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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梁小雅認識,是一次朋友的聚會,她長得美,身材高挑氣質好,一下就吸引了我的視線。我雖然工作不如意,好在顏值一直在線,並且交友經驗豐富,很快就撩得她沉淪了。”

說到這,葉俊面露得意。

他繼續:“從交談中,我知道了梁小雅是老師,在市二小教語文,工資一般,但福利不錯,她自己又在外面掛了個輔導班,周末會去教小孩子學英語。父母也都是事業單位的職工。”

“男人都喜歡單純美麗的女孩,我也一樣。”

“就追。”

“送禮物約會,沒過多久,她就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我……”

“咚咚。”

其中一個審訊的警察很不耐煩的敲着桌子打斷,“這跟案件有什麼關係,直接說重點。”

葉俊說得正起勁,頓時抿緊嘴巴,不再言語。

“說!”

葉俊:“我把她殺了。”

警察:……

氣得臉都紅了。

坐在旁邊的同事忙拉住他,對葉俊說道,“後來呢,你們確定關係,就結婚了嗎?”

內心無語。

是有點囉嗦,但總比啞巴強,權當是聽故事唄。

結婚?

葉俊就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十分的嘲諷,“她父母根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連談戀愛都反對。

何談結婚。

“是,我承認我沒工作,但就因為這點把我否定……”

“我不服。”

“他們越是反對,我就越要哄得梁小雅離心。”

“我那岳父母很疼女兒,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只得同意我們的婚事,因為對我極度不滿,結婚時並沒附送嫁妝這些,原本說好的要把家裡一套房過到小雅名下,也沒再提起。”

“剛結婚時的生活是甜蜜的,如膠似漆。小雅很愛我,她每天都擔心我會被人搶走,就要求查我手機,只要看到我跟異性聊天就會大發脾氣,最後竟然偷偷的刪掉了我手機里所有女人的號碼,就連社交賬號都沒放過。”

“那次,我們大吵了一架,前所未有的激烈。”

“後來,我們和好了。但心裡都清楚,裂痕還在。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破鏡難圓。”

葉俊雙眼迷茫。

回想起跟梁小雅的婚姻生活,臉上露出甜蜜又苦澀的笑容。

兩個警察沒再開口。

等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又繼續說:“小雅是善妒的,除了這點,她都很好。”

“她很愛我。”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會殺死她?”年輕的警察忍不住問道。

“因為……”

葉俊木着臉看向他,“她發現了我跟初中時的女同學偷情,並成功的捉姦在床了。”

警察:阿勒?

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偷情?你跟誰?”

“是我念初中時的班花,那會兒我就很喜歡她。”

葉俊說道。

恩。

接下來,兩人從葉俊口中聽到了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同學會。

時隔多年不知是誰發起老同學聚會,葉俊也去了,他一向都是個愛鬧騰的,自然不會錯過。

吃飯唱歌續舊情。

追求自由浪漫的葉俊就跟昔日的班花撩上了。

班花還是美的。

但臉上多了滄桑跟愁苦。

她過得並不幸福。

葉俊從聊天中得知,班花在大學畢業後回到老家工作,她長得美,追求者眾多,挑來挑去就剩下了,在二十七歲那年終於聽從父母的意見相親,並在其中找了個老實人結婚。

婚後生活一點都不幸福。

老婆長得美,她以前的豐功偉績男人又聽說過。

就怕。

疑神疑鬼的。

偏班花愛俏,不化妝是絕對不會出門的那種。

兩人說不到一起去。

關鍵男人的工資又低,根本滿足不了班花的需求。

窮,管得還寬。

反正班花對男人滿腹怨言,她已經有了離婚的打算,這種態度上的轉變被男人所察覺。

鬧得更凶。

班花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自然不會同意女兒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離婚,在他們看來,擁有穩定工作性格脾氣都好的女婿是結婚的最佳人選。就苦勸女兒別再折騰了。

“離過婚終究是不好聽的。”

或許岳父母私底下勸過,男人態度有了轉變。

他對班花更好。

也不會說要檢查她的手機了。

但,沒用。

再多的妥協都留不住一個下定決心要走的人。

兩人之間還沒有愛情的羈絆。

特別是同學會那晚,葉俊的體貼跟柔情。

更讓班花沉淪。

跟老公比起來,初中時憂鬱英俊的男生長大後竟如此的成熟有魅力,刷起卡來毫不含糊。

很大氣。

班花更下定決心要離婚。

可在兩人幽會的時候,梁小雅居然回來了。

好巧。

好刺激。

葉俊低垂着頭:“我不想殺她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等反應過來,小雅就死了。”

後腦勺全是血。

那一雙大睜着的眼睛透着不可置信,他不敢看。

葉俊懵了。

警察看着他,“你那相好的班花也是你殺的?”

為毛。

葉俊:“因為她看到了我殺人。”

警察:呃。

這聽起來好像也沒錯。

葉俊抿唇,“梁小雅死了,她一直在尖叫,我很怕她的叫聲會把鄰居引來,就掐着她的脖子。”

“她就死了。”

“家裡有兩個死人,我一刻也不敢待下去,拿着手機錢包在外面住了兩天,最後還是咬着牙回來了,沒辦法,萬一被人發現,我肯定要坐牢的。”

“咋辦?”

“我想過碎屍,可那是人吶,我不敢動手。”

“但也不能任由屍體腐爛發臭,就買了個冰櫃,先凍着,等想到解決的辦法再說。”

“後來,我爸來了。”

“他讓我趕緊處理掉,可我怎麼處理,我怕。”

“至於那張浩,呵,他是活該。班花跟我說他沒有察覺到,卻在幾天後找上門找我交人。”

“我交特么個錘子!”

“假意把他放進來,趁他沒有防備就一錘子下去,那賤人腦殼挺硬的,這樣都沒死。”

“呵。”

葉俊冷笑一聲:“是上天註定要他受盡折磨。”

兩個審訊的警察聽得不寒而慄。

年輕那名更是憤怒得渾身發抖:“你有什麼資格剝奪別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