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菀兒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然後小聲道：“沒有。”

“不可能，沒有你怎麼會那麼說？什麼人不知己不為的，肯定是有問題的。”

齊馨篤定道。

“好吧，你聰明！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等能告訴你的時候再告訴你，怎麼樣？”

杜菀兒無奈道。

她不想把這話給齊馨說，齊馨挺愛幫她的，若是知道陸安玉利用錢嘉瑩來害她，說不定齊馨會氣得馬上去找陸安玉的麻煩的。

今天這種場合并不適合。

而且，她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手絹上有問題，也不可能找一個人來試的。

在陸老將軍的葬禮上，她不想這麼做。

“菀兒，你是不是因為嘉瑩姐姐，所以才放過陸安玉的？”

齊馨狐疑地看向杜菀兒。

“怎麼？”

杜菀兒一愣，沒想到齊馨會這麼問。

“我就是覺得，你不用這麼做的。這幾天你沒怎麼跟嘉瑩姐姐在一起，你不知道，但是嘉瑩姐姐有跟我聊過這個問題的。她說，雖然她跟陸安玉的姐妹關係好，但跟你更好。她會像以前在涼州府那樣，任何人傷害你，她都是不允許的。她還說，如果她知道陸安玉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她不會姑息的，她會……”

說到這兒，齊馨頓了一下。

杜菀兒疑惑地看向她。

“唉，她說她會給她外祖父說明情況，讓她外祖父好好教育陸安玉。只是可惜了。菀兒，你說，陸老將軍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突然沒了呢？”

齊馨嘆了口氣，眼淚都在眼珠子里打轉。

齊馨生長在一個和諧的家庭里，而且，齊國公夫婦都健在，她母親的娘家姚家那邊的長輩也都還健康，所以，她還沒有經歷過親人的去世。

生老病死她也只經歷過生病，一時間還難以看透。

“世事無常。”

杜菀兒垂下眸子，衣袖裡的拳頭緊握着。

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暗影，也許陸老將軍根本就不會死去。

暗影……

暗影……

杜菀兒在心裡狠狠地發誓，她一定要把暗影徹底地毀滅。

……

在陸家一直待到晚上，杜菀兒和齊馨才一同回家去了，而這一天，錢嘉瑩都沒有時間來找杜菀兒，因為唐氏身體不佳，招待親人這些，就是錢夫人和錢嘉瑩兩人在做了，陸安玉就在靈堂守着。

陸安昊沒有暴露身份，但因為趙衍的關係，他也得以守在靈堂。

杜威留在陸府守夜。

回到家，杜菀兒跟蘇氏還有兩個弟弟說起了白天在陸家的情況。

“陸大夫人一直都沒有醒來？”

蘇氏吃驚。

按理說，不管有多傷心，唐氏是陸家的當家主母，這些事情不由她來操持由誰呢？

這當家主母當得，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嗯，可能是受驚過度吧！”

杜菀兒淡淡地道。

陸老將軍的死狀陸大夫人是看到了的，不知道她是被死狀給嚇到了，還是心虛不敢出來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這做得都不地道，讓京城各家看了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