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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禮自然是做了一些偽裝,明和能現他,還是因為在夜禮身上感覺到了傅玉的氣息。

傅玉留在夜禮身上的氣息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但是明和先前也掌控過始源魔氣,因而能瞬間認出。

不過傅玉幫助夜禮進入神宮的目的,倒是有些令人費解。

這一日,星夜閣準備了飛行船舟,由沈星夜親自帶他們四人前往神宮,明卿自然也在船舟上。

待飛行船舟起飛,明和在自己的房間呆了一會兒,便去找了一趟夜禮。

路上遇到蕭袂,她難得和他打個招呼,就見那傢伙居然直接沒理自己,面無表情地就回了自己房間。

明和以為是自己沒去找他吃烤肉,蕭袂這才生氣了。想着什麼時候再偷摸摸去找他一趟好了,明和便繼續往夜禮的房間處走去。

房門被打開,屋內的男子穿着星夜閣的深藍色弟子袍,即便頂着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也難掩身上矜貴優雅的氣度。

因為傅玉的關係,夜禮認得出明和,但他以為明和並沒有現他的身份,此時便朝明和抬了抬下巴,頗為傲然道,“何事?”

明和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夜禮,“這位師兄倒是從未見過,可是新來的星夜閣?”

夜禮睨她一眼,才道,“閣內弟子眾多,師妹不識也是常事。”

“是么?”

明和見夜禮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好笑。隨即便直接站直身子,一把拽過夜禮,將他拽進了屋。

隨着屋門被關上,不遠處的另一間屋子的房門卻是打開了。先前沒理會明和的蕭袂從裡頭走了出來,他看着夜禮的房間方向,微微蹙了蹙眉心。

“他們,都不是星夜閣的弟子。”

聽到屋裡的聲音,蕭袂臉色微沉,這才又轉身回了屋內。

看着大喇喇坐在自己屋內的宋晟,蕭袂不免有些不客氣道,“你可以走了。”

宋晟淡淡看他一眼,依舊是坐着沒動,“你身上的靈力還未完全恢復,於日後修鍊有礙。你若是無所謂,我倒是也懶得費事。”

蕭袂聞言,這才沒再趕宋晟,只是臉色更不好了些。

見蕭袂上前,宋晟伸手拽過他的手腕,便用靈力直接順着蕭袂的經脈,查看他體內靈力恢復的情況。

蕭袂感覺到宋晟的動作,手微微動了動,但最後還是沒掙脫。

他靜靜地看着宋晟,隨後便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蕭袂也隱約有些預感,此時不由垂下眼,等宋晟的判斷。

“他是魔修?”

聽到宋晟的聲音,蕭袂淡淡地應了一聲。

宋晟聞言,臉上的神色不由更陰沉了些,“他的魔氣已經侵入到了你的丹田,我先前給你的丹藥,只能化解一小部分。若是無法完全驅除這些魔氣,你便不能再順利流暢地使用自己的全部靈力。而現在留在你丹田中的那些魔氣,我可能化解不了。”

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蕭袂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宋晟見蕭袂一臉淡然地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心中不免又有了些怒意。

他瞪着蕭袂,問道,“是不是因為月昭?你與月昭,早前就認識。”

見宋晟提及明和,蕭袂看着他的眸色不由微冷了幾分,“與她無關。”

宋晟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到現在還想着維護她?是不是為了她去死,你也甘願?”

蕭袂沒有回答,但是宋晟卻是能從他的眼中看到答案。

“愚蠢!”

心中的怒氣不由更甚了些,宋晟直接站起身,拂袖離去。

蕭袂聽着宋晟關門的巨響聲,眉心不由微微動了動。

望着緊閉的房門,他的眸色漸漸變得幽深。

為了她去死?

他好像還是做不到。

畢竟,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不過,若是能讓她記一輩子。即便是死在傅玉手裡,似乎也是值得的。

夜禮的屋內,夜禮被明和突然拽了一下,而且還沒有避開,頓時有些炸毛,“你幹什麼?!”

明和在屋內設了結界,此時也懶得和夜禮裝,直接一把甩開他,反問道,“你想幹什麼?好端端來湊什麼熱鬧?”

夜禮見明和已經認出了自己,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凡無奇的臉,嘟囔道,“看來還不夠丑。”

明和忍不住翻個白眼,“堂堂冥君,跑來神界做神君門下弟子,倒還真是有意思。”

“你不也是?”

夜禮說完,就見明和變臉如同翻書,瞬間臉色就凝肅了下來,眉眼間帶了些冷意,“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既然是託了傅玉送你來星夜閣,最好不要干擾到我行事。”

但夜禮卻是隨意得很,他看着明和眨了眨眼,才道,“我就想看看天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又怎會干擾到你,指不定還能幫你忙呢。”

“希望如此。”

明和深深地看了眼夜禮,便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夜禮的理由自然是不能讓明和信服的,但是她也知從夜禮處問不出什麼,便只能去問其他人。

她一回到自己的屋裡,就見某人已經在自己屋內了。

“夜禮的事,不給我個說法么?”

傅玉轉頭看見明和的臉色,就知她因自己沒有提前告知夜禮之事,而有些生氣了。

他連忙上前,想去攬明和,但是卻被明和避開了。

傅玉這才開口道,“我們現下無法保證葉慈恩會不會現你的偽裝,若是葉慈恩察覺到異樣,到時候便可以將夜禮推出去。於你行事,還是有利一些。”

但傅玉的回答並不能讓明和滿意,她皺着眉問傅玉,“所以夜禮前去神宮,到底是為什麼?他與你我沒有交情,又怎會這般好心。”

至於夜禮自己所說的那種無厘頭理由,明和完全當他在放屁。

傅玉看到明和執着的眼神,就知自己還是得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

他微微斂了斂眸,良久才道,“你說過,修為至極便越不想受人束縛。冥界雖獨立出神界,但鬼修之道依舊束於天道,夜禮這等人,自也是不甘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