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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脖發出去還不到三分鐘,評論區便被吃瓜群眾們攻陷了。

看着粉絲們的評論,陸舟會心一笑。

果然,與人分享喜悅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想必他的粉絲們也會很快樂吧。

心滿意足的陸舟,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柜上,把頭埋在枕頭裡,墜入夢鄉。

次日上午,瑞典皇家科學院數學分院的門口,飄揚着瑞典、華國、美國、新西蘭等國的國旗。

早在報告會開始的前兩小時,門口就已經排起了入場的長隊,而隨着報禮堂的大門打開,千人規模的禮堂內不到十分鐘竟是座無虛席。

作為克拉福德獎學術會議的“開場白”,一身正裝的陸舟走上講台,以為題,展開了時長一小時的報告會。

報告會的內容與他在普林斯頓講過的東西大抵相似,唯一區別僅僅只是,觀眾的數量突破了一個新的量級。

畢竟無論如何,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一號報告廳,也不可能容納一千人同時聽講。

而現在,陸舟只是粗略地掃了眼會場,便知道坐在這裡的遠遠不止千人,因為最後一排還有不少人站着。

清了清嗓子,他扶正了話筒,回應了台下無數雙期待與認真的視線,開口說道。

“我會盡量長話短說,將更多的時間留給提問環節。”

“關於哥德巴赫猜想,我先從群構法的理論開始說起……”

……

在學者們的報告與交流中,為期三天的報告會落下了帷幕,而克拉福德獎“慶祝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也隨着學術報告會的閉幕式開始,走向了尾聲。

不過這次報告會,陸舟參與度不高,基本上全程都在摸魚。

除了自己的報告會和聽的兩場數學報告會之外,他甚至去聽了兩場天文學和天體物理學的報告。

對於天文學,陸舟是完全沒有研究,頂多看得懂涉及到理論物理方面的東西。

不過天文學獎的獲獎者羅傑·布蘭福德教授似乎也知道,自己研究的領域比較冷門,於是便用通俗易懂的科普性語言闡述了自己的研究,整個講座聽的倒也是趣味十足。

至於其餘的時間,陸舟大多數時候都在斯德哥爾摩的各個旅遊景點瞎逛。

這半年來,他幾乎沒怎麼休息過,難得有個輕鬆愜意的假期,不利用起來簡直可惜了。

更何況,還有免費入住的五星級酒店,作為假期來說,這趟斯德哥爾摩之行簡直完美。

按照慣例,在三天之後的學術會議閉幕式上,評選了學術會議的最佳報告人獎和最佳論文獎。

毫無疑問,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是最靚眼,最突出的。

不過,這種面向青年學者的獎項顯然不會頒給陸舟,也不會頒給其它受邀做一小時報告的學者。

畢竟總得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於是,陸舟便站在了頒獎台上。

只不過不是領獎。

手中捧着一本證書和十萬克朗的支票,陸舟鄭重地交到了一位來自巴西的數學博士手上,以表彰他在報告會上彙報的關於謝瓦萊單群領域研究的傑出成果。

雖然陸舟總感覺這位學者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不少,由自己來授予他榮譽似乎有些不妥。不過想到四十歲以下的數學家都統稱青年數學家,於是他便將這微不足道地違和感給忽略掉了。

更何況,領獎人自己都不在意這點。

只見這位巴西小伙,非但沒有因為主辦方安排一位比自己年輕的學者給自己頒獎而產生任何不滿,反而激動地握着陸舟的手,晃了半天才鬆開。

……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斯德哥爾摩之行的第四天,隨着學術交流會議落下帷幕,陸舟終於到了該和這座城市說再見的時候。

當天傍晚,斯塔凡院士親自開着一輛沃爾沃,將他送到了斯德哥爾摩國際機場。

“你的房間後天才到期,不在這裡多玩兩天嗎?”

陸舟笑了笑說:“下次來的時候再玩吧,我的祖國還有不少人在等着我回去。”

斯塔凡笑着說:“如果你有機會來這裡,記得給我打電話。”

陸舟:“一定!”

拖着行李箱走進了機場,陸舟看了眼航班信息,見飛機還有一小時才起飛,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在他對面那排椅子上,正好一位三十多歲的華人婦女,抱着一個咿呀學語的小孩子,寵溺地哄着。

趴在媽媽懷裡的小丫模樣很機靈,烏溜溜的小眼睛到處亂瞄,忽然肥嘟嘟的小手往陸舟一指。

“媽媽,這個大哥哥和書上的人好像呀!”

小孩子嘴真甜。

陸舟笑呵呵地將手伸進了旅行包,摸出來一塊金幣巧克力。

諾貝爾晚宴上的金幣巧克力,是物理學家們打賭最鍾愛的“籌碼”之一。

克拉福德獎的晚宴和諾貝爾獎規格一樣,自然也會供應金幣巧克力,唯一的區別只是包裝不同而已……至少陸舟是吃不出來內容有什麼區別。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那位母親寵溺地拍了拍小丫頭的後背,說道。

“叫錯了喲,比你大很多的,要叫叔叔哦。”

小丫頭歪了歪頭:“蜀黍?”

“對!寶寶真乖乖,還有,那個叫雜誌。雜誌不是書哦……”

“蜀黍!雜誌!”

“寶寶真乖~”

母女倆繼續旁若無人的交流,陸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手上的金幣巧克力也默默塞回了旅行包里。

mmP!

不給了!

不過,小孩子那句無心之言,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母女倆起身走後,陸舟走上前去,從先前小孩子指的那個書架上,撿起了一本英文雜誌。

沒想到他照片還真就掛在封面上,而且拍的還挺帥的。

看背景大概是在某個報告會的現場……但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

陸舟饒有興趣地翻開了封面。

當初懷爾斯也上過這個雜誌,雖然這個雜誌和數學沒多少關聯,但他很好奇外行人對自己的評價究竟如何。

懷着這樣的想法,當看到某一行字的時候,陸舟忽然靦腆一笑,原本被熊孩子破壞的好心情,也瞬間變得不錯了起來。

這怎麼好意思……

這25名男女中,有運動員,有歌手,有醫生,也有警察,甚至有某國公主……至於教授,只有他一位。

雖然不知道那個英語單詞翻譯過來有沒有帥氣這層意思,但陸舟覺得,怎麼說也應該有一點。

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有不少!

否則的話,為什麼是把他放封面上?而不是別人?

毫無疑問,這層邏輯是自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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