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湳華大學的前身是衡陽工學院,再早一點可以追溯到中南礦冶學院。

在59年那會兒,國內發展核武器和核工業的背景下,國家將原中南礦冶學院礦冶工程系等專業系遷至衡州。

六十年代末因特殊原因停辦,後於八十年代在核工業部和湘省zhèngfǔ的牽頭下以衡陽工學院的形式重辦,最後於九十年代改名湳華大學,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從某種意義上,這個學校從誕生以來的命運,便與共和國的命運維繫在一起。

這裡雖然不是211也不是985,但其核工程專業在國內卻是排在前列的,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也為共和國輸送了大量的核工業人才。

而現在,它也依然在發揮着自己的光和熱。

即便仿星器在國內算不上什麼受到特別支持的項目,在可控核聚變這個冷門的大坑裡也算是最冷的一個角落,但這裡依舊有一支三十多人規模的科研團隊,在從事着這一領域的研究。

陸舟此行的目的很明確,那便是來挖人的。

當然了,目的表現的這麼赤果,對湳華大學就不太友好了。

在名義上,他還是以學術交流的名義,來這裡做訪問的。

而且說實話,這件事情如果成了,其實對湳華大學也有好處。

對於陸舟突然造訪自己這座小廟的目的,湳華大學的校領導也許猜到了,也許沒猜到。

但不管怎麼說,一個諾貝爾獎學者來校作報告,就算是換到水木燕大,那也都是足以打出橫幅來歡迎的事情……

看着頭頂拉開的橫幅,胳膊肘下面夾着課本的大學生,一臉莫名其妙地同旁邊的室友說道。

“你說陸神咋跑咱們這小地方來了。”

塊頭比較大的男生搖了搖頭:“鬼知道。”

走到那一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兒,個頭看起來瘦高的學生說道:“金陵那邊不是新修了一個什麼搞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心嗎?好像就是陸教授在負責。估計是衝著咱們學校的h1仿星器來的吧。”

胳膊肘夾着課本的那個大學生問道:“我咋沒聽說過?”

那高個頭的學生又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正常,新聞上都沒怎麼報道過,不過這事兒好像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是聽社團里搞核工程方向的學長說的。”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那哥們開口道:“和我們沒什麼關係,趕緊上課去吧。”龍神霸帝

“說的也是。”幾個人點了點頭,快步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其實就算他們想去,這會兒也已經沒有位置了。

同一時間,湳華大學的一hào階梯教室內,已經是座無虛席。

坐在台下的,不僅僅是湳華大學的學生,還有不少湳華大學的教授、講師,以及從本市,甚至是省會那邊的大學趕過來的。

而除了那些學生、教授之外,還有湘省電視台的記者。

一雙鏡頭對着台上,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站在台上的那人開講。

看着台下人頭攢動的景象,陸舟在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說起來,上一次辦講座,好像還是在斯德哥爾摩。

到現在,差不多也快三個月了吧。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見時間差不多了,陸舟便向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站在話筒前清了清嗓子,到階梯教室內安靜下來之後,陸舟緩緩開口說道。

“很多人問過我,huáguó不缺電,我們有三峽,我們有煤礦,我們的發電量穩居世界第一,我們的火電、水電以及電網技術全球領先,為什麼我們還要吃力不討好的去研究核電。”

“對於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科學研究不能只關注當下的投入和短期的收益,還應當有長遠的眼光和迎難而上的勇氣。”

“從足夠大的時空尺度來看,核能是人類的終極能源。正因為我們擁有着全球最大的人口基數,支配着這個星球四分之一的電能,我們才更應該優化我們的能源結構,讓它變得更清潔,更高效,以及更便宜。”

“除此之外,不止是可控核聚變技術本身,每一項重大科研工程,能帶給我們的都不僅僅只是工程本身的價值。就如同我在研究ns方程解的存在性問題時,發現了L流形以及偏微分方程的微分幾何解決方法一樣。單論成果的重要性而言,我們在通往迷宮終點之路上發現的一切寶藏,都是不遜色於穿越迷宮本身所帶來的成就。”

“以可控核聚變為例,在對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我們的超導技術得到了發展,我們深入到了高溫等離子體的內部,我們創造了更強大的磁體,我們能夠從中得到很多。”

用幾句話引出了講座的主題,陸舟從多媒體講桌上拿起了記hào筆,轉身面向了旁邊的白板,配合著通俗的語言講解,在白板上簡單地板書了起來。

坐在台下記着筆記,王學海不小心把筆蓋碰到了地上,當他彎腰把它撿起來,再次看向台前白板的時候,卻是一臉懵逼的發現,黑板上的那一行行宛如天書的算式,他已經徹底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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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逼的看着講台,王學海忍不住問道,“他在寫什麼?”

坐在他的旁邊,和他同樣讀核物理專業的方傑推了推眼鏡,雖然同樣沒看的太懂,但倒也沒有一臉懵逼:“好像是等離子體湍流的數學模型?我在哪篇文獻中看到過。”

王學海:“卧槽,不是科普性質的講座嗎?這麼硬核的嗎?”

方傑斜了他一眼:“那不然呢,別是諾獎級學者,總不可能全程和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吧。”

王學海忍不住道:“他講這玩意兒有人聽得懂嗎?”

說實話,對於自己的專業水平能力,他自問還是不錯的。

但等離子湍流,放在國際上這都是等離子體物理中前沿的研究領域了。

他專業核物理,研究方向比起理論偏向工程,若是沒有經過十天半個月的預習,這種深奧東西自然是不可能懂的。

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方傑搖了搖頭,用下巴指了指階梯教室前排的那幾個座位。

“咱們聽不聽得懂不重要,你看咱們核物理研究所的那幾個老教授,還有他們臉上的表情,你就知道他講的東西有多重要了。”

正如這位博士生所說的,在講座的後半段,陸舟所講的內容已經從淺顯易懂的那些科普性內容,深入到了可控核聚變的核心領域之一,即關於高溫壓等離子體的研究中。

關於這些內容,其實他已經寫過幾篇論文闡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馬普協會那邊也就他最主要的那篇論文,在去年的歐洲核子峰會上替他向同行們做了簡單的彙報。

但相比起單純的論文,以及別人基於他的論wénzuò出的總結性報告,自然是遠遠比不上他這位論文一作本人進行的講解要鞭辟入裡。而對於那些可控核聚變領域以及等離子體物理領域的研究人員而言,他在講座中講述的內容,也可以說是大有裨益。

事實上,這也是很多教授從省會那邊趕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時間上來不及的話,說不準還會有國際友人專程坐飛機過來,從國外趕過來聽他的這場報告會。

在白板上寫下了最後一行算式,陸舟的講解,同時也進入尾聲。

將記hào筆放在了多媒體講桌上,他停頓了片刻,看着台下的聽眾們,繼續開口說道。

“貴校是核工程領域的強校,諸位也都是未來和工程領域的中流砥柱,我們核工程事業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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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eVa流星的又一個盟主打賞~~~我會盡量把欠更補上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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