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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匹馬實在太漂亮,花墨耘覺得,要將它賣出去,壓根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情。

“哥哥,你就別賣馬了,把它留下吧,大不了,我給你拿點錢嘛。”糾結許久,花墨耘還是決定,為了哥哥而破費一回。

按說,月神不該接受的。可他腦袋難得的轉過了彎:這是妹妹,是親人,花一下她的錢,應該也沒關係吧?

倒是忘了,若真如此,當初為何要與自己較勁。

馬兒飲足了水,月神也休息好,他便重新騎上馬,準備回庄。“哥哥帶我一起。”花墨耘是要月神帶她共乘一騎。雖說這馬兒沒有配鞍,騎上去必然不太舒服,總歸比自己走路要省力嘛。

月神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點頭,要花墨耘自己上馬。

花墨耘運轉起內力,身體輕盈如燕,一下子落在馬身上。馬兒卻不願意,當即狂躁起來,彷彿要將花墨耘摔下去。

“別鬧。”

月神拍拍馬兒,那馬兒居然通靈一般,果然安靜下來。

兩人這就一道回了月神庄。

澹臺君言不在莊裡,公良思脈也被接回家,公孫蘭汀與亓婉容陪着許閑月去相禮寺上香,月神和花墨耘回到月神庄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孤單冷清的意味。

“姐夫,你回來了。”

是小丫頭幼婷的聲音,在這月神庄,只有她會這樣稱呼月神。

縱身下馬,月神的心情因着她的出現而稍稍變好。這個人是他大夫人,稱他為姐夫,彷彿,是他與澹臺君言關係的最好證明。

“姐夫,這馬是你買的嗎?真好看。”幼婷小丫頭看見騎在馬背上賴着不下來的花墨耘,不禁羨慕:“我也好想騎着它啊。”

月神見此,便說:“隨你。”

回頭又去看花墨耘:“怎麼還不下來。”

語氣是不曾變過的,但花墨耘總覺得,月神在對幼婷說話的時候,那才是真正兄長的愛護,對她,好像卻是滿滿的嫌棄意味。

卻不料,馬與人的心意並不能相通,當花墨耘下馬之後,幼婷想要藉著花墨耘的力道爬到馬身上,卻被馬躲開,它暴躁地撞開幼婷,也不知跑去了哪裡。

“幼婷,你怎麼了?”花墨耘顧不上去管馬,連忙查看幼婷情況,好在幼婷只是踉蹌了幾下便穩住身形,並沒有受傷。

“哥哥……這怎麼回事啊?”

“姐夫……”

花墨耘和幼婷一起開口,聽上去彷彿向月神這個“馬主人”問罪。

月神隱隱明白馬兒的心意,它是頭馬,是馬群王者,有着自己的驕傲,不是任意一人都可以驅使它。

“莊裡有許多馬兒,你們去找羽翎衛。”月神只能這樣搪塞兩個丫頭。

這會兒,他倒是自個兒想通,先前要買馬換錢的法子確實不妥。這馬雖然馴服,卻只服他一人,真要賣出去,誰有那樣的大毅力與它熬那麼久?

餘下的日子,花墨耘與幼婷時常去向莊裡養馬的羽翎衛討教馴馬的法子,還每天從羽翎衛那裡尋最鮮美的草料來餵羊馬兒,只想着能在馬兒面前混個臉熟,可惜,馬兒吃倒是可着勁吃,這兩人想騎它,那是一點兒門都沒有。

等到公良思脈從家裡回來,這兩人又變成了三人。

總歸莊裡並無許多事,這倒成了三人的一個消遣。

從那天之後,花墨耘壓根再沒提起過掏銀子的事——她全心全意想着怎麼哄馬呢,早把哥哥給忘一邊兒了。

月神無奈,但也沒法子。他又進過幾次月歸山,可是看着那些馬兒,總要與莊裡的這一匹作對比,然後,再沒有馴服的欲wàng。

直到澹臺君言歸來,他也沒能買上哪怕一柄簪子。

“想來,在相公心裡,我要的東西,壓根不值得記掛吧。”

澹臺君言歸來的第一個夜晚,燭火搖曳,兩人躺在床上,只說些閑話。

月神聽見澹臺君言的聲音,彷彿還能聽見她那些語調之間,細細密密的失落,當時便急了:“不是的,怎麼不值得記掛,我是一直記掛的,只偏偏,沒有遇上合眼的吧。”

“沒有遇上合眼的?”

澹臺君言聲音中帶着惱怒:“這都多久了,要說一百枚簪子選不出,難道一枚簪子,也選不出嗎?”

月神是見不得澹臺君言變色的,他彷彿覺得自己真正犯了天大的罪責一般,當即從床上彈起來。

“是我錯,大夫人莫氣。”

“算了。”澹臺君言的聲音復又低了下去:“無需記掛太多,夜已深,暫且歇息吧。”

她揮手將房中燭火熄滅,閉眼彷彿入睡,月神在黑暗中坐了許久,才終於躺了下去。

第二日傍晚,斜陽西垂,裊裊炊煙升起。月神坐在筱月樓的樓頂,望着遠方。

就如邀月樓的梨樹因為澹臺君言而盡數除去,這筱月樓生長多年的木棉,也因為沐藝可的入住,再不復當日火紅盛景。但緊鄰院牆而生,曾經掛過花墨耘的那一棵樹,卻被保留了下來。

想着當初自己一劍將樹枝斬斷,把花墨耘留在院子里的景象,月神居然輕輕笑出聲。

踏月而行,來到樹梢,月神忽然拔出腰間月神劍,砍下一截樹枝。

將錯亂的枝葉與樹皮三兩下削去,月神盯着那一截木心許久,才將月神劍舞起。

如風如電如雷,劍勢迅疾無匹,不像是在削木頭,倒像是在修鍊最高深的劍術。很快,原本粗壯的一截木心變成細長的形狀,仔細看,彷彿是一柄粗陋的簪子。

至此,月神不再狂亂出劍,反而將月神劍當做刻鑿刨刀一般,仔仔細細地修理那木簪。

是了,這是月神坐在筱月樓頂時想出的主意,也許未必合澹臺君言心意,或許只能送出這一柄,但總歸,含着的是他如木一般無法言說的情意。

入夜,梳洗完畢的兩人回到卧室,澹臺君言先shàngchuáng躺下,月神卻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了今兒?”

實則澹臺君言已經忘了前夜的事,卻沒想到,月神定格似的愣了許久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

“大夫人,這是,我,這是……”

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就連與人言談,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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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專註地做事、專註地玩遊戲就會頭疼……

強求的堅持,反而是對他的折磨吧?

“其實,我挺想繼續走下去。”郭冬晨眼神中帶着淡淡的嚮往:“如果有機會,我想站到最高的領獎台上,就像奧運冠軍那樣,讓別人為我驕傲,可是……”

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郭冬晨笑的有些悲傷:“當我意識到,我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巔峰……我甚至,比不過小學時的自己……”

那時年紀小,只知道遊戲里的世界精彩好玩,在那個世界,恣意瀟洒,享受着無人能敵的kuàigǎn,即使有些爭強好勝的心理,也不懂什麼叫“榮譽感”。等長大了,正視遊戲,並且想要在其中證明自己時,卻發現,太晚了。明明,他才21歲。

兄弟們全都沉默了,此時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久之後,李昱開口:“不要放棄,或許,還有機會。”

他已經想到了三個方法,第一,是吳晗,吳晗經常會隨機到一些帶有治療能力的英雄,或許對郭冬晨的癥狀有效果;第二,是啪嗒,啪嗒能夠在他腦中駐紮,或許對人類大腦的理解超越人類本身;第三,是生物人研究中心,他們常年研究生物人,或許會遇到過相似病例。

對於王者戰隊接下來的發展,幾位兄弟已有計劃,第一步,就是打進甲級職業聯賽,按照他們的計劃,王者戰隊將在2017年LSPL春季賽或夏季賽上出現,並且角逐進軍LPL的資格!

可現在,郭冬晨這個點出現了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誠然,吳晗在高校聯賽上的精彩表現讓大家折服,但,僅僅一局比賽,並不能代表一切。而且,大家也能感受得到,郭冬晨對於遊戲的熱愛,對於冠軍的渴望。

說好了兄弟一起走,做青春同路人,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多恰到好處的十全十美。吳晗隨機到輔助英雄喚潮鮫姬後,藉著一塊兒吃飯的機會,對着郭冬晨放了無數遍治療技能。那天,他們和郭冬晨輪流solo,悄悄觀察他的情況,結果,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郭冬晨暈過去了。

吳晗的治療宣告失敗。

而啪嗒則坦言,它有一些關於訓練精神力的方法,但不保證對郭冬晨這種情況有效,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李昱將方法告訴郭冬晨,反倒把郭冬晨整的苦不堪言。

就在李昱計劃着,哪天把郭冬晨弄到生物人研究中心走一趟時,來自李紫鳶的一條短信息打亂了王者戰隊的計劃。

嗯,那條信息是發在202d的宿舍群眼神里的,內容為:馬上兒童節了,哥哥們送我什麼禮物啊?

當然,由於李紫鳶用的是李昱的號,結果整個202d的小夥伴都被雷到了,隨後,大家才明白,這是李昱的妹妹。

話說,老五做事太不靠譜了!

提起這事兒,兄弟們都有些鬱悶,QQ密碼這麼私密又寶貴的東西,怎麼能輕易交給別人呢?他們想在群里聊些shǎoérbùyí的的話題,都要顧忌着,會不會有個初三小妹妹正在窺屏。

這會兒么,高離第一個在宿舍群里發言:“紫鳶妹妹想要什麼禮物啊?”

“切……”“呵呵……”

宿舍不屑聲與冷笑聲此起彼伏。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