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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村裡極撒潑的，堵在四合院門口，插着腰跳起腳罵，凶神惡煞面目很是猙獰。
但林母也不是吃素的。
她一個寡婦娘，年輕時長得還不錯，能把兒子平安健康的養大，就不能小瞧了她的戰鬥力。
對罵。
反正，張素素的名聲是被損得沒了。
一時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
林母指着破衣爛衫草鞋一臉黑里透紅一看便是鄉下庄稼人的兩個破口大罵，“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瞧着我家日子過得好了就想來碰瓷，哦，我曉得了，明明我家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那張素素卻主動摸上門，說跟我兒子相好，我還納悶，這個姑娘看着不錯，兒子咋不肯承認，敢情我兒子確實不認識她呀。哎呀，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呀，引得些蒼蠅盡往屋頭飛！”
拍着腿就乾嚎起來。
一身打滿補丁的漢子氣得臉通紅，“你、你胡說！我妹妹才沒有那麼不要臉，分明是你家把她哄來的！”
一旁的同樣身着破爛的女人也叫喊道：“可不是，咱村裡誰不知道你家那貨郎兒子能說會道的，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哄得一眾的小媳婦大姑娘心花怒放一枝紅杏出牆來。我小姑子長得好看，可不就遭了道兒了嗎？哎喲你們這些城裡人忒壞了，明明家裡有了老婆孩子，還在外面騙小姑娘的芳心，這樣傷天害理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嗎！”
“呸！”
林母一口濃痰差點沒吐到張素素嫂子的臉上。
“誰遭雷劈！你特么才不得好死！養出這麼個不知廉恥在外面到處認老公的小姑子，估摸着你那早死的公公婆婆得從地下爬出來掐死你！我看吶，是她聽說我家要娶姨太太，眼饞我家的錢跟我兒子的顏，就跑過來自薦……誒？那個詞叫個啥呢？反正，就是自己送上門來。”
“我才是恨。”
她一臉哀戚，朝着看熱鬧的鄰居們訴苦，“大家都知道我家的情況，現在日子過得好了，我就想抱個大胖孫子，他家小姑子來了我家，我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件事都沒讓她做，比對我正經的兒媳婦還要好得多。”
說著，眼一橫，扯過站在一旁恨不得把頭垂到胳肢窩裡的張素素，把她推搡到眾人面前，“可這不要臉的，我家有錢的時候，恨不得把盤子里的肉全扒拉到她碗里，現在窮了，呵，她哥嫂就冒出來說我家哄騙她了。我就納悶了，我怎麼哄了，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天地良心呀！”
“世上怎麼有這麼不知廉恥不要臉的人吶！”
“誰不想錢！可拿一個大姑娘出來騙婚的，我倒要看看，你們下家準備找誰當冤大頭。”
“想訛錢？老娘燒都不會燒給你！”
把張素素往前一推，“滾！”
張家嫂子雙手抱拳，一臉嫌惡的看了小姑子一眼，冷哼一聲對林母說道，“我不管那麼多，什麼騙不騙的，反正我家小姑子在你家待了這麼多天，清白早就沒有了，她以後還怎麼嫁人。你家必須得賠錢，必須賠錢！”
林母：“想錢想瘋了，你怎麼不去死！”
張家嫂子：“要死你去死，你這個死老太婆！”
……
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快打起來了。
李淑芳伸頭朝外面望，一臉糾結，“榮哥，要不我們還是去幫幫娘吧，她一個人萬一打不過……”
“你想多了。”
思如手裡一包肉乾吃着，道：“娘有多大的本事你不清楚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再來倆，她也不在話下，直接罵得那家狗血淋頭。”
“咱倆看戲就好，不然——”她扭頭看了眼李淑芳，“就你我這身體，你覺得很抗揍嗎？還是說，你能幫娘問候那家去世的親人。”
聳肩，“反正斯文如我是做不出那樣的事的。”
李淑芳輕咬着嘴唇，她、她也罵不出口。
“那，我們就看着？”
總感覺有點幸災樂禍。
思如：“恩……也不儘是，這樣，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李淑芳一愣，“什麼？”
思如拈起一塊肉乾放進嘴裡，“我好像是病了。”
李淑芳：誒？
一時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就聽她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感覺到身體不舒服，晚上還做噩夢。”
她面色凝重。
李淑芳就急了。
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若是病了，家裡可咋辦。
忙問道，“很不舒服嗎？是哪裡不舒服？先前怎麼沒聽到你說？要不去醫館裡看看？”
思如搖頭，“我去看過大夫，他說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李淑芳鬆了口水，“這就好。”
“不好。”
思如抿緊嘴唇，四合院外，林母還在吵架。
她說道，“你不知道，晚上躺在炕上，我明明沒有睡着，卻感覺到身體完全失去控制。靈魂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撕扯着，很痛。可，怎麼會呢？”
看着李淑芳，“我最開始以為是做夢了，或者，是夢遊。有一天，我真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惡狠狠的說，他要搶奪這具身體。”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我沒有辦法。”
“人是斗不贏鬼神的。”
“後來幾次，我終於明白，原來那人是跟你有夙世的仇怨，對你滿含着怨氣，只想報仇，而我是跟你最親近的人，就附身到我身上。”
“想弄死你。”
“更何況，前段時間我賺了那麼多錢，要是把你們趕出家門，你跟小丫可怎麼活呀。”
“這些天，我一直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你，說吧，又怕你擔心，瞞着，萬一哪天我熬不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被趕走還蒙在鼓裡對我抱有希望。唉，我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要跟你坦白。”
李淑芳聽得都懵了。
什麼什麼？
她男人居然被……被那玩意兒上身了？關鍵，是因為她？
臉有點木。
喂喂，作者妹紙你就算亂編也有個度好嗎？
這是一個一百年前沒有空調的年代，講述的是家長里短雞飛狗跳糟糠之妻復活歸來報仇雪恨的故事。
一臉驚恐，“那……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