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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跟着的幾人臉色一喜,加快腳步。

很快,幾個人跟着陸澤誠到了相對昏暗的樓道。

緊接着,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夾雜着男人壓抑的悶哼聲。

五分鐘後,陸澤誠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從容從轉彎處走出。

他吁了口氣,心情顯然變好,之前那點小小的鬱悶也因為剛剛的那頓發泄消失無蹤。

等到陸澤誠離開,五個男人這才互相攙扶着站起來。

五人面面相覷,疼的齜牙咧嘴,同時又感到慶幸,很明顯,他們都能感覺到,剛剛那個人沒有盡全力。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五個人不是腿骨折就是手臂骨折,必須立馬去醫院檢查就診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幫江靈羽做這種事了,可還是第一次這麼丟臉,多對一已經不公平了,但是他們作為多的一方居然還輸的這麼慘烈。

五人中有一人做代表給江靈羽的助理打了電話,隨後相攜去醫院看傷……

助理得知這個消息久久回不過神。

他再三和幾個保鏢確認,要不是不能隨便離開,他恨不得親自去檢驗幾個保鏢的傷勢。

助理掛了電話後,視線若有若無朝着陸澤誠那邊看去。

他看了一眼很快就收了回來,生怕自己成為那個男人新的目標。

宴會廳里的婚宴結束後,大家都沒有逗留。

和新人道別後,陸續離開。

金佳蕙明天上午有個通告,所以婚禮一結束就坐車趕往首都機場了。

江靈羽一出來,助理就匆匆迎了上去。

江靈羽瞪了他一眼,“怎麼了?”

助理朝着江靈羽靠了靠,把保鏢的事和她小聲說了。

“什麼!都是一群廢物!”

她現在不能親自讓聶瑤難堪也就算了,只不過想教訓一下她的保鏢而已,都不行!

而且她這邊去的還是五個人!居然打不過別人一個!

助理將旁邊有目光掃過來,連忙提醒她,“**,這裡還有人呢,其他的我們回去說吧。”

江靈羽連忙掩蓋好情緒,隨着助理一起離開。

之前司機是其中一個保鏢擔任的,幾個保鏢都去醫院了,只能沒喝酒的助理來開。

來的時候五個保鏢將江靈羽保護的密不透風,可走的時候,只有江靈羽和助理兩個人,剛出酒店就被幾個娛記圍住。

好不容易擠開,江靈羽的臉色卻難看的要命。

因為剛剛被娛記圍着問問題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居然揩油。

聶瑤陸澤誠走到車邊。

劉松立馬下車,一把就將阿藍拉走,塞進了副駕駛。

然後親自去幫聶瑤打開後車座的門。

聶瑤嘴角抽了抽,坐了進去,隨後陸澤誠也跟着坐了進去。

低調的黑色奧迪很快離開這家酒店,駛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里。

聶瑤坐在陸澤誠身邊,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放鬆下來,甚至之前來時的鬱悶也消失了,嘴角還帶着微不可查的弧度。

聶瑤有些好奇,陸澤誠絕對是在婚宴上遇到一些事了。

她低咳了兩聲,湊到陸澤誠身邊,主動拿起他一隻修長的大手抓在兩隻手裡,“六哥,遇到什麼好事了,心情這麼好。”

前面開車的劉松嘴角抽了抽,想到陸少打人的樣子,忽然覺得渾身都開始疼起來。

陸澤誠眉尖挑了挑,轉頭看向聶瑤,大掌反抓住她的小手,“你猜。”

聶瑤:……

幾秒鐘後,在陸澤誠幽深的視線下,聶瑤玩笑道:“你不會是去打人了吧?”

陸澤誠哪裡想到聶瑤隨便一猜就中了,他抿了抿唇沒說話。

聶瑤見他這個樣子,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真的猜對了。

“陸澤誠,你還真打人了!”

陸澤誠乾咳一聲,他雖然武力值很強,但平時很少憑拳頭吃飯。

像是今天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

“打了誰?”聶瑤想翻白眼,要是陸澤誠打了不該打的人,她是不是還要去給人家道歉?

“江靈羽的保鏢。”陸澤誠如實回答。

“噗”不光是聶瑤,連阿藍都沒忍住笑出聲來。

聶瑤也立馬想到了其中的原因,這個江靈羽沒在金佳蕙和她身上找到便宜,目光居然放在了她身邊的人身上,真是卑鄙無恥。

可惜,她第一次動手就踢到了一塊鐵板。

不過,經過這件事,陸澤誠突然蹙眉。

他捏了捏聶瑤柔軟的小手,“以後讓劉松一直跟在你身邊,回頭我再挑幾個退休的老兵送到你公司入職。”

雖然聶瑤會陸家擒拿手,對付普通練家子的還行,但要是真正碰到軍隊里退伍的老兵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贏的了,更不用說專門訓練的特種兵。

今天跟他交手的五個保鏢,其中一個是部隊退伍老兵,有兩下子。

劉松雖然不輸於特種兵,但總有時候不能在聶瑤身邊。

聶瑤意識到陸澤誠的意思,連忙拒絕,“不用,又不是以前,還有周法孔皓他們。”

陸澤誠明白聶瑤說的以前是說在皇宮的時候,那時,她身邊的御前侍衛就有十人,更不用說其他明裡暗裡保護的人。

“那過幾天讓周法幾個人去軍營里受訓兩個月,我讓人親自教他們。”

陸澤誠一句話就定了周法幾個人接下來的訓練。

開車的劉松聽着自己老大的話,渾身更疼,陸澤誠說的那種非人訓練他可是體驗過。

就算他身體素質堪比特種兵,也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默默的給周法幾人點根蠟。

這次陸澤誠的建議聶瑤沒有阻止。

聶瑤微微抬頭仰視陸澤誠。

上了車後,他就把口罩摘了,露出輪廓分明的俊臉。

此時,聶瑤這個方向正好看到他大半張臉。

下顎線條分明,淺色唇瓣微薄。

聶瑤伸手在他薄唇上輕點了一下,明知故問道:“六哥,你之前生什麼氣呀?”

陸澤誠被她一句話問的身體一僵,他垂目看向湊過來的女孩。

很快,他就伸臂將聶瑤攬到懷裡。

然後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阿瑤,你什麼時候才能公開我的身份?”

今天參加許佑的婚禮,一開始,他並不想扮作聶瑤的保鏢,可是聶瑤堅持,他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