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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兩個月以後的事,書生那邊很快就把調查回來的資料擺在了郎若賢桌子上。郎若賢看完後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顏嫿的家人了,不過有些意外的是,她的小名還真就叫嫿嫿。

不過,在資料里,顏嫿已經死了,死於五年前的一場登山。

“原來,我叫唐朵。”顏嫿很認真的把資料看完,而且還看了好幾遍。

燕京唐家,開國元勛。家世鼎盛,五代將門。

“那個男孩真的是我弟弟。“顏嫿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甚至有些好笑。

因為她弟弟的名字叫唐草……

“比你小7歲。”郎若賢提到唐草表情很複雜,“燕京有名的紈絝……”

顏嫿挑了挑眉:“不止他吧!資料上說我也是呢!”

這份據書生說一開始以為找錯了,特地多花了幾天證實,結果……

“唐家現在的掌家人是我父親的表哥唐明,去年當選新一屆領導班子,住在燕京那座自顧留給帝王的紫色大院里。”

就連郎若賢都沒想到顏嫿的身份能這麼硬。

“他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顏嫿繼續念,“三個兒子身居要職,兩個女兒,一個聯姻燕京商圈,另一個跟我一樣大的算是圈中名媛。”

她頓了一下:“照這麼說我這位大伯一家都是精英來到,尤其是跟我們家比起來。”

顏嫿的父親唐耀和唐明是親表兄,可唐耀卻是燕京有名的老紈絝跟兒子唐草一樣都是爛泥糊不上牆的角色……

“我母親就更可憐了。”顏嫿嘖嘖嘴,“白素素,是燕京白家的私生女,要不是我奶奶看上給我父親娶回來,估計就被正室賣了。”

郎若賢摸摸她的腦袋:“可她很厲害,父親沒有從政選擇了從商,公司一直是岳母在打理。”

顏嫿家的公司在燕京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畢竟有個大伯父當後台。

“你的小名也叫嫿嫿。”郎若賢笑着說,“楚水之畔,伊人姽嫿。看來從小就是好顏色,岳父岳母一定很疼你。”

“是啊!不然怎麼我叫唐朵,弟弟叫唐草呢。”

她弟弟這名起的也太草率了。

“別難過。”郎若賢把資料收起來,“雖然上面說岳父和小舅子是那樣的人,可並沒有任何關於他們害人或者為非作歹的事傳出來。”

如果真像資料說的那樣,怎麼唐耀沒有任何緋聞,乾乾淨淨只守着白素素過日子。

“老實說,我真難過不起來。”顏嫿揉了揉眉心,“我沒有記憶,沒有感覺,看他們像是看別人的故事。”

郎若賢卻想的比這個深,顏嫿家這樣的背景竟然沒有人發現顏嫿還活着,那麼死掉的那個顏嫿是誰?

“有人設計了我的死訊。”顏嫿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我一直不知道當年我受傷是不是意外,但現在看來很可能不是。”

這是一場專門針對她還是唐家的陰謀,顏嫿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回去。

“我什麼都不記得,嚴格來說我只是顏嫿,不是唐朵。”顏嫿想了想,“我不能去燕京,至少不能這樣就去。”

郎若賢的表情有些奇怪,然後慢吞吞的又掏出幾張紙:“還有一點資料……”

“咦?”顏嫿接過來,“那你剛剛怎麼不給我看。”

等她看到未婚夫三個字時懵了一下,然後獃獃的問郎若賢:“這個未婚夫,是那個未婚夫嗎?”

“不用管他,你已經嫁給我了。”男人陰森森的說。

看來是了……

顏嫿繼續看,原來她真有未婚夫,而且還曾經不止一個。

“小時候和別人訂過娃娃親,結果對方夭折了。後來又和燕京花家定了親,可人家不喜歡她跟一個小姐私奔了。”

顏嫿不可置信的把之前的資料翻出來:“這上面說我是燕京第一美人,沒人比我好看。他眼瞎了不要我要一個小姐?”

“你覺得很可惜?”男人的聲音更冷了。

顏嫿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都什麼年代了,不喜歡可以直接說。再說了,就算是商業聯姻也可以相敬如賓。你在外面養幾個女人都可以,可你和一個小姐私奔算怎麼回事?

“果然,後面說我們家成了全燕京的笑柄,尤其是我……”顏嫿扯了扯嘴角,剛剛還覺得自己是人生人家,高富美。一眨眼就成了沒人要的草包。

“我還是個胸大無腦,不學無術的女人。”

怪不得說他們家除了白素素她和唐耀唐草都是笨蛋,混吃等死的人渣。

“後面還有呢!”顏嫿又看了看,“原來我還囂張跋扈,到處欺負好姑娘。”

她把資料一丟:“這下我更不想回去了怎麼辦?”

這也是郎若賢不想給她看的原因,他的嫿嫿那麼好,怎麼會是資料上說的那樣。

“肯定不能就這樣回去。”郎若賢分析,“我們不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回去太危險了。而且沒有做鑒定就不能保證你是唐家的孩子。”

顏嫿點點頭:“那我們怎麼辦?”

這種情況她不想回去,可不表示她不想認親,哪怕父親和弟弟真像資料上說的那麼不堪也是她的親人,更別說還有一個人辛苦支撐家業的母親。

“讓我想想……”郎若賢抱住她,“你別不開心,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對你不好,我們就永遠留在G省不回去。”

顏嫿突然想到什麼,如果自己真回去,那郎若賢怎麼辦,這裡才是郎氏的大本營……

兩個人決定慢慢來,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在多等一年。郎若賢讓娃娃臉親自去了燕京,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這時候,郎氏卻出了點事。

“這個工程歷來都是我們的,今年卻沒有通知我們去參加內部招標,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郎若賢拿起文件:“政府的公共項目……他們給了誰?”

“邵氏,他們通過內部招標拿到了項目。”書生奇怪道,“我打電話過去給負責的劉秘書,他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最後說了句是不是我們的罪了什麼人。”

郎若賢靠在辦公椅上,敲了敲扶手:“這就奇怪了……”

按理說,郎氏帶動着整個G省的三分之二的經濟,一向和政府關係很好。他們每年超額完成任務,都是郎氏給的,真正做到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誰能不怕G省政府,背地裡搞小動作呢……”書生嘀咕了句。

郎若賢卻一下明了了:“出了G省大有人在,比如……燕京。”

張明禮最近可謂風光得意,他姐姐嫁給了燕京吳家一脈,那位妹夫去年陞官,成了負責口岸經濟的負責人。前幾天就來了G市,還幫他擺了郎氏一道。

“姐夫來!我敬你。”張明禮舉杯,“這次幸虧你幫媽出了口惡氣,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張明禮對面坐着個年輕男人,白白胖胖的,個子也不高帶着個眼睛,一笑眼睛都擠沒了。他旁邊還有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長的挺漂亮,尤其是嘴巴,像歐洲人那種很性感。

“你們倆都少喝點。”女人就開口了。

“姐!”張明擺擺手,“都是自家人,還不讓放開了喝啊!”

張明霞瞪了他一眼:“你姐夫胃不好,不能喝那麼多。”

吳起樂呵呵的道:“你姐說的對,最後一杯!最後一杯!”

“姐夫,話說你帶來的那個小子是什麼人啊?那麼囂張。”張明禮早就想問了,白起這次來G市視察工作,身邊還跟了個小男孩。

要說也不算小了,二十齣頭。那鼻孔都能仰到天上去,完全不給人面子,說尥蹶子就尥蹶子,就連他姐夫都得好好哄着。

“噓!”吳起馬上放下酒杯壓低聲音,“你別管他是誰,只要知道他不能惹。沒事離他遠點,真要躲不開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吧。”

張明禮更好奇了:“姐夫,姐!你們就跟我透個底吧,不然我這心裡老沒數。”

“那你可別出去說,誰也不能說。”吳起沾了白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張明禮眼睛瞪大,捂住了嘴。

就在郎若賢查到,這次的招標是張明禮搞的鬼時,郎氏接到了請帖。

“少爺,這個燕京來的吳起就是張明禮的姐夫。這次的事就是他指示的,應該是為了之前他家老太太的事。”

郎若賢看了看請帖:“他算準了我們拿他沒辦法。”

誰也沒規定,郎氏一定能參加內部招標,所以這次他們只能吃下這個虧。

“我們去嗎?”書生見他表情冷了下來。

郎若賢把請帖一丟:“當然去,他請了整個G市的商圈,我不去不是正好給他借口嗎。”

至於這次的虧……既然張明禮主動挑釁,就別怪他回禮。

周末的宴會簡直就是一場商務酒會,沿海三省大大小小的企業商人都來了。他們都是衝著吳起來的,吳家在燕京勢力頗大,吳起這次又是衝著口岸工作。

三省的經濟命脈都在港口,誰都想和這位搭上關係,可吳起這會正焦頭爛額的哄一個年輕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