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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房子的歸宿,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當初羅英要負擔陳嘉禾的學費生活費,本就很吃力,好在她機靈,發現在大學城裡各種賣小吃的攤子,又聽當時同在一家超市上班的大姐說兒子每月的生活費沒兩千拿不下來。

大姐一臉無奈,“要吃飯,買衣服,跟同學聚會,社團活動,日用品不可缺少,有時還要買點電子用品,耍了朋友還得另給戀愛基金……”

羅英:震驚臉。

沒讀過大學的人是不知道大學生的消費方式的。

恩。

陳嘉禾的生活費只有八百。

每次見面他都會抱怨說太少了,根本不夠用。

不夠能咋滴!

羅英只是個超市理貨員,月薪不過兩千多點,全給了男朋友,她不租房?她不生活嗎?

她還沒蠢到家。

想賺更多錢,這種心情越發的迫切。

羅英在大學城看到了商機,她拿出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幾千塊錢,買了輛二手推車,又準備好各種調味料,下班後試驗了幾天,就推着車去大學城外的路邊開始賣起了炸土豆。

狼牙土豆,坨坨土豆,只賣這兩樣。

味道也從最開始的麻辣甜辣,發展到後面的酸辣、糖醋、糖醋麻辣……以及涼麵涼皮等。

恩。

生意很好。

她甚至辭了職,打算專職賣小吃。

不得不說,大學生的消費能力是非常強大的。

可惜被陳嘉禾發現了。

他很煩,找到羅英,讓她不要做這丟臉的事。

羅英假意同意,卻轉戰另一個路口,大學城是很大的,她換到了其他學校的校門外。

游擊戰。

做個生意都要東躲西藏,那吃着軟飯的男人卻嫌她靠雙手勞動賺錢丟人,也是醉了。

羅英賣了一年炸土豆就沒幹了。

陳嘉禾用分手來逼她,她沒骨氣的妥協了。

當時想的是男朋友終於要畢業了她就不用這麼拼了。

畢業季,結婚季。

陳嘉禾卻想推託。

羅英在父母的勸說下,最終只在房產證上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恩,加人的話得多付七千塊錢。

她沒有。

拿不出錢的陳嘉禾雖然一肚子氣,但也沒轍。

就像現在一樣。

他只能灰溜溜的滾蛋。

主動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再把母子三人無情的趕出家門,離婚後火速迎娶小三進門……

這一幕幕,怎麼看都是渣男作為。

沒有居住的地方,無家可歸露宿街頭,陷入絕望中的黃臉婆要是找媒體曝光就完蛋了。

他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喜新厭舊恩將仇報無情無義的白眼狼是要被單位勸退的。

再說……

陳嘉禾看了看房間,發黃斑駁的牆壁,破舊難看的二手傢具,暗紅色漆面的地板……

沒錯,羅英當初買的是二手房。

這房子是上個世紀的員工福利房,很古老了,掛在中介好幾年都無人問津,沒辦法,價格跟周邊差不多,但配套設施太差了。

還是按揭的。

為這麼個破屋每月要還兩千,陳嘉禾覺得虧。

算了。

他月薪兩萬+的大咖,還怕買不起房子咩。

再看看兩個稚嫩的孩子……

陳嘉禾移開視線,“房子我可以不跟你爭,但他們的學費撫養費,你也別問我要。”

陳楠睜大眼睛,“爸爸……”

思如點頭,“成交!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不如大家再分得清楚些,去做公證。”

“有法律效應的那種。”

“你沒養過他們,對他們也沒什麼感情,乾脆就斷絕關係好了,當沒有這一兒一女,離婚後,我們跟你也不會再見面了,emmm,你大概也不想再看到我。至於存款,這點咱們本來就分得很清,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但,斷絕關係嗎?

陳嘉禾有點不願。

思如微笑,“不斷也行,畢竟靠我一個女人要養兩個孩子是挺吃力的,還得給閨女準備嫁妝,給陳楠準備婚房,有你這個親爸爸在,我壓力會小很多。”

陳嘉禾:……

他心裡默默算了算。

沒有錯。

如果沒斷聯的話,依着黃臉婆死要錢又死摳的性子,一定會打着孩子們的旗號找他,什麼要交學費啦,要看病啦,要上興趣班……

好煩。

就算離了婚也掙脫不了這個吸血蟲。

再說,米燦也懷孕了,他馬上也要當爸爸了。

恩。

養孩子的費用很高的。

“好,我同意。”

這段維持了十來年的婚姻終於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至於陳嘉禾以後會怎樣,關她什麼事呢?

思如覺得自己應該被發一張好人卡。

要知道,渣男陳跟賤人米是在三年後才走到一起的。

就像乾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混混在一次參加群毆時被活活打死了,是黑道間爭地盤,這種就不可能得到賠償了。

混混那寡婦媽悲傷過度,年紀又大了,再看到兒媳婦跟野男人在家裡光明正大的tōuqíng,她怒火攻心,又被米燦一陣不要臉的狂懟。

恩。

氣死了。

此後,這裡就成了兩人的愛窩。

思如提前讓他們相遇,並大方的退位讓賢。

嘆氣。

她還是太善良了。

陳嘉禾這邊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思如還幫他把行李收拾好,最後站在門口微笑擺手。

“永別了。”

陳嘉禾臉有點木。

“再見。”

他已經租好了房,是近幾年才新建的電梯小區,環境特別好,走不到幾分鐘就是個商場。

離醫院也近。

比起先前住的老破小真是高了不止幾個檔次。

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寶貝……”

“嗯……嗯……啊……啊……”

就聽到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腎上腺素激增的聲音。

好……好**,好……好熟悉。

陳嘉禾只感覺到身體的某一處變得十分激動。

“呵!”

嗯啊聲在繼續,從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就是這賤人的姘頭?”

雖在問,但語氣很肯定。

陳嘉禾抿緊嘴唇,目光冰冷,“你是誰?”

對方揚高聲音:“老子是她男人!”

陳嘉禾:“……”

混混口中喘着粗氣,伴隨着柔媚女聲的**,出現在他的耳朵里,直鑽進他的心裡。

好癢。

渾身都難受。

好想來一場說干就乾的魔鬼的步伐。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