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不僅是宋氏,連福晉也擔憂了起來,表情凝重。
主子爺這分明就是要污衊,來幫佳格格脫罪!
宋氏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
她完了,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主子爺如此袒護顧氏,她不僅要被定上惡意傷人的罪名,還要被定上偷盜的罪名,即使她不死,這輩子又有什麼活頭了呢?
定是被那幫下人冷眼嘲諷,折磨度日……
宋氏雙眼空洞地看着前方的地板,好似已經看到了自己死前的模樣。
不一會兒,蘇培盛就拿着玉佩過來了。
從府庫里剛翻出來的,這世祖爺的東西都是供起來的,哪兒像主子爺說的隨便佩戴啊,主子爺可真能胡謅!
蘇培盛將玉佩奉上,四爺連瞧都沒瞧,只問了句:“在哪兒找着的?”
蘇培盛本來是想說宋氏的,這是最直接的啊,瞧宋氏凄涼的臉色就知道了,她自己也看出結果了。
可主子爺……未必想讓這件事兒就這麼簡單的過去了!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邊多時,也算是四爺肚子里的蛔蟲了,揣摩了下,心思一轉,道:“回爺的話,這玉佩是在福晉屋裡找到的。”
宋氏聽得眼睛一亮!
是福晉拿的?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她剛才還頹然的神色,像是起死回生的人一般,驟然光亮起來。
四爺莞爾勾唇。
他算是沒白調教這奴才!
蘇培盛一看四爺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心下一喜,又低下頭去。
他這麼做可就是明着得罪福晉了,福晉肯定恨死他了,以福晉的手段……他以後可得防着點兒嘍!
果然,福晉聽後大驚,登即就站了起來!
看向蘇培盛的眼神,特別想罵他一句狗奴才,卻礙於形象,穩住了氣。
思量一番,沉沉地跪下身去,“請主子爺明察,臣妾萬沒有做這種鼠竊狗盜之事,臣妾衣食不缺,又深受主子爺庇護,要世祖爺的玉佩何用?還望主子爺能還臣妾清白!”
“是嗎?你不缺,所以就不會偷……”四爺漫不經心地勾唇微笑:“那你倒是說說看,母妃賞賜的東西雖說珍貴,卻沒爺送給佳格格那些首飾的一半貴重。佳格格也不缺,她為什麼就要偷盜呢?”
四爺將問題甩給了福晉。
她們不是喜歡合謀冤枉么,他倒要看看,這罪責若是出在她們自己身上,她們怎麼辯駁!
蘇培盛在心裡給四爺翹起大拇指。
主子爺真是腹黑啊!
夠奸詐!!
咳咳,呸,高明!!高明!!
福晉的臉色陰的不能再陰,心裡生出陣陣狠意和恨意,卻只能忍下。
一向氣定神閑,撥弄風雲的臉,也不由得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
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把掌心戳破。
她若說顧悠然偷了,那連帶着她也一樣有罪;若說顧悠然沒偷……那她就得想個辦法幫她破局,否則,顧悠然的死局破不了,相當於她的一樣破不了!
福晉暗暗咬牙,主子爺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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