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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片花朵落山林間,白皚鋪滿了整片天。雪地上出現影兩團,一個老漢一架驢轅。

薛老漢今年有五十多歲,趕着那驢車來奔荒原。氈帽下露着紅彤彤的臉,嘴裡叼着桿布袋煙。

風卷雪粒吹滿天,車軲轆軋出兩道彎。雪中的胡楊枯枝亂,荒原的梭梭求着活。

吁——

“大雪天做撒子咯?”路過牽着駱駝的老鄉衝著薛老漢喊。

“村東頭山嶺後邊那個劇組開工類,每三天要我送去一些烤饢和皮牙子過去。”

“這死冷寒天的,折騰人吶?大雪天拍什麼東東……好像一群勺子類。”老鄉笑着調侃。

薛老漢拿着煙袋磕了磕鞋底,粗糲的手抹了把嘴上濃密的灰白相間鬍鬚,撇撇嘴。

我看你才是勺子。

人家給錢的姿勢分明就是帥的很內,想到這裡,薛老漢心裡熱熱乎乎的,屁股挪了挪,把懷裡的暖袋抱得更緊了。

策馬揚鞭!

“駕——”

毛驢打了個唏律,呲着大板牙,朝着對面的老鄉也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慢慢吞吞的繼續上路。

他們爺倆兒還要再走幾十里地才行呢。

晚上說不定還能與那六匹漂亮的白色小母馬在一個圍欄里過夜,想一想就很刺激。

想到這,小毛驢的小短腿越發放緩。

這就叫時間管理,控制效率。

營地里泥濘的地上架着吊車及鏟車,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營地與外圈形成鮮明對比。

外圍的雪地保持着白雪皚皚鋪天蓋地的姿態,營地里則泥濘不堪。

隔着一個陡坡。

一座簡易的石木搭建而成的車站聳立在雪原之中,一條黝黑的鐵路叢遠方穿過白雪而來。

“美國的踢踏舞可能就是因為凍的……”

梳着中分,戴着黑框眼鏡,斯文敗類打扮的發哥一邊跺腳一邊用筆改手裡的台詞本,上面批改的密密麻麻。身上穿着身羊毛西服,還很特別的別了一個黃金質感的懷錶鏈。

“這…瘠薄天,真瘠薄冷,凍掉瘠薄怎麼瘠薄整。活瘠薄該,倒瘠薄霉,不瘠薄多穿,賴瘠薄誰兒~~~”

拿着小樹杈叉着煙蒂,小心翼翼抽一口的攝像師黃月泰笑着念着新學的地方童謠。

與此同時,助理也把傳統統採的橄欖綠軍大衣遞給發哥一件。

“發哥,要不先穿上大衣吧?”

“先不用了,正好找一找狀態。”周閏發笑着拒絕,繼續跳踢踏舞。

“怎麼樣?發哥?”

這時候穿着貂絨大衣戴着貂皮帽踩着鹿皮靴穿着臃腫的吳孝祖踩着雪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手上戴着皮手套,端着鐵皮茶缸子,冒着熱氣,散發出咖啡的香氣,順手遞給發哥,“喝點熱咖啡,暖暖身子。下雪這段時間還不算冷,化雪的時候會更冷。”

“這裡的雪比北海道的雪下的還大,如果這樣下幾天,估計就要沒過小腿了。”發哥接過咖啡,連忙呷了一口,露出滿滿的幸福感,然後抬頭看了看對面積雪開始累計的山脊,“所以?”

吳孝祖聳聳肩,不置可否。

“叼——”縱然是脾氣不錯的發哥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黃月泰拿着樹杈子叉着煙,咧開嘴,也是滿眼同情的看向周閏發。

他知道倆人打的啞謎。

畢竟他和鮑?熹、黃中標以及潘蘅生四人一起擔任這部戲的攝像指導,他雖然不負責馬上要拍攝的這場戲,但對於拍攝任務還是了解的……

其中有一場戲,周閏發要在梁鎵輝舉着的獵槍面前,全裸在雪中前行……

看着滿山飄零的雪粒和掠過的北風,哪怕是想一想都忍不住要打了個寒顫。

“放心,這場戲會放在後面。”吳孝祖笑着道。

“我謝謝你。”發哥雙手捧着茶缸子,吐出一口濁氣。

“主要是你現在開拍,萬一感冒會耽誤接下來的拍攝效率。”黃月泰在旁邊補充。

“……”

周閏發苦笑不已。

其實現場的氣溫倒是沒有看上去那麼冷——至於說吳導穿那麼誇張……

純粹是因為他忍不住在雪地里滑雪、溜冰、騎馬的原因。

但看看面前的冰天雪地,想到要全裸拍攝,依舊是讓人打怵。

沒辦法。

這場戲是很重要的一場戲,沒有這樣的絕地逢生,沒法解釋為何他為何要去救萬綺文扮演的舞女。

可能救人符合人性。

也許吧。

但肯定不符合無人區的獸性。

“今天先拍攝機車內的戲份。”吳孝祖朝着旁邊的麥兆暉招招手,“阿輝,通知一下各個部門,準備半個小時後走戲,天乍黑留亮的時候正式開始拍攝。”

“沒問題,師父。”麥兆暉比劃個OK,拿起迷彩褲上別著的對講機開始與各部門溝通,同時朝着不遠處的火車頭跑過去。

工作人員正把六匹純白色的伊犁馬拴好韁繩引在火車頭前邊,稍後的時候,火車頭的另一邊會有工具車進行牽引,畢竟幾十噸的重量全靠馬匹也不太實際。

咩~~~

哞~~~哞~~~

遠處,木頭釘出的圍牆內圈養着幾十頭牛養。

畢竟吳導能有什麼壞心思……

無非就是把這些牛牛、羊羊既當做拍攝道具,也當做一盤盤精美的肉片罷了……屬於是一專多能。

雪坡胡楊,冰河梭梭。

雄關漫道,北風呼嘯。

鐵籠里老鄉放出的蒼鷹翱翔於天際,蒼白中泛着黑邊的鋼鐵與交叉的枕木匯聚層一條鐵軌,直插遠方。

攝像機裹着保溫套豎在滑軌車上,一團鬃毛由畫面上方落下,馬臉鼻孔緊貼着鐵軌,噴着哈氣白霧。

須臾,馬顱抬起,牙齒咀嚼着枕木石子中冒出的枯黃泛着綠的雜草。

嗚——

一聲悶聲的火車笛聲冒出滾滾煙霧。

“咔——這條過了,下一場。”

吳孝祖拿過對講機喊了一句。

攝影組推着滑軌車順着滑軌打出一個半弧形,攝像機對準幾十頭牛和羊以及六匹白馬。

呃……

還有一頭驢。

薛老漢神情悠哉地在朝着麥兆暉抬了抬煙袋,頗為興奮。

他都么相當,活了五十多年,忽然間還能拍電影了。原本他是拒絕的……他一個正經小本生意人怎麼能拍電影呢?

但是,當那個姓麥的副導演告訴他,一天的工錢比他干一個月還多之後,薛老漢表示不就是本色演出嚒?

洒洒水拉。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還能在全國人民面前露個大臉,整個人更興奮了。

反倒是那個副導演一臉的緊張,生怕他演不好。

笑話!

不就是趕牛馬的牛馬嘛?

誰當年還不是個牛馬?

監視器中能看到,火車停滯在鐵軌上,小火車的司機下車在檢查火車。

與此同時,薛老漢趕着牛馬穿越鐵路。

這場戲其實就是電影的開頭。

在這裡,律師周閏發就會在火車壞了不能繼續工作之後,仗着‘文明’的強盜邏輯以及金錢攻略,道德綁架一般的強行從薛老漢手裡買下來六匹白馬。

然後就有了馬拉火車的戲份。

至於說薛老漢……

後面還有戲份。

這裡,蒸汽文明損壞,開始出現了畜力來代替蒸汽,其實也是一種暗喻。

男主的行程也從所謂的文明開始走向了所謂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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