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所以說,你是來找扶蘇的那?”
聽完荊天明的敘述,許易已經明白了大概。
也沒想到天明居然和扶蘇也有這麼大的淵源。
“就是不知道大哥他還是否記得我?”
天明面上露出苦惱之色,想比以前那副沒心沒肺,想到什麼是什麼的做事方式,成熟了不少。
“放心吧,做你想做的事,扶蘇是不會讓你失望的。”許易笑道。
……
軍營前,一排黑色鐵甲士兵並列。許易,少司命,荊天明站在一起。
三人看起來亦不是身份平凡之人,這群士兵紀律嚴明,也沒有懈怠。
他們深知公子禮賢下士,招納有能力的人,這兩年不乏有奇人異士前來投奔。
沒多久,遠遠看去。一人如風一般急匆匆從大營里跑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老師!”
來人一臉興奮激動之色,正是兩年不見的扶蘇。
“扶蘇,做得不錯。”
看着這周圍訓練有素的士兵,強大的軍陣氣勢,許易目露讚賞之色。
“太初先生!”
扶蘇身後跟着的死魚眼青年,自然就是當初被許易特意安排的韓信。
兩年時間,其一直在扶蘇身邊輔佐,對抗漠北匈奴,守衛邊疆之境。
“嗯,韓信。你的一腔抱負,鴻鵠之志,在這是否得以施展開來?”許易問道。
“扶蘇公子禮賢下士,待我如知己。
韓信無以為報,只能以我這身之力,盡心輔佐公子。”韓信說道。
聽得韓信如此之言,扶蘇對着韓信露出一個明媚陽光的笑容!
許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過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有一種涼意?
但也沒深想,而是面向扶蘇指向荊天明,說道:“扶蘇,你可還記得這個年輕人?”
“他?”
扶蘇看着荊天明,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這個年輕人看着眼熟。
不正是兩年前在桑海城遇到的那個孩子嗎?
只不過為什麼現在這個年輕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而且扶蘇心中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不止見過一面,似乎很早就相識了!
在仔細打量過荊天明後,終於發現了其脖子上那塊掛着的標誌性翡翠綠殘缺月牙玉佩!..
久遠的記憶緩緩從其心底記起,在他十幾歲的時候,麗姬娘娘為父皇生下一子,大秦十九皇子。
那時他見這個弟弟,古靈精怪,聰明伶俐,不禁下意識親近。
不過過了幾年,那時他在外遊歷,宮裡似乎發生大事。
待他回去之後,十九弟不見了,宮裡似乎對此諱莫如深。
宮內紛紛傳言十九弟是突然染上惡疾,早夭而去。麗姬娘娘傷心欲絕,抑鬱而終。
看着眼前已經長大的荊天明,扶蘇覺得眼前之人與他早夭的十九弟輪廓十分相似。
可是十九弟早已經不在人世,又怎麼可能會是眼前的年輕人呢?
不過扶蘇還是試探性問道:“你是十九弟嗎?”
“大哥!”
一聲大哥!荊天明叫得有些哽咽,心口郁堵。
而扶蘇也是面露震驚之色,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我的十九弟!真是太好了,你不是已經?”
扶蘇臉色變得無比激動,但是隨後露出疑問,因為實在是眼前之事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此事說來話長!”荊天明說道,面色悵寥。
……
嬴政借巡遊之名來到以前的趙國地域獲取長生藥。
一路之上,聲勢浩大,三萬鐵甲將之圍靠得水泄不通。
沙丘之前是一塊連綿起伏,奇峻險惡的山勢。
這些通高挺拔的山體依靠在一起,山巒疊嶂。
時不時山頂會滾落一些樵石碎片,在地面上留有一條極為狹窄的道路。
嬴政坐守隊伍中間,被環環保護住,不可能有刺客能突破三萬鐵甲防守近他三尺之身!
不過此地乃是天險,若是有人從山頂公下,截斷兩邊去路,對於嬴政而言將是致命威脅。
“轟!”
三萬秦軍行走於狹窄的山中棧道,面色警惕。
一聲震耳的轟鳴之聲,只見群山之上,無數巨大橢圓的石頭依附山體石壁滾落而下!
將其底下的秦軍砸得七零八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並且那巨石個頭無比巨大,很快就堆積的如同小山高。
將如同長龍一樣排列的秦軍分成三段隔離開來。
短時間他們是不可能突破巨石的防禦保護嬴政!
嬴政處於在三段中央,亦在進退不得最尷尬的位置,前後都被巨石堵住。
而山頂的巨石隕落似乎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不斷滾落而下,將嬴政的坐輦砸得四分五裂。
周圍許多士兵被壓於石頭之下,不得動彈或者是直接已經被砸死!
而此刻在陡峭的石壁之上,兩三隻白色的龐然大沿着石壁攀爬而下!
離近一看,居然是一頭形似虎,一頭由木頭製成的白虎。
機關白虎各種構件看着着實精妙,令人不由大開眼界。
而來者正是駕駛墨家機關聖獸白虎諸多墨首腦人物。
白虎機關獸靈魂的沿着石壁俯衝而下,落入到殘存的士兵之中。
猶如虎入養群,只是幾個回合,就把這些士兵給衝散,一時之間慘嚎不止。
當一切都停止,可以聽到巨石外的秦軍蠢蠢欲動。
只是以人力想要立刻撼動這堆積得如同像小山包一樣大小的石頭。
無非是異想天開,這需要一定時間。只不過這段時間以墨家之力已經足夠做成他們想要的!
殘存的幾個士兵將嬴政攔在身後,警惕着看着眼前機關白虎,嚇得心神膽顫。
機關白虎停下,外形一陣變幻之間,開出了一道門戶,從裡面陸陸續續走了許多人,正是以高漸離為首的墨家眾人,以及流沙,縱橫。
“看樣子,都來齊了!”
嬴政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士兵,走到人前,目光無比平靜。
蓋聶看着眼前的嬴政,不知為何竟然心中生出心驚肉跳之感!
“嬴政,你殘暴不仁,坑殺儒生,滅絕人性思想,殘害百姓,昏庸無道!”
高漸離走上前,臉色嚴峻,手持水寒劍直指嬴政,寒氣逼人!
竟令得這四周的溫度憑空降低不少,令人背脊生寒!
“難道寡人就如你們口中所說這麼不堪嗎?”
忽而在這空中傳來一道聲音,充滿了浩大威嚴氣息,不知源頭在哪。
彷彿就是這天下至尊,那氣勢無與倫比!
眾人驚詫,面前的“嬴政”露出詭異的笑容。
只見蓋聶忽而大喝,喊道:“我們中計啦,這不是嬴政!”
可惜已經遲了,那堵得非常嚴實的石頭此刻竟然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