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聽到一聲冷哼,在眾人耳邊盤旋,便是暈倒在陣法中的唐方白,也緩緩恢復了些意識,慢慢睜開眼,看見外頭被紅光包裹的明和與蕭袂,不由覺得紅光有些刺眼,艱難地抬手遮了遮。
隨後,就見一道虛影從紅光中閃出,與此同時,伴隨着一道沉冷微怒的女聲,“豈有此理!”
這女聲分明不大,卻是讓在場的眾人耳中一震,特別是修為較高的止水與梁後群,直接地感受到了其中伴隨着的恐怖的威壓,只見梁後群嘴角的鮮血湧出地更多了一些,他與止水的打鬥也因為這威壓被迫停了下來。
止水定定看着明和之處,眸子滿是驚詫。
因為方才那道女聲中伴隨着的威壓,竟是遠超淡台這個元嬰後期威壓帶給他的感受。
光是威壓便能阻住元嬰修士的打鬥,那這人的修為怕是........
唐方白那邊,拿開手,這才看清明和與蕭袂上空的那道虛影。
是一個墨發高束,一身黑袍的女子背影。
雖只是一道背影,但唐方白卻是從中感受到了無限的壓迫。可女子方才的威壓卻是只針對了梁後群與止水。
而止水正對着女子,卻是看清了女子的面貌,可謂傾城絕世,但是女子卻是眸色冷淡,神色威嚴。周身壓迫的氣勢,以及眉目間的冷肅,讓人瞬間就遺忘了其容貌。
淡淡地視線掃過止水與梁後群,宛如神祗,不由讓止水心中一跳。
隨後,止水就見女子輕輕抬手,隔空點在了梁後群的眉心。
止水連忙轉頭去看梁後群,就見他全身僵硬好似無法動彈,面色扭曲,一雙眸子還是血紅色,但是其中卻滿是痛苦。
一道白光從梁後群的眉心被抽離出來,飛向女子的手間,而梁後群此時七竅流血,早沒了氣息,屍體從高空墜下。
“砰”的一聲。
屍體掉落的重擊聲,讓止水回過神來,轉頭去看那黑袍女子。
就見她指尖輕彈,一束幽藍之火在其指尖之上跳躍,烤炙着那道從梁後群眉心飛出的白光,然後就聽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是從那道白光中傳來的。
止水瞳孔一縮,臉色微白。
那白光,是梁後群的元嬰。
可一手直接抽出元嬰修士的元嬰,這黑袍女子的修為當真是.......恐怖至極。
也不知那幽藍之火是何火,沒幾息,那慘叫聲就消弭了,幽藍之火上頭也早沒了梁後群的元嬰。
元嬰修士不同與低階修士,死了就是死了。元嬰修士只要元嬰不滅,便不算死。
便是肉身毀了,也可以通過用元嬰奪舍來複活,所以元嬰對於元嬰修士也是極其重要的。
因為一旦元嬰銷毀,便是魂飛魄散。而黑袍女子又是用火種來烤炙銷毀元嬰,也算是一種作用於魂魄之上的極致折磨。
止水看着黑袍女子收回幽藍之火,又看看下頭有點緩過神來的明和。
心中不由猜測黑袍女子與明和的身份,另外也確定了之前自己心中的猜想。
明和與玉玉,果然不是本界之人。
止水見黑袍女子將視線轉向他身上,不由微微上前,對女子拱了拱手,道:“多謝前輩出手。”
黑袍女子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竟是化作一道黑光隱入了明和發間的紅繩中,隨後,明和與蕭袂身上的紅光也漸漸散去。
止水見了不由一怔,然後看到明和重傷的樣子,連忙拿出上好的仙品療傷葯給明和。
明和此時連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可說是癱在蕭袂懷中。
蕭袂先替明和接過丹藥,然後將明和緩緩放在地上,拿出丹藥喂到明和嘴中。
止水看着蕭袂的動作,神色有些怪異。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面色微變,一步上前,擠開蕭袂,蹲在明和身邊,道:“丫頭,我看看你的傷勢。”
明和吃了丹藥,這才好了一些,對止水點了點頭。
而蕭袂被止水擠開,疑惑地摸了摸鼻尖,然後看到陣法裡頭躺着的唐方白,便走上前,在唐方白身邊蹲下,道:“胖子,你還行不?”
唐方白卻是沒回答,反問蕭袂,道:“明和咋樣了?”
蕭袂聳聳肩,“不曉得,止水掌門不還在看嘛。”
唐方白慢吞吞地伸手拿出自己儲物袋中的丹藥吃下,然後才微微撐起身子,一臉怪異地看着蕭袂,道:“方才你跟着我跑出去幹什麼,又不關你的事。”
蕭袂此時正扒拉着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個瓷瓶,聽到唐方白的話語,打開瓷瓶的動作不由一頓。
隨後又將丹藥倒在手心,像吃糖丸一般,將丹藥丟進嘴中,咽了咽,才回唐方白道:“我樂意,我開心,不行么。”
唐方白,“........”
將手中的的瓷瓶收好,蕭袂看着重傷的明和與唐方白,擰了擰眉。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當時腦袋一熱就衝出去了。
雖然,他是他們三人里受傷最輕的,但是他現在回想起來,對於他自己這個行為還是很懊悔的。
畢竟他與這倆人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覺着這倆人好玩,才跟了一路。
想到方才的驚險,蕭袂就後悔不已。
他可不能出事,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
不過,想到方才出手的那黑袍女子,蕭袂看着明和,眸底不由閃過一道深思。
止水握着明和的手腕,想用自己的靈氣去明和體內轉一圈,看看傷勢如何,但是他的靈氣一進入明和的體內,竟是瞬間沒了蹤影。
皺着眉又試了幾次,還是如此。
明和見止水皺眉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己靈氣的特殊性,不由收回自己的手,道:“我的體質有些特殊,還是不麻煩掌門了,吃吃丹藥應該就好了。”
止水聞言,也沒辦法,就又塞了瓶丹藥給明和。
然後看着明和,有些好奇的問道:“方才出手的那位前輩是?”
明和聞言愣了一會而兒,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
“你頭上的紅繩是家中長輩給的保命之物?”
“嗯。”
止水想到方才女子虛幻的身影,也有些猜測,便也不多問了。
看明和臉色蒼白的樣子,止水抬頭看了眼在唐方白身邊的蕭袂,再次勸明和:“要不你與我回臨仙閣養傷養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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