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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含清看着自己的手指:你為何不聽我的指示?

明明想好的是不點紅包,先把壓歲錢拿回來,那才是正經事,為什麼這邊卻順手把紅包給領了?

夏含清以手為刀,狠狠的砍自己:“這什麼破手啊,剁了算了!”

自個兒玩了半天,夏含清終於把手機給拿回來,看看自己領了幾分錢,這一看,嘿,洛九天挺有意思啊,居然給她發了兩百塊錢紅包?

這下子,夏含清是真的不硬氣了……

她糾結,要不然,就找洛九天要六百塊?

畢竟好大一筆錢呢,讓她放棄,她可捨不得。等等,她根本沒理由放棄啊,這錢洛九天就不該拿!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夏含清仍舊沒有下定決心,想想昨天晚上,她……

“哎呦!”

夏含清委屈的團成一團。窩在被子里。

可巧,洛九天彷彿能夠理解她的為難,主動給她發信息:“等後面一起算吧。”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夏含清仔細琢磨半天,總算是明白洛九天的意思,好小子,不錯,挺靠譜,沒打算黑掉這筆錢!放下一樁心事,夏含清樂呵呵的睡覺。

正月初一,新年頭一天,家家戶戶都早起,村裡人還互相拜年,夏含清賴床,被趙紅袖催了兩遍,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洗漱之後,穿上臨睡前預備好的新衣服,走出門,就看到洛九天也在,嘿,這傢伙也穿着新衣服。

他來臨水的時候只帶了禮物,連個換洗衣服都沒帶,還是洛雲飛貼心,託人往這邊送了一大包東西,包括特意買的新衣裳。

“含清,走,去和你哥哥出去拜年去。”夏無意指揮夏含清出門,夏含清點點頭,捎帶着又問一句:“洛九天要不要去啊?”

倘若這是夏無意合心的孫女婿,那是必然要跟着夏含清一道去,像是宣告一樣,在這新年頭一天,家家戶戶走個遍,偏偏,這洛九天……

夏無意擺擺手:“你和你哥哥去就是,讓小洛在家待着,他是客人,跟着勞累幹嘛?”

“嘿嘿……”夏含清傻笑掩飾自己的壞心思,她確實是想讓洛九天跟在自己身後家家戶戶跑,感受一下自己的辛苦呢……

等夏含煜兄妹兩個出門,夏無意招呼夏景之兩口子和洛九天去吃飯,圍坐在飯桌上,兩對家長對上一個洛九天,夏無意率先開口:“小洛啊……”

“爺爺。”洛九天對夏無意挺恭敬,朝着他頷首,聽他吩咐。

“小洛。”夏無意糾結了好半天,到底還是說出口:“本來我這做長輩的,不該瞎說話,可含清畢竟是我唯一的孫女,我……”

洛九天大約猜出夏無意指的是什麼,“爺爺,您但說無妨。”

“你的身體,似乎不太……”

談論這事兒,夏無意怎麼也不好意思,面前這小夥子,不是尋醫問葯的病人,而是他親自算出來的,夏含清的命定之人,同他說起這事兒,是揭人家傷疤,也叫自己不好受。

“爺爺。”洛九天卻坦坦蕩蕩,“天生如此,並非洛九天本意,但洛九天願刻苦鑽研醫道,破解此困局。”

他不能說自己有方子,畢竟這是世人皆認定難解的病症,但假以時日,等他將藥方配齊,自然能夠醫治自身。

最初,是為了全那人生前遺恨,才想要將這病症移除,而今……

夏無意和洛九天對話,彷彿打啞謎一般,陳萍知道內幕,夏景之和趙紅袖卻不懂,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終於由夏景之開口:“小洛,莫非你身上還有什麼疑難雜症?”

洛九天對醫道頗有研究,這一點夏景之深有體會,若說以他的醫術卻不能解決,必然稱得上疑難雜症,這樣的話……

家長總是盼着自家孩子好的,自私一說,從來難免,如果洛九天的病症太嚴重,夏景之想,拼着讓女兒傷心難過,他也要分開這對。

聽見夏景之的問題,洛九天沒隱瞞,直接點頭:“稍有些難辦。”

“你說出來。”趙紅袖有些急,她雖然惱恨自家小東西不聲不響帶了個男朋友回來,但她對洛九天其實頗為滿意,就盼着他們能像自己和夏景之一樣,修成正果。結果,現在卻聽說這洛九天身上有難治的病症。“咱家兩個醫生,認識的中醫西醫也許多,你將病症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多謝阿姨。”朝着趙紅袖頷首,洛九天言語回絕:“這些年尋訪不少名醫,無甚成效,但我翻閱典籍,也算有些眉目。”

“哎。”看洛九天不想說,趙紅袖也不能緊逼,只是心裡明白,恐怕這病症不會太簡單!

一頓早飯吃完,有人到夏家這邊拜年,隨行有小孩子,就亮出口袋來,從夏無意這兒兜些零嘴兒回去。都是一方土地,用一樣的水,燒一樣的柴,偏偏夏無意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是最簡單的炒花生,都比別家的香許多倍!

等到送走幾波拜年的人,忽然有鑼鼓聲音傳來,陳萍就說,這是村上的花船隊伍來拜年了。

趕在過年這會兒農閑,村裡選了些人組成花船隊伍,披紅挂彩,敲鑼打鼓,日日在村部排練,也挺熱鬧,二十九下午還特意在村裡的街頭擺開陣勢,從頭到尾完完整整演了一場,當時還有縣城的攝影師過來,據說要把演出拍下來,送到縣裡製作出視頻,放到臨水電視台播放。

這些人辛苦一趟,而今也不閑着,趕在大年初一,挨家挨戶拜年,趁着喜慶,討個吉利,還能掙些辛苦費。

沒多久,花船隊伍就來到夏景之家這邊,幾個村裡的婦女扭扭擺擺,再加上幾個漢子敲敲打打,挺有意思。現在生活條件比以前好,看到這辛苦一趟,總該掏些錢出來,夏景之剛把手伸進衣服里,洛九天就走出去。

隊伍打頭有個腦袋上扎紅頭巾,手裡端着鑼卻不敲打的,他負責收“謝禮”,洛九天直接把票子送到他手裡,那人吆喝一聲,幾個婦女扭的更賣力,鑼鼓聲也更響亮。熱鬧一通後,這些人終於離開,去往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