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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劉飛陽回惠北的目的很簡單,為了接孩子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回來看看。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惠北是他的故鄉,之前在惠北所認識的人也都有一定感情。

最開始見到錢亮,可能有大男人主義作祟,畢竟聽說他在追求張曉娥心裡也不舒服,但並沒過多干預,他希望張曉娥過得好,也希望所有人都過得好,哪怕後來錢亮挑釁他也沒太動怒,要不是老錢耀武揚威,今天的事未必不能平淡過去,畢竟大家都是朋友,鬧到這一步,也只能用這種方法。

老錢離開,錢亮被抬出去扔到外面,最後用礦泉水給澆醒,錢已經要到手就沒過太過蹂躪,就算是把最後的丁點感情化為灰燼。

趙維漢和古清明的到來,不僅僅解了那位領導的圍,更解了張曉娥嬌弱眼神的圍,要不然還得邀請去她家做客…

他們倆人本想在樓上要個包廂,邊喝邊聊,可在劉飛陽的眼神暗示下,及時提議說去外面做點男人的事,張曉娥也只能幽怨的送他們離開,所到之處,目光無孔不入,恐怕在今日之後關於娥姐的傳聞會變得更多…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坐上車,趙維漢笑着調侃一句。

古清明並沒開車,也坐到車裡,跟着笑着。

“其實我也很無奈…”

劉飛陽已經把剛才的事完全拋到腦後,快過年了,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可他對剛才張曉娥戀戀不捨的目光,心有餘悸,時間,時間能產生“美”就像張曼那個有魅力的都市女性一樣,聽說終於要談婚論嫁了。

古清明高深莫測的在一旁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誰都有幾段風流故事,惠北有、海連還有,不耽誤…”

劉飛陽聽到這話,更是一臉無語。

這個時間點開門的不多,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餐館,幾人坐到裡面。

劉飛陽回來並沒告訴任何人,但他卻想了聯繫任何人,馬上過年,大家都忙,他認為沒有必要因為自己回來耽誤大家時間,等明天再聯繫,如果誰有時間就見一面,沒時間就拜個早年,畢竟有些朋友需要時常聯繫。

早在半個月之前,劉飛陽給他們逐一打過電話,也就是剛剛從耿爺家出來之後,諾大的公司被他弄沒,必須得對股東負責,別人有怨氣也是應該的,電話中承諾大家的股份不變,在半年之內恢復原本的業務規模。

“劉老弟,你不像做生意的,真不像!”

趙維漢晚上就沒少喝,又一杯酒下肚,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

“更像金老爺子筆下的劍客,走江湖,行俠仗義…”

古清明適時地補充。

“哈哈,喝酒,喝酒…”

劉飛陽閉口不言的端起酒杯,心情異常舒暢。

他倆能從家裡趕過來,這是劉飛陽沒想到的,不過前有因才能後有果,他認為比較有道理的一句話是:無錢莫入眾,言輕莫勸人,帶到成功後,把酒言初心。

所以在剛剛到海連,蹬三輪賣餡餅的時候,他沒聯繫過任何人,那時候能借錢,多了不說,接個足以組建公司的數字還是很輕鬆,但他沒有,擔心把朋友借沒了,在剛剛成立安保公司的時候,他把全公司都抵押出去,也沒聯繫任何人,擔心自己敗掉,別人勸自己回惠北,沒有臉面。

直到與孫泉鬥爭已經確立明顯優勢的時候,他終於主動聯繫惠北的朋友。

在這時候,他認為自己不再是臭要飯的,而是再次有資格與他們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管他們借錢,也不是借,而是入股,對方開心,自己開心,所有才是朋友。

如果劉飛陽從一開始就靠着他們,最後在失敗出來沒有主動打電話,更沒有承諾把股份都按原比例歸還,別說今晚趙維漢和古清明能聽說他在維多利亞,就急急忙忙趕過來,恐怕不用他回來,別人都得在惠北罵他…

第二杯酒還沒喝下去,小餐館的房門被人推開。

走進來一名貴婦打扮的女人,很知性、很性感、同樣很有魅力,歲月恐怕格外的眷顧她,竟然很少在她臉上留下痕迹,也對,從劉飛陽認識她的第一天起,這個女人就整天把:女人要活的精緻掛在嘴邊,要說對保養的研究,恐怕整個惠北市無人能及…

劉飛陽是背對着門口,並沒看到。

她走進來之後玩心很重的從後面雙手捂住劉飛陽的眼睛,故意改變強調道“猜猜我是誰?”

劉飛陽聞到身上的氣息,一陣頭皮發麻,六十度的酒他不怕,美人身上的氣息很是醉人,開口笑道“張曼!”

“沒勁,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沒有情調…”

張曼無語的搖搖頭,拉開劉飛陽身邊的椅子坐下來,爽快道“老闆,給我拿個杯子…”

劉飛陽轉過頭看着她,見她活的還是那麼精緻。

“看什麼,大家都是老"qing ren",不認識了?”

張曼話語很污,可說的卻是落落大方。

趙維漢在對面,明顯喝大了,尺度很大的說道“飛陽確實沒什麼情調,我還記得有一次下午,去茶樓休息,剛進門就看見兩名前台臉色燥紅的低着頭,還沒等問她們怎麼了,就聽見裡面傳賴你的聲音,剛聽不到一分鐘就停下,我想肯定是結束了,本以為虧得慌,可等了不到二十秒,又開始…飛陽啊,你咋不知道歇歇呢…”

“滾蛋!”

張曼拿起筷子白了他一眼,隨後道“沒聽夠是不是,要不然我在你耳邊給你表演兩聲?”

“不敢,不敢…”

趙維漢連連擺手。

張曼惡狠狠道“你要是敢點頭腦袋給你揪下來當球踢…”

“哈哈…”

飯桌上迸發出一陣笑聲。

張曼也是聽說劉飛陽回來,特意起床趕過來,按她的話說必須得罰在座的三位男性一杯,耽誤她睡美容覺了。

剛喝了沒幾口,又進來兩個人,也是中水圈子的成員。

不到十分鐘,又走進來三個人。

原本只是小餐桌,後來是兩張餐桌並排在一起,最後是把大廳的幾張桌子全都合上。

說說笑笑。

整整持續到凌晨四點鐘。

老友相見,難得很開心,可更讓他開心的是,能有這麼多人聽見他回來,不考慮時間能來見他一面,他已經忘記自己喝多少,只記得自己看着一桌人,說了一句:我能活成這樣,值了!

……

頭疼!

劉飛陽還沒睜開眼睛,感覺已經反饋給大腦,隨後就是喉嚨干,胃裡很空,很渴,他習慣性的抬手向床頭櫃摸去,因為每天早上安然都會在這裡放一杯熱茶,他剛剛摸過去,第一下沒有抓到,緊接着又往遠了伸,還是沒夠到,感覺虛脫了一般的把手放下。

“啪…”

手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是皮膚,很光滑的皮膚!

感受到如此觸感,他腦中像是有股電流閃過,瞬間把眼睛睜開,下意識的坐起來。

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呆住。

身旁睡着一個女人,上半身沒有被子,同樣也沒有任何遮擋,從腰部被子嵌開的縫隙不難判斷,極有可能也沒有什麼…

這女人他認識,可以說非常熟悉,正是張曉娥!

他左右看看,地上滿是脫掉的衣服,看擺設,應該是在張曉娥的卧室,

“啪…”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悔恨漸漸在心裡蕩漾開來,仔細回想昨天夜裡的事,卻發現只能想到自己被人扶上車,扶上車那人應該是校長,再之後的事情不記得,怎麼來到這裡也不記得…

有生以來,第一次斷片!

在這之前,無論喝了多少酒他都能記起零星片段,最後通過片段回憶起完整故事,而現在一點影響沒有。

“你醒了…”

正在這時,張曉娥也悠悠轉醒,臉上過着微笑,臉頰有些分紅,她也想坐起來,可能是不好意思抓被子,坐到一半就變成依偎在劉飛陽胸膛,雙手抱住脖子。

這一刻,觸感才有一絲嵌入到大腦中。

劉飛陽點點頭,任憑如何回想,還是想不起來,乾脆直接開問道“我怎麼在這?”

“忘記了?”

張曉娥驚訝的抬起頭。

“有點印象,但是聯繫不起來…”

劉飛陽如實回道,覺得她這麼抱着自己不自然,可現在已經這樣,不能還沒下床就不認人。

張曉娥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且愧疚的神色,一閃而逝,開口道“昨晚你喝的太多了,校長喝的還行,本想給你開間房,可又擔心老錢他們報復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把你接回來…”

這個說法,與劉飛陽僅有的丁點片段,還算能溫和。

心裡更加愧疚,喝酒就喝酒,為什麼要喝這麼多?

難道是在海連喝光了酒,忘記純正的惠北大麴有勁?

張曉娥貌似看出劉飛陽的心情,沒有安慰,也沒有多說,鬆開他坐起來,走下床,確實是沒有任何遮擋,她從地下撿起來一條浴巾圍在身上,這才道“喝了那麼多胃一定不舒服,我去煲個湯,等會你喝了暖暖胃…”

她說完,僅僅圍着一條浴巾走出去,房間里拉着窗帘,門外卻很亮,看樣子,應該是中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