間的熟悉之態,祀涼手中的斬情低鳴。

長龍攜帶着罡風衝散金蓮之後,直奔君和而去,長尾一甩,猛地抽向君和。

君和手中長刀爆發出一陣血紅色的光芒,身後血紅色的巨大刀影浮現,一刀砍向長龍的尾巴。

長龍感覺到危險,側身一避,長尾立馬調轉了個方向。

但是那個方向此時卻是傳來一陣劍嘯聲,一道巨大的劍影從雲霧中浮現,然後以極快地速度刺中長龍的尾巴,帶出一片血雨。

君和乘勝追擊,提刀就攻向長龍的頭顱。

君和與囂君交戰了近四日,他們兩人都是疲憊不堪,但又膠着不下。

兩人都知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怕是只能兩敗俱傷,各回各家了。

本來君和與囂君這次的簡單一擊,就打算停手,各自返回的。

但是偏偏來了祀涼這個意外。

祀涼怕是也不知自己抽什麼風,明明是來勸架的,但是卻是在幫着君和揍囂君。

然後,君和更是讓他意外,直接下狠手,把囂君的龍頭給砍了下來,還將囂君的龍魂囚禁在自己手中的長刀中。

君和疲憊地癱在一朵金蓮上,斜睨了祀涼一眼,道,“你怎麼來了?”

祀涼這才發現君和墨黑的長袍上頭有些地方顏色更深一些,濕漉漉的,還帶着血腥之氣。

沒回答君和的話,他道,“你受傷了。”

君和隨意地應了一聲,“小傷罷了。”

說完,就忍不住喉嚨一癢,咳出一口血來。

君和眼角抽了抽,沒再說話。

祀涼上前就像之前君和扯他衣服一樣,開始解君和的衣服,道,“我幫你看看傷勢。”

君和連忙揮開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衣領,瞪着他道,“你耍流氓啊?!”

祀涼抿了抿嘴角,“都是男子。”

君和看着祀涼認真的模樣,想到世間關於她的傳言,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惡劣。

鬆開自己的衣領,君和看着祀涼挑眉道,“你真要幫我看傷勢?”

祀涼依舊是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

君和見此,轉頭看了眼四周月光照耀下,恍若披撒着銀光的雲層,道,“換個地方吧。”

說完,她抬手輕揮,手中竄出一道金光。

隨即,祀涼便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眸子微微暗了暗,他道,“廩君的器寶果真不同凡響。”

君和輕嘖一聲,道,“祀涼你變了,你不是早猜到了嗎?現在何必來酸我?”

祀涼站在原地沒說話。

君和從金蓮上站起來,見他還和木頭一樣杵在那裡,不由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金蓮上來。

君和腳下的這朵金蓮就帶着祀涼與君和往宮殿飛去。

入了殿內,君和一屁股坐在自己舒適的床榻上,對祀涼招了招手,道,“過來。”

祀涼又站着不動。

君和瞪他一眼,道,“不是你說要幫我檢查傷勢的嗎?”

祀涼這才走到君和身前。

君和見他上前,便一下躺倒在床上,道,“累死了,你幫我處理吧。”

說完,就直接閉上了眼。

祀涼見此,擰了擰眉心,但還是拿出上好的傷葯,然後彎身去解君和的衣服。

但是當他把君和的衣領往下拉了點的時候,卻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

左手上的瓷瓶掉落在地,而他自己則是直接直起身子連退數步。

床上聽到動靜的君和傳來一聲輕笑,她緩緩睜開眸子,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道,“看到了?”

祀涼麵無表情,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良久才開口道,“傳言東帝廩君明明是男子,你到底…….是誰?”

君和輕嗤,“你都說是傳言了?”

祀涼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抱歉。”

君和淡淡一笑,“之前我也看了你的,算是兩清,不必道歉。”

然後祀涼就見君和自顧自開始解衣,連忙轉身要往殿外走。

但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有一道結界將他攔了下來。

就聽背後君和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我把北帝宰了,他門下弟子定會來找我麻煩,如今我身受重傷,你我好歹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