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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被灌下兩碗水,又有了想吐的感覺,黑影伸出捂住嘴,強行壓制住想吐的衝動。

“我知道這很難喝,但是你必須得喝,我們要想辦法了。”蒲英扶起黑影,輕輕地為他拍背。

“對不起,還要讓你來照顧我。”黑影輕聲的道歉。

“沒關係!”蒲英扶着黑影下床:“你不也救了我,身,心,都是你救的。”

黑影沉默的撇過頭。

“我們現在要趕緊去邑越,瑪麗被邑越的土豪們關在城外了。”蒲英不管黑影是不是能理解,直接說出她聽到的。

黑影的心裡咯噔一下:王爺,這是又要玩什麼?

蒲英帶着黑影來到市場想選一匹馬,可是她不懂選馬。

黑影伸指了一匹,蒲英點了點頭。

“老闆,那匹我們要了。”

蒲英直接將剩下的銀子全部扔給老闆,不管是不是夠了,帶着黑影騎上馬就走。

剛來到城門處,蒲英又想起了什麼,下了馬,讓黑影一個人騎在馬上。

“喂!”蒲英掏出貼身攜帶的令牌,來到守城士卒的面前:“我要見城主。”

“城……城……城主?”士卒被蒲英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

“就是這個縣的縣令。”蒲英一拍腦子,一般來說什麼城,都是一個縣來區分的,城主就是縣令。

士卒摸了一把汗,看着蒲英里的令牌,不敢怠慢,親自引她去見縣令。

蒲英見到縣令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前通稟了縣令。

“下官參見王爺!”縣令大人看到蒲英一臉嚴肅,也唯唯諾諾的低着頭。

“其它的就免了,本王要讓你去準備些東西,你務必用最快的速度給本王弄來。”蒲英一揮,大斷縣令準備好的長篇大論。

現在可不是聽他胡說八道的時候,有人還等着她呢,如果她去晚了,不知道他們會對瑪麗做出什麼事情?黑影的事已經讓她後悔莫及了,現在她一定不能讓瑪麗再出什麼問題。

不然,蒲英會良心不安的!

“是!只要下官能籌備到的一定在最短時間內拿出來。”縣令低着頭,不敢違抗蒲英的話。

“去給本王準備20壇最烈的酒。”蒲英直接開口說著:“限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備好,而且要大壇的。本王在城外等着。”

蒲英一甩衣袖,氣勢如虹的走出衙門。

還好以前和蘇繆,蘇亘待的久,王爺架子什麼的擺出來也能唬住人。

蒲英離去後,縣令大人果然忙腳亂的準備起來。

“都愣着幹什麼,我那家倉庫里有幾壇上等的汾酒,其它的你們都去酒樓啊,酒庄啊,去搬一點。”縣令看着他們全都懵逼的看着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衙門裡,所有的捕快,捕頭全都動起來。

“大人,你幹嘛這麼害怕他,雖然是個異姓王爺,但是誰都知道,誰去這邑越管理,就是送誰去死。足以說明這傢伙就是一可棄子而已。”師爺不解的看着縣令。

“棄子,棄子……”縣令直接用腳踹着師爺的屁股:“你沒有看到嗎?他里拿的令牌,是當今聖上貼身令牌。你還棄子,本大人要是指着你們,估計腦袋都掉好幾回了。”

師爺捂着被縣令踹疼的屁股,一臉不滿的看着他:我怎麼知道那令牌這麼大後台。

“看着我幹嘛?還不快去備酒。”縣令吼着師爺。

師爺一臉委屈的捂着屁股,恭敬的下去。

20壇酒不難湊,可是20壇烈酒就有那麼一點點困難了。

一炷香後,縣令帶着20壇烈酒來到城外,恭敬的站在蒲英的身旁。

“王爺,您吩咐的20壇烈酒已經準備好了!”

“恩,你們跟本王走一遭!”蒲英騎上馬,朝邑越之地走去。

這種時候,縣令很不想參和邑越之地的事,可是又能怎麼辦?人家後台硬,他這個小小的芝麻官,只能聽從命令。

可是他究竟拿這20壇酒做什麼?縣令在害怕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同為科考的進士,為什麼他就能被封為異姓王爺?

蘇繆坐在馬車裡,都快無聊到發狂了,總算看到蒲英和黑影緩緩前來。

可是,他們是怎麼回事?黑影為什麼那麼憔悴?而且好像瘦了許多。似乎還有些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們這一路上究竟遇到了什麼?

蒲英慢慢的來到馬車旁,看到馬車裡的人兒沒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蒲英朝侍衛伸出,侍衛恭敬的將聖旨呈上。

“本王乃蒲英,聖上御賜的異姓王,聖上口諭,封地邑越,爾等還不速開城門!”蒲英高舉聖旨,大聲的說著。

“大膽,居然敢假冒異姓王,識趣的趕緊離去,否則下官上奏聖上,你們通通吃不了兜着走。”守城的人,大聲的吼着。

縣令大人一聽對方這麼說,挽起袖子就要上前解釋。蒲英及時攔住他。

“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承認本王的身份了?”蒲英笑了笑,她本就沒打算憑一兩句話將他們說通。

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承認你,隨你怎麼解釋人家就是不承認,你能怎麼辦。

“縣令大人,麻煩你,遞一壇酒給我。”蒲英朝縣令伸出。

“是!下官遵命!”縣令雖然不解,倒是卻不敢怠慢。

蒲英接過縣令送上的酒,繼續朝城門上大喊:“聖上對本王說過,邑越之地的人不受管理,既然將邑越之地賜給本王,就全權由本王來管。本王再問一句,你們開不開城門?”

“我們沒有收到聖上的諭和口諭,我們不能放任何可疑之人入城。”

“哦?看來你們下定決心了。”蒲英掀開封酒的布:“既然不受管理,還蓄意謀害朝廷命官,有謀反的跡象。本王現在對你們進行判決,實行火刑。”

蒲英的話一出,不論是縣令還城牆上的那些守衛,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你,胡說!”守衛勉強穩住氣勢:“我何時謀反了?”

蒲英笑了笑,直接將里的酒罈扔到離城牆還有兩步的距離外。

酒罈落到地上,酒香四溢,一聞就知道是好酒。

看着碎了的酒罈,縣令大人覺得他的心在滴血啊!這可是他存了好久的佳釀啊!就這樣被這個敗家的異姓王爺給摔了。

“哈哈哈……”城牆上的守衛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兄弟們,你們看,就他那模樣,還異姓王爺,我看連我都不如。”

他們都以為蒲英惱羞成怒摔瓶子發脾氣,於是一個個都開始嘲笑他。

“這是在幹嘛?是怕自己死後沒酒喝,先給自己備點嗎?”

“哈哈哈……”

蒲英看着他們笑成那個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的確是祭奠死人的酒,不過,不是給我自己的,是給你們的。”蒲英說完,又從懷掏出火摺子,吹燃後,直接扔在倒了一地的酒上:“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還敢辱罵聖上親封的異姓王,就等於對聖上不敬。就憑這一點,你們萬死不辭。”

“大人,你還愣着幹什麼?既然他們都表態了,您還不下令?”蒲英盯着一旁心疼酒的縣令爺。

“是!是!是!王爺說的極是。”縣令領命,轉身對捕快和捕頭吩咐:“沒聽到王爺的話嗎?扔酒去。”

“是!”

捕快和捕頭紛紛抱着酒罈,直接扔在蒲英扔的距離,直接將整個城圍了起來。

城樓上的士兵看到這景象着實嚇了一跳,蒲英看到他們的表情,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們還可以考慮一下,如果真的冥頑不靈,那本王就將整座城燒了,相信以這城的條件,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來。”蒲英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相信他日重建,不成問題。”

蒲英說的那麼輕鬆,可是聽在眾人卻不是那麼簡單。

蘇繆看着蒲英,眼裡有些欣賞的目光,果然這個蒲英不是一般人,誰會把自己的城民活活燒死。

“我的等待是有時限的。”蒲英眯着眼睛看着他們:“你們最好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好,我好考慮怎麼重建邑越。”

漸漸的火勢減小,蒲英再次扔過一壇酒,火勢再次變大。

準備的酒也快沒有了,蒲英看到城牆上的守衛鬆了一口氣。

“縣令大人,還不快派人把準備好的酒都運來。”蒲英笑了笑。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你的城民,你就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們嗎?”城樓上有人聽到蒲英又叫補酒,嚇得大吼。

蒲英和蘇繆同時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蒲英勾着下巴,繞有興趣的看着他們。

“你們剛剛不是還在說不承認本王嗎?”蒲英的臉色變的嚴肅,聲音也變的沉重:“本王是仁慈的,但是本王的仁慈只給本王的城民,想讓本王仁慈,那就成為本王的城民。”

“我……我……”說話的那人漸漸的放下的武器。

“噗……”只是他還沒做出選擇,有人從背後捅了他一劍。

對方一腳將他踹下城牆,蒲英看着那個在火掙扎的人,心裡難過之極。

但是這個世界,你若對敵人太仁慈,自己就會吃虧,甚至會送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