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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吹打着太陽傘,白浪捲起的海腥味迎面撲來,浪花打在海角礁石上,飛濺起海水,澎湃的水柱揚起,散落斑點重歸大海。
寄居蟹攀爬在石縫間掙扎,青口密密麻麻緊緊的粘連在支撐的石柱底部競爭着生存空間,海藻曬隨着波紋慢慢來回飄蕩,有時進有時退。
眼前一切,宛如人生。
生物如此,人類如此。
遠處,
上百艘漁船百舸爭流的漂回碼頭,桅杆落下,柴油機拉動着馬達聲,人聲隱約傳來,岸上揮灑着汗水。
碼頭角落,無人打擾的橋頭岸邊擺着棕色圓桌,身處市井卻又遠離塵囂。
桌上擺着打邊爐,真鯛的魚頭魚骨打着鍋底,煮出奶白色的湯底,再配上其他海鮮,鮮美撲面,甜而不腥。
一盤盤海貨擺在旁邊。
老鼠斑、青腳蟹、紅花蟹、響螺、斑節蝦、鮑魚、血蛤、烏賊、水晶管、狗鯊、龍蝦、東星斑……
肥頭大耳梳着捲髮的穿着亮綠色大翻領襯衫的肥成握着黃醬色的陶瓷瓶茅台給桌上其餘幾人斟酒。
三五瓶超過30年以上的茅台陶瓶、瓷瓶隨着風在桌腿處滾動。
三錢酒盅倒入琥珀色泛着酒花的茅台,香氣撲鼻,濃而不膩,醇味飄起,勾人饞蟲。
羅東、蘇黎耀、蔣志強、古天樂幾人都毫無形象的坐在簡易的塑料凳子上,各自都顯得十分輕鬆愜意。
這時候,
吳孝祖身着白色打底衫,手裡端着一大盤片好的魚肉片,“剛剛下船,‘上青’的斑石鯛。先嘗嘗它最脂最嫩的地方片好的魚生,再涮着吃其他部位。”
“阿俊這傢伙最近在碼頭搞得海貨確實不錯。”
肥成笑着夾了一片,沾了沾汁水,不住點頭,豎起大拇指,“今天有口福了。
小鬼子有句諺語叫做‘花中櫻、魚中鯛’。這被他們稱為‘夢幻之魚’。
當然,大佬的刀工真的是點睛之筆,薄如蟬翼,連綿不斷,入口即化,汁水自足。”
“……”羅東夾了一口瞥了對方一眼。
眼前這片碼頭入眼可及,全都屬於和勝的買賣,吳孝祖返港之後,除了最開始的高調,其他時候都表現的十分低調。
最近這段時間,全港媒體全都開始大肆熱議吳孝祖的話題。
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追着報道。
甚至波及到了財經新聞。
輿論之中,吳孝祖在不斷被‘美化’,吹捧他的文章哪怕是他看後,都恍惚不已。
顯然是很多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用道德來制約道德,這種方式對於已經‘立下海口’的吳孝祖顯然還是有點作用。
至於說背後有沒有人推波助瀾…毋庸置疑。
當吳孝祖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之後,自然而然就會被惦記上,何況他還送上這麼好的‘把柄’給人家。
握着這個把柄,人家不砍幾刀實在是對不起吳孝祖的一番美意。
“不愧是肥桑!”
蔣志強吧唧嘴嚼着斑石鯛做成的魚生,陰陽怪氣的道:“怪不得這兩個月常常飛往東瀛,看來是果然深諳此道。”
“叼你阿姆!”
肥成見到蔣二少老陰陽人損自己,直接出口成臟:“我那也是為了生意,東瀛那邊成人用品展…我當然要常飛了。
不然你養我啊?”
“好啊,但是水果攤要先讓我摸摸……”
蔣二少也絲毫沒有形象百無禁忌的直接伸手去掏,哪裡有上市公司總裁的穩重。
當然,這種不靠譜的行徑對於日後內地的股民就很正常了。
上市公司的勾心鬥角?
知道!
太了解了!
不就是霸道老總帶着秘書去連夜搶公章嘛?或者股東落鎖在房間里拳打腳踢毆打牛散第一大股東扶持的董秘…
妥妥的解釋了什麼叫商場如戰場
“古仔,那個黃紀盈……?”吳孝祖像是長輩一般的朝着古天樂詢問。
“啊?”
正在吃着響螺片的古天樂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看着吳孝祖滿眼笑意,白皙的帥氣臉蛋為之一紅。
這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是一掐一出水的嫩。
不愧是過幾年能夠力壓同樣的小鮮肉謝逼王榮升全港富婆最想包養第一名的小鮮肉。
問題是一向勝負心很強的謝逼王再和記者打聽了一下誰是第一之後,聽到是古天樂後還認可了……可見一斑。
多少有吳孝祖幾分之一的風采。
“我……我最近也才剛剛拍拖而已。她比我小五歲,才開始確定關係……她現在還在念書~~我們也是上次做慈善的時候認識的……”‘白古’扭扭捏捏的回答。
“這才對么,年輕人自然要多認識幾個朋友才行。”吳孝祖微微頷首,“你什麼時候覺得合適就帶來給我們看看。”
“謝謝大佬。”古天樂鬆了口氣。
“大妹還好嚒?”吳孝祖點點頭,夾起一筷子片好老鼠斑魚片在鍋里涮了幾秒,“還不打算要麼?”
“明年或者後年吧,她不想太晚要孩子。”
羅東端酒杯與吳孝祖碰了碰,“不過我要雞戒煙酒精,她也要吃湯藥調理一下身體。”
“應該的~不過煙酒不勤問題不大,不過調理調理身體倒是可以。”
吳孝祖又看向肥成,“你呢?”
“咳咳~~”肥成惴惴尬笑,“我不急的…”
“我也不急。”蘇黎耀在旁邊補充。
“你們有自己打算就好。”吳孝祖倒是沒有太過於催促,畢竟兄弟幾人年齡都不大。
這方面他一項很注意。
“不說這些了,這次你在機場的一番話可是讓不少人悍跳了出來。”蔣志強話音一轉,面帶玩味,“我都沒想到,原來我們這麼不受人待見。”
“蛋糕就那麼大,你吃得多,自然就有人吃得少。很正常…”蘇黎耀嗦了嗦筷頭,端起酒杯,好奇的看向蘇黎耀,“所以說蔣sir這次真的抓住大魚?”
“不小。”蔣志強笑着說。
“他們這麼著急送我走,這麼走可不行。”吳孝祖露出淡淡笑容。
“這不負責啊!”
幾個人對視一眼,面帶笑意。
儘管說吳孝祖的一些分析看似很‘瘋狂’,但是通過調查,許多資料和數據擺在他們面前,確實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烈火烹油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現在全港在拍攝或者拖延掛名未完成的電影數量絕對不下上千部。
二三十萬人在指着它吃飯。
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就是“吃空餉!”
沒錯,因為這一世的港片比前世更火爆,投資商也是蜂擁而至。
各種人員全都是掛個項目名稱就能拉來投資。
可劉德樺在勞模,他能影分身多少人?能拍多少電影?
現在,許多劇組根本就是名存實亡。導演、監製基本上都是在騙投資,像極了後世互聯網企業在騙融資。
別看現在整個港圈人五人六衣冠楚楚。
其實屁股底下全都沾滿了屎。
一旦捂不住——可不是簡單地臭氣熏天那麼簡單啊!
那可能就天崩地裂也說不定。
這種泡沫現在膨脹到歷史從未有過的水平。
大家吃的太撐了、太肥膩了,一個個都在拆東牆補西牆,甚至乾脆就耍無賴。
接受了這種肥膩,已經許多人就沒有了創作熱情,甚至乾脆就不創作。
可是花團錦簇的局面又容不得這些片商考慮,只能捏着鼻子認下,既期待他們能夠把電影補上,又希望能夠有人來接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