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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死孩子!”斐櫻站在顏嫿跟前,扭頭說,“你先進去,別嚇到滾滾。”

滾滾眼裡包着泡淚:“滾……滾滾不怕!”

斐杉專門給小九兒留了一個助理,小助理剛剛過來貓了一眼見不對,這會叫上保鏢就來了。

“太太?”保鏢一直在片場盯着小九兒,沒注意斐櫻什麼時候跑出來。

剛剛小助理氣急敗壞的跑回去喊他們,還以為是怎麼了,嚇到一身冷汗,這會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和小孩有些拿不定注意。

這……這要是把人丟出去怕是半條命都得沒了。

“麻煩你們把她控制住。”顏嫿指着小男孩,“孩子小心點,別弄傷他。”

又補了句:“也別被他弄傷了。”

中年婦女看到五大三粗的保鏢有些害怕,但還是仰着脖子喊:“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

“爸爸救命!”小孩也開始哭。

一個保鏢提着小孩的領子,他在半空撒潑無法動彈。

“小遲!”中年婦女想撲過去,“你們敢動我孫子!”

三個保鏢才把她控制住,女人一動都動不了了,斐櫻笑着問顏嫿:“把她送警察局去吧!”

“別了……”顏嫿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去警察局沒什麼用,扯皮的事。而且那個小男孩畢竟是個孩子,萬一嚇到什麼的也不太好,可要是就這麼翻篇又覺得生氣。

滾滾的手現在都腫起來了,也不知道傷到筋骨沒有。

“這麼厲害了,還是先去醫院吧!”斐櫻也發現滾滾的手嚴重了。

然後更加氣憤的指着那女人:“行了,不用我們費勁了,報警!”

附近就有個派出所,幾分鐘後110就來了,兩個警察一看那中年女人表情一臉耐人尋味。

“怎麼又是你啊!”其中一個年輕的說,“你孫子這次又把啥打了?”

斐櫻好奇的問:“警察先生,什麼意思啊?”

什麼叫把啥打了……

“哎,這孩子隔三差五的惹事,把人家車砸壞都是日常。前天剛剛把別人家一隻泰迪小狗打瞎,人家的狗也當孩子養呢!他們家給賠十萬才了事。

“呵呵……”斐櫻冷笑。

顏嫿對警察點點頭:“他把我兒子的手打傷了,我們現在去醫院驗傷,麻煩你們把她們帶回警局處理。”

“你們等着!”女人帶着孩子上車時還叫囂。

那個年輕的小警察偷偷和顏嫿說:“其實……沒什麼用,她家就會用錢擺平,你們告不了的。”

“謝謝!”顏嫿看了坐在警車裡沖她做鬼臉的小孩,“麻煩你在我的律師沒去之前,把人留住。”

小警察一愣,還是點點頭。

警察嗚哇嗚哇開走了,顏嫿朝着斐櫻伸出手:“你車鑰匙給我,我帶滾滾去醫院。”

“我跟你一起去!”

“小九兒還在裡面拍戲呢……”顏嫿把車鑰匙拿過來,“我路上和郎若賢聯繫,你快進去陪小九兒。”

斐櫻這才放心:“那有什麼情況你>

回劇組的路上,斐櫻還教育她家保鏢。

“以後你們結了婚千萬不能溺愛孩子,也不能讓爺爺奶奶溺愛。你看看剛剛那個小孩,早晚會出大事。唔,不對!現在就已經出了。

顏嫿在路上給郎若賢發了信息,等她到醫院時,郎若賢已經到了。

“爸爸!”滾滾本來都不哭了,一見郎若賢又開始眼淚汪汪,還把紅腫的爪爪給他看。

郎若賢看到兒子的手眼神像刀一樣,一旁的醫生結結巴巴的說:“郎……郎總,先給小少爺看看吧!”

滾滾的手沒傷到筋骨,差點藥油過今天就消腫了。

“媽媽疼疼……”滾滾聽不懂醫生的話,只知道手疼。他在郎若賢懷裡驚恐的問,“爸爸,滾滾的是不是以後只有一隻手了?”

顏嫿好笑的給他擦了擦眼淚:“不會,過今天就好了。”

出了醫院,顏嫿想去警局。

“我去就行。”郎若賢冷聲道,“你帶滾滾回去。”

顏嫿見他這麼生氣,忍不住說:“那孩子雖然頑劣了點,可孩子懂什麼,都是大人的問題。”

“我也不能把個小孩怎麼著,你放心。”郎若賢親親她,滾滾在顏嫿懷裡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也把胖臉湊過來。

“爸爸親……”

郎若賢看着他嘴邊的口水,面無表情的推開。

滾滾睡著了,不知道自己被嫌棄。

“弟弟!”小九兒從片場回來聽說滾滾受傷,急急忙忙跑來看。

滾滾一見她又開始包淚:“姐姐~”

聲音還帶着波浪線。

“呀呀呀好可憐!”小九兒捧着滾滾的胖爪爪吹了吹,“不疼不疼!”

滾滾單手捧着腦袋:“嚶嚶嚶!”

顏嫿:戲精!

明明剛剛他說已經不疼了。

“怎麼說了?”顏嫿摸摸了滾滾的腦袋。

顏嫿給小九兒洗草莓:“還不知道,郎若賢不讓我去。”

“也對,這種事本來就應該男人去解決。”斐櫻瞅見顏嫿平板上是個人的資料,“這是誰啊?”

“那孩子的父親。”顏嫿撇撇嘴,“怪不得他媽那麼囂張。”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官,一個區長而已。正好就是管影視城那一片的,從他媽到他兒子在那一片地方老出名了。當然這些網上查不到,是書生髮給她的。

“我去,那女人都50多了,看着還挺年輕啊!這麼囂張怎麼沒人舉報他?”

顏嫿把草莓放到盤子里讓兩個小傢伙吃:“聽說他姐夫是燕京的。”

燕京,首都。

“官官相護嗎!”

顏嫿往他嘴裡塞了個草莓:“應該叫自作自受!”

可不是自作自受嗎,那女人原本還囂張呢!結果這次不頂用了,他兒子的秘書趕來一看郎若賢臉色就變了。賠錢什麼的壓根就沒提,可孩子這麼小也不能拘留啊。

最後請示了那位兒子區長,對方倒是個孝子馬上親自來了。

“郎總,你看這都是誤會,小孩子嘛!哈哈哈……”

郎若賢面無表情看着他,張明禮說了半天見他還是沒反應,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你不就是個商人嗎,官商本來就是一家,平時政府沒少關照你們。

怎麼?非給我要個說法不成……

“不過,我聽說郎總還沒結婚吧?怎麼就有兒子了?”於是張明禮就帶着惡意詢問,他也聽過郎家的事,八成是那個遺腹子。

“婚禮在籌備。”郎若賢淡淡的開口,“改口是早晚的事。”

張明禮啊了一聲,然後笑笑:“郎總可真是不拘小節啊!接收了兄弟的女人,還白得個兒子。”

“張區長,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兒子的手受了傷,別跟我說什麼誤會。你母親剛剛怎麼說的?”

律師馬上接話:“范女士剛剛威脅我們,就算把小公子的手弄折又怎麼樣。還說本來還想賠錢,現在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說一句,張明禮的臉就黑一點,等到說完張明禮已經尷尬的要死了。

“郎總你看,我……”

“你母親說的對,不用給我賠錢,我也不要錢。”郎若賢打斷他的話,“你兒子是小,你母親是大人吧?”他轉身問警察  。

“我不答應和解,要求監護人履行義務。”

“什麼意思?”范秋菊早在看到兒子和那男人那麼客氣,就知道這次恐怕惹到不簡單的人了。可她並不怕,自己的女兒可是嫁給燕京吳家的。

那是四九城數一數二的姓氏!

張明禮趕緊對他媽使眼色,女人還想說什麼被兒子的眼神嚇到了,嘴裡罵罵咧咧的拉着孫子走都一邊。

“拘留三天吧!”郎若賢這邊的律師建議,“這已經是最輕的了,由張區長的母親來履行。”

剛剛走到那邊坐下的范秋菊跳起來:“你說什麼?拘留我?沒門,兒子給你姐打電話,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張明禮急的滿頭包,助理也拚命拉范秋菊。

“張區長,你有意見嗎?有的話,就法庭見。”郎若賢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相信媒體會很關心這個案子。”

“沒意見!”張明禮一咬牙說,“我簽字。”

范秋菊愣了,然後撲上來:“你說什麼?你要讓你媽坐牢?”

“媽你冷靜點,不是坐牢,只是在派出所待三天。”

“憑什麼!”范秋菊不幹。

張明禮火了:“行!那你帶小遲走,我替你留下。”

“那怎麼行?你是區長啊,要是別人知道了以後還怎麼陞官?”

“你還關心我的前途?早跟你說要不要慣孩子,你倒好從來不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現在好了……”

范秋菊這下是真的蔫了,結結巴巴的說:“兒子你別說了,我……我留下還不行嗎。”

“郎總滿意了吧?”張明禮簽了字,讓秘書把兒子先抱回車上。他冷笑着看着郎若賢,“希望有機會可以和郎總合作,尤其是明年的政府開發案。”

郎若賢過勾了勾嘴角:“我也很期待。”

說完就帶着人走了,張明禮收回陰冷的目光,見他媽在一旁瑟瑟發抖。

“媽,這次是沒辦法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咱家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