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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顧長離回國消息的不只是那些醫藥公司,還有與顧家相交的人家,以及一些知名的大學。

前者在得知了顧家近段時間的風波後,都以為顧家是不是有什麼變動,而後者的主要來意就是邀請顧長離在學校之中任職或是演講。

顧長離在國外的許多大學都兼任名譽教授,雖然他大多數時間都待在研究所,但偶爾也會上兩堂公開課,生物界的學子們都聽說過他的大名。

家庭聚會結束之後,顧長離就留在了顧家老宅,除了應付那些邀請之外,就是與顧老爺子交流交流感情。

一位歷經無數風雨的老人,所擁有的人生經歷絕對是值得去聆聽的,而正巧,顧老爺子也對這個年紀輕輕便名揚業內的小輩很有興趣,一老一少雖然中間隔着無數的代溝,但也頗有些相通之處。

顧長清重新坐上了顧氏集團總裁的位子,有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手段與心性,再加上顧長離長期住在老宅,顯然很得老爺子歡心,顧家在顧氏的地位穩固,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與此截然相反的就是顧家三兄妹的婚姻狀況,顧長清一心撲在工作上,冷酷嚴厲,讓得知了這位總裁情傷的人不由得退步。

顧長離深居簡出,名聲只傳揚在專業領域,為人淡漠,似乎不止男女之情為何物。顧長歌的眼光驟然轉變,對漂亮姐姐更有興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顧家夫婦操碎了心。

在一年以後,顧家的風波徹底的散去,顧長離便離開了國土,解決正在研究的課題。

他離開了一年,研究的進度也耽擱了不少,研究所與顧氏的合作也確定了下來,雙方達成了共識,原先規模較小的公司迅速的發展起來,由顧長歌負責掌管。

三年後,顧長離再次回國,參加顧長清的婚禮。

顧長清再次被一位宛如小白兔般的楚楚可憐的女子攻陷,她楚楚可憐的目光像一片深不可測的海洋,讓顧長清徹底的迷失在裡面,不顧一切的結婚後就與家裡攤牌。

顧家對兒子能夠迅速的走出情傷十分欣喜,爽快的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之後兩人就幸福的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當然,想要成就這樣一樁婚事,單單只是顧家的同意是不成的,所以顧長離此次回國就是又要與顧老爺子交流感情了,之前的三年已經足夠他完成之前的課題,取得一定的成果。

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顧家培養顧長清可不是為了讓他坐在總裁的職位上玩戀愛遊戲的,想要得到就必然會有付出,顧長離付出了足夠的代價,顧家在顧氏的地位也能夠保全。

當然,顧長離能夠成長起來也少不了顧家的庇護,現在讓他為顧長清保駕護航將利益讓出來,也不是十分為難的事情,錢讓誰賺都可以,為什麼不能是自家人?

在見過了這位楚楚可憐小姐之後,顧長離頓時明白了顧家夫婦為什麼會同意的那麼痛快了,楚楚可憐小姐她懷孕了,再不成婚就遮掩不住了。

當然,在顧家同意的當天,這位小姐還以為顧家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沒有身份的女人,到時候說不定連孩子都保不住,所以就準備帶球跑。

而顧長清在得知了消息之後就迅速的攔截,兩人在機場上演了一出生死絕戀,讓無數網友看到了一出絕佳的八卦連續劇,直呼過癮。

盛世的婚禮讓每一個見到眼前這一幕的女人宛如活在夢中,她們看着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慢慢的將手交給顧長清的楚楚可憐小姐,露出羨慕不已的表情,哪個女人沒有一個公主夢?哦,顧長歌這種喜歡小姐姐的女人沒有。

楚楚可憐小姐那楚楚可憐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當他們雙目對視的時候,一股電流在眼波之間流轉,煞到了前來參加婚禮的眾人。這其中就有顧長離和顧長歌。

他們並沒有上前去充當伴郎和伴娘,甚至沒有坐在親友席上。只是尋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默默地看着那處的歡喜,不遠處的喧囂與他們隔離,仿如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顧長歌回過頭看向這個冷漠的哥哥,微笑着說道,“哥哥,他們很幸福。”

顧長離點了點頭,“我知道。”

顧長歌又笑着說了一句,只是這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顧長離也沒有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她自顧自的說道,“之前大哥找到我,要我成全他和他的愛人甚至要把顧氏的總裁之位讓給我,我同意了。”她依舊笑着,笑的讓人心酸。

三個月前,顧長清在機場和楚楚可憐小姐求婚,她同意了,顧家很快就準備舉辦婚禮。可是在商議婚禮事宜的身後,顧長歌昔日的情敵上門恭賀。

“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會阿峰都不會再介意,也希望你不會再介意,今後我們兩家人化干戈為玉帛,合作共贏,一定能夠獲得更大的成功。你也可以不用受到以前那些事情的影響,獲得屬於你的幸福。”那個女人平凡的眉眼上浮現出動人的神色,一臉堅定地看着她。

顧長歌還沒有明白她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緊接着他口裡的阿峰就跟上前,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顧長歌,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你再起什麼壞心思,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直到回家後將這件事情告知了父母,再看到顧長清那驟然間變得蒼白的臉色,顧長歌才明白了過來,他們空中的‘一家人’是什麼意思。

顧長清飽含歉意的看着他,小妹,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絲討好,一絲愧疚,但更多的是堅定。縱然知道他的愛人與他曾經喜歡的人的關係,他依舊不會放棄!

顧長歌表情有些恍惚,她的眼前彷彿回想起那個女人將茶潑在她身上時,顧長清不問緣由的庇護;彷彿想起,她含怒扇了那女人一耳光時,顧長清毫不留情的呵斥;彷彿想起,生辰時,顧長清為了安慰受傷的那個女人,毫無顧及的離去……

但更多的是,小時候拿着玩具討好她的小哥哥,在學校里為她出頭的哥哥,為她在父母面前打掩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