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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是什麼想法劉飛陽並不知道,不過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從來都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大抉擇有最開始背井離鄉從村裡出來,還有折騰出一切只為能把李老爺子的影響從安保公司剔除,所以他這隻矛,要攻擊楚陽的盾。

張曉娥或許察覺到自己不可能一直不給劉飛陽開口的機會,而他的話又勢必會對自己產生一些影響,摁了大約十幾分鐘,趁機找個借口離開,劉飛陽看到她離開,無奈的嘆息搖搖頭,生活這團亂麻/果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雖說即將過年,但擇日不如撞日的遇到楚陽,機會自然不能錯過,要趁熱打鐵,把合作的事敲定下來,自己與他說不通,就找個人與他協商…

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住進去。

他本想給安然打個電話,說下最近的行程,會比預想的晚幾天,可看時間太晚就沒打擾,準備明天再與她說,在心裡想了想,不能打擾安然,另一個人必須儘快聯繫,楚陽之所以一直沒涉及影視方面,極有可能是他說的原因,但都改變不了其本質是商人,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只要能讓他看到足以心動的利益,沒有理由拒絕。

拿出電話,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還是大雪紛飛,但今夜的城市格外明亮。

播出號碼,放在耳邊。

與此同時,另一座城市某家酒店。

相比較而言,這酒店的高度要比劉飛陽所在的酒店高度高十倍不止,同樣的落地窗,窗外同樣的燈火通明,如果把國內改革開放最前沿的城市成為寸土寸金,那麼這裡已經堪稱寸土寸鑽,無論從夜生活、居民消費水平等側面反映社會發展的條件,這裡也要比絕大多數地區高上不止一個檔次。

這酒店的總統套房,每夜的住宿費已經達到令人望而卻步的近六位數。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而聲音正回蕩在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卧室不是很大,二十平左右,因為這裡的人們都比較迷信風水,認為人居住在大的卧室里不聚氣,會影響人的氣場,所以哪怕是奢華的套房,也沒有讓人達到誇張的地步,房內僅拉上薄紗窗帘,北國是大雪紛飛,這裡卻溫暖如春,月光透過薄紗窗帘,能看到大床上正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並沒完全蓋住被子,男人裸露着上身,閉上眼睛睡得很香,女性頭髮散亂,像一隻貓咪一樣依偎在男人懷裡,也在熟睡,看不出是愁雲滿布還是睡得香甜,但無論何種神情,都不難分辨這女子面容驕傲,不能傾人國,也能傾人城。

電話的響聲並沒吵醒二人,或許是翻雲覆雨之後太過疲憊,使他們睡得很沉。

然而電話並沒停歇。

“叮鈴鈴”

再次響起。

“唰…”

突然間就看,男性眼睛瞬間睜開,並沒有被吵醒的憤怒,反倒是有種被驚醒之後,徹底清醒的警覺,他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還在酒店裡,房間也沒有被人破門而入,更沒有人站在自己的床頭,聲音來源不過是電話,正在床頭柜上散發著幽暗的光。

不是自己的電話,他的警覺很快被疲憊說取代,重新把腦袋靠實,伸手推了推懷裡的女人,操着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道“你的電話,有人找…”

“嗯…”

女人被推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嘴中嚶嚀一聲,迷茫的看了看,最後又聽到電話響聲,臉上難以掩飾的煩躁,她已經有一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每次進食也都是象徵性的吃一點,有低血糖,被吵醒之後脾氣不好,只不過在某些人面前必須的裝成乖乖女罷了。

翻過身,從床頭柜上拿起電話,眉頭還在皺着。

然而看到上面的備註,心裡刷的一下,隨之背對着男人的面孔,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

握着電話,強忍着笑容轉頭道“金哥,我出去接電話…”

“嗯…”

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閉上眼睛,聽她稟告,只是用鼻子回應,沒睜開眼,他不在乎是誰在這個時間點找她,也不打算多問,畢竟美女是公共資源,這個女人為什麼爬上自己的床,在爬上自己床之前又上了多少人的床,這些細節太過追究是很令人作嘔的事情。

女人得到回應,拿着電話走下床,可以看出全身果然是一絲不掛,從背影不難看出凹凸有致,先不說年紀多大,比較有信服力的是,十八歲的姑娘未必有她皮膚白皙緊緻,光着腳丫,拿着電話走出卧室,關上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聽到電話鈴聲不再響起,不由撇撇嘴,主動給撥回去。

“喂…”

身處惠北市的劉飛陽剛剛把電話放下,還以為她在睡覺,或者不方便接電話,就沒在播,沒想到給打過來。

“死鬼,你還知道想起我,好幾個月沒聯繫,還以為把我給忘了…”

他還沒等多數,電話那邊頓時傳來嬌嗔。

可能他永遠也不會猜想到,對面的女人是什麼穿着、以什麼姿勢在與他通話。

“咳咳…你這麼說話,搞得我還有些愧疚感,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劉飛陽很快緩和,開玩笑的說道。

“你就是欺負我了,不能給我未來,還要給我希望,你知道這段時間我夢見你多少次么?對了…你猜我們在夢裡都做了些什麼?”

她用帶着壞笑的口吻,讓人想入非非。

劉飛陽知道電話的另一端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但好歹逢場作戲多年,也不會像個初哥一樣面紅耳赤,局促不安,順着話題道“幹了什麼?”

“哎呀,你個壞蛋,非得讓人家說出來,都不好意思了…”

她收放自如的把語氣換成略有扭捏,好似清純玉女,這酒店房門的隔音效果她早就測試過,所以說話不用顧忌,卻又小聲對電話道“要不然,我去找你,見面再告訴你?”

“厄…”

劉飛陽有些抵擋不住了,他知道對面的女人一定能幹出來,還是趁早斷了念想,畢竟真的要見面,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不鬧了,問問你最近有時間沒?”

女子聽到這話一愣,隨後看了眼房門,緊接着又換上一副魅惑口氣道“別人找我沒時間,你找我一定有時間,說吧,什麼事,什麼時候…”

“越來越好,最好明天就出現在我眼前!”

劉飛陽絲毫不掩飾,又道“我打算走娛樂方面的路子,得拉一位朋友入股,可單靠我自己說不動,我想你出現,他一定會乖乖的俯首稱臣…”

“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別的,我這個人你了解…”

女子聽到這話剛剛提起來的心放下來,她還一直認為劉飛陽與別人不一樣,剛才聽說需要自己出面,本能的想到是要陪着睡覺,險些把他也認為是臭男人,聽到他補充,臉上又露出微笑。

鍥而不捨的嬌羞道“了解,了解…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么,只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解了解我啊…”

已經坐在床上的劉飛陽,無語的拍着腦袋。

無奈道“大姐,你這麼嘮嗑,我不知該怎麼回話了”

“哈哈…”

這女子一笑,再次看了眼房門,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很多,看時間,又在腦中思考着,最後回道“我明天下午之前能到!”

“謝了…”

劉飛陽聽到這長舒一口氣,現在雪已經停下,楚陽他們是開車前來,最遲明天晚上惠北到省會的高速就會開通,他們就會回去,女子下午到惠北,倒也不晚。

“謝什麼,咱倆誰跟誰?對了,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女子又壞笑道“你猜我現在穿的什麼?”

她問完,也不等劉飛陽猜測,立即把電話掛斷,心滿意足的攥着電話,從沙發上站起來,仍舊光着腳丫,躡手躡腳的走進卧室,見床上的男人呼吸已經均勻,她深吸一口氣,隨後,奇蹟般的眼睛通紅,隱隱有眼淚要掉下來,走到床上,輕輕叫道。

“金哥…金哥…”

聲音還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剛剛哭過。

叫金哥的男人還沒徹底睡着,睜開眼睛,看到她正在自己眼前,蹙眉問道“怎麼了?”

女子咬着嘴唇。

“啪嗒”

眼淚掉下來。

“剛才是我叔叔來的電話,說我奶奶病危,讓我立即回去…”

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金哥聞言,從床上坐起來,繼續操着他蹩腳的普通話道“盡孝道是應該的…”

說著,轉頭從另一側的床頭柜上拿起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女子“這個你拿着…”

女子習以為常,早就知道這是金哥的作風,毫不矜持的接過來。

“謝謝金哥…那我現在…”

“走吧!”

金哥擺擺手。

女子點點頭,迅速把支票放到自己的奢侈品包里,隨後跳下床,她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金哥與她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不至於猴急的把衣服扔的滿地都是,她迅速打開旁邊的衣櫃,穿上一套衣服,沒有收拾行李。

衣櫃里倒有幾套標誌性的制服。

等她換好衣服,穿上的金哥已經重新陷入熟睡,兩人沒有你儂我儂的道別,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女子趁着夜色離開,走出酒店大門,坐上出租車,嘴裡輕輕嘀咕一句“傻逼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