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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宗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彈指間已經被決定了,他還在等消息,讓人拿着畫像到處去問人。

很急。

不可能一直把冒充女兒的『貝、戔』人關在房裡。

畢竟,他寵女是有名的。

總是把女兒關着……

鄭元宗猛的想到他親生女兒還住在酒店不能見光呢。

真煩!

明明他只是一個家裡有兩百多年傳承的有錢商人。

而另一邊。

某個村莊,兩個裝扮得很普通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張照片正坐在大榕樹下歇腳,榕樹很大,樹根從泥土翹起,一根纏着一根,盤根錯節猶如龍蛇。

“真累。”

其中一人捶着腿,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扇着風。

“熱,前段時間都立秋了,怎麼天氣還不涼下來。”

天天在外面跑,好辛苦。

“可不是?唉,也不知道上頭到底什麼意思。”

另一個人附和道。

兩人在榕樹坐了一會兒,迎面走來一個扛着鋤頭的老鄉,一人忙喊住他,“老鄉,老鄉問你個事。”

準備回家吃午飯的大爺:……

順勢停住,看向坐在榕樹下的兩個年輕人,“啥事?”

聲音洪亮有力。

剛才出聲的那人忙站起來,邊走邊把畫像遞過去。

“老鄉,你看看,認識上面這個人嗎?”

大爺皺眉接過,表情頓時變了,兩人一看有戲。

對視一眼。

都緊緊的盯着面前的老鄉。

好一會兒,大爺才開口,“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很淡定。

一看就是在套話。

兩人心裡有了數,也不慌了,笑着把說辭說出來,“是這樣,我家老闆的閨女前陣子走丟了,唉,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嘛,脾氣大得不行,老闆說了她幾句就離家出走,這不,好多天沒音訊了,讓我們這些人出來找。老鄉,你要是見着這人,一定得告訴我們,老闆說了,重重有賞的。”

“好多錢的。”

“可比你辛辛苦苦種那點莊稼值錢得多了。”

恩。

這套話,他們不知對人說了多少次,早就倒背如流了。

大爺將信將疑。

“你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這個庄稼人?”

“當然。”

剛歇了一會兒氣還沒緩過來的其中一個青年無力的說道,“只要你能提供線索,就有重獎的。”

“是你得,又不是我。”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呀,對不對,老鄉。”

大爺一想也是,提供個消息就能賺一大筆錢……

一頓。

皺眉看着面前兩個小夥子,“你們老闆給多少錢?”

恩。

要把價錢說好,別到時候說完了壓價。

兩人:……

精神面貌稍好一些的青年忙笑着道,“是這樣的老鄉,你盡可放心,賞金是絕對讓你滿意的。”

想了想,“這樣,如果你確實不信任我們,只要你能提供畫像上這個人的信息,哪怕只有一點,這些錢……”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全是閃閃亮的銀元,拿起一枚吹了口氣然後放到耳朵邊,神情陶醉。

“真的。”

如假包換。

“只要能提供出正確的消息,這些,都是你的。”

當場拿走。

扛着鋤頭的大爺眼睛都亮了,“真……真的?你沒騙我?”艱難的把目光從一堆銀元上拔出,看着青年,“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我能提供出照片那人的消息就給我錢,但我可不認識什麼大小『姐』的,要不是那人,你們可不許把錢要回去。”

兩人一聽,卧槽有戲呀!

沒想到就這一個窮得不行的小村子都有守收穫。

忙問道,“這麼說你是見過這人的?”

“那當然了。”

大爺一臉得意,“老夫知道的多着呢。”也不急着回家了,走到榕樹底下找了個地坐下,看着兩人,皺眉,“你倆還愣着幹啥,還不快過來給錢。”

兩人:……

就聽大爺說道,“其實,說起來,那個女子我認識。”

兩人:what?

更懵了。

但臉上都沒表現出來,都一副聽故事的乖寶寶表情。

大爺:……

繼續道,“你們要找的女子,就是我們村裡人。”

青年一問道,“可以見見她嗎?”

大爺:“不行。”

青年一:“……”

接下來他才知道,原來,老鄉說的那名女子,並不是村子的本地人,而是在十幾年前逃難來的。

唉。

這世道太混亂,不知有多少人離開家鄉流落在外。

可憐。

“當時那女娃看着就挺靈秀的,那年輕兩口子也勤快謙虛,誰能想到沒過幾年就雙雙得病死了,只留下一個十歲的女娃獨活在世上,可咋整。”

“當時村裡人都瞧着可憐,只是誰家都窮,接濟一兩頓行,可要一直接濟,那可就不行了。”

“傷筋動骨。”

“都想那女娃要遭餓死凍死,但一個冬過去,春天來臨,你們是不知道,村裡當時有多驚訝。”

“不光沒死,還長得白白胖胖的。”

“後來,村裡人才知道,她是當了三隻手,懂?”

當然懂。

在當地,三隻手是對一類人的稱呼,小偷。

為啥?

因為手多。

村裡人才驚覺總是感覺到家裡吃的好像少了,原來,這不是錯覺。

憤怒。

明明一開始都施捨了女娃的,可憐她沒爹沒媽的。

結果,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找了村長去找女娃說理,但,人都不知道在哪裡。

沒辦法。

只能認栽。

女娃幾個月沒回來,村裡有人在集市上看到過她,恩,正跟在一個看起來很富態穿的也好的男人身後。

想都知道在幹啥。

工作。

可能是看到了他想喊,女娃一溜就不見了。

跑了。

恩。

可能是不勞而獲空手套白狼太輕鬆了,女娃家裡的地都荒廢了,長滿雜草,她也沒管,活得挺好。

人嘛,也長得挺漂亮了。

“她沒有再偷過村裡人的東西,甚至還慢慢把以前偷的都還上了,恩,村裡也都原諒了她,覺得她一個女娃娃太可憐了,平時家裡短了什麼,在她面前抱怨一通,只要不是太過分要金要銀的,大多數都能奏效,很快,東西就會送過來。”

“其實,也有人說過她跟某某某家的誰長得像,但有什麼關係嘛,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你們想見她,那不行,她已經沒在村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