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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提起這座大都市,每個人可能都會有不同的標籤,但是總逃不脫老掉牙的幾樣,什麼時尚、夢想、多元化之類的,但是最主要、最牛叉的標籤還是世界金融之都的名號。

提到金融之都的時候很多文章會在紐約後面加上之一,其實哪有什麼之一,無論是東京還是法蘭克福都和紐約相去甚遠,唯一一個可以勉強和紐約相提並論的就是舊世界的中心——倫敦,它代表的大英帝國日漸遠去的榮光。

世界金融中心紐約是十足的美利堅主導世界的體現,也只有世界霸主才有這樣的底心與實力。在這裡聚齊的金融精英遠超其它同類城市,並且每天都有無數躊躇滿志的年輕人從世界的各個角落湧向這裡,堅定的相信這裡是他們的成名地,也是施展他們人生志向的大舞台。

無數的美國的或者世界各個角落的年輕俊彥來到紐約,不光揣着他們光鮮的學歷,什麼長春藤、劍橋、梅斯之類的應有盡有,更主要的還有他們那一腔雄心。

只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知道,或者是不願意去思考紐約對於他們來說究竟是什麼。

的確!紐約是一些人的夢工廠,但是它註定只是少部分人的夢工廠,它更普遍的意義上是大多數人的埋骨地。這裡你或許坐個出租車,給你開車的就會是以前哪個國家的物理學家,某一個小街區落魄的站街女,也很可能是個原本在她國內很出名的舞台藝術家。

對於遊客們這個問題就簡單多了,他們想起紐約,總離不開幾個詞,鍾愛奢侈品人的朝聖地——第五大道,在這裡你不用擔心買不到你想要的品牌,你唯一要擔心的只有你自己的口袋。還有就是中央公園或百老匯等等地方。

總之,紐約的繁華那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說的。

紐約的下午兩點半,離着第五大道僅僅兩個街口,一輛黑色的奔馳S560停在了一幢維多利亞式建築五層老建築的門口。車子剛一停下,門口站立的一個白人門童麻利的走上前來,一彎腰輕輕的拉開了車門。

車門敞開,頓了兩三秒之後,一隻腳才懶洋洋的踩到了地上,首先映入路邊行人眼帘的是亮到了幾乎能當鏡子的黑色皮鞋,然後是淺灰色的褲子,用了將近十秒鐘,車內的人才懶洋洋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車裡出來的是個亞洲長相的年輕人,約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一米八七的身高,就算是放到老外堆里,這身高也是很可以的,長相嘛到是一般,不能說是難看,也不能說是帥氣,處於及格線左右。

年輕人長的不怎樣,但是一身的奢華品牌凱恩萊博,更顯眼的是手上帶的一隻碩大的藍寶石戒指,還有腕上那價值幾十萬美元的勞力士格林尼治II型鑲鑽手錶,最為顯眼的是年輕人的表情,略微的昂着腦袋,一副看誰都是窮光蛋的表情。

這身打扮加上這表情,只要是美國人一看,立馬心裡跳出一個不太好的標籤china-日chkids。

“吉恩先生,您早!”

很顯然拉開車門的門童認識年輕人,看到年輕人出來立馬臉上堆滿了笑容打起了招呼,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剛伸車頂擋着的手縮了回來。

“嗯!”

年輕人幾乎是從鼻腔里噴出了一聲,然後頓了一下這才又問道。

“開始了沒有?”

“沒呢!”

門童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化,依然笑意盈盈。

年輕人聽了微一點頭,抬腳拉了幾下自己的西裝,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在年輕人還沒有下車的時候,從副駕還有左後已經下來的兩個一男一女的年輕人,身高兩人差不多,約一米七五左右,只是女人的腳上穿着高根鞋,相貌長的都是中上,並且全都是一色價格不菲的深色職業裝打扮,年紀也都在二十來歲,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是一副中規中矩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接受過形體訓練的職業跟班。

兩人緊跟在年輕人的身後,經過門童的時候,男跟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綠票子遞給了門童。

門童看清了票子之後臉上的少笑容更盛幾分,對着已經快要進門的年輕人背影說道:謝謝先生!”

三個亞洲面孔的年輕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堂,站進了電梯。

叮!

電梯的門一關,打頭年輕人臉上的倨傲立馬消失了,伴隨着一口長嘆。

“這次的委託怎麼才一件,出鬼了!”

“這次咱們跑這一趟肯定虧了吧?”男跟班輕笑了一聲又道:“恆哥,你這China-日chkids演的是越來越像了!”

說著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被稱為恆哥的年輕人伸手一指,笑道:“我這也就能蒙蒙老外,面對中國人的時候,不說別的,就你這裡一張口標準的灣腔,怎麼演富二代都是白搭!”

“關健是您這手錶太閃了”

“你要是喜誰歡的話下次回國給你弄兩塊,現在國內仿的水準那真是絕了,人家說了不上儀器要是看的出來退款”年青人笑着說道。

“簡恆哥,張一平哥的電話打不通!”

一進了電梯,立馬撥起手機的年青姑娘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對着簡恆,也就是男跟班口中的恆哥說道。

簡恆不在意的揮了一下手:“算了,這傢伙媳婦剛接過來,現在估計不知道在哪裡熱乎着呢!反正這次就一個單,而且也就千把刀的事兒不來就不來吧!”

一張嘴一口灣島腔的年輕人笑着打趣道:“你我說咱們下次見到張一平哥的時候,他會不會是扶着牆走路的?”

雖是台島語氣,但是用詞卻是大陸遣詞法,不會再把新西蘭我的成紐西蘭,出租車叫成計程車,差不多被其他幾人同化了。

一邊說著,年輕人一邊扶着電梯扶手另一隻手扶擋着腰,發出“哎喲,我的腰”之類的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他影射的是啥,其他兩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對了,羅敏,你今年回去么?”簡恆對着年輕的姑娘問道。

羅敏輕輕的託了一下臉上的眼鏡,搖了搖頭:“不回去了,背着這麼高的學費哪有心思回去啊,還是留在這裡跟着哥你多賺點兒錢,好給自己減輕一點兒壓力!”

“行,咱們就辛苦點兒!”簡恆挺喜歡這個獨立自信的姑娘的,笑着點頭說道。

“章嘉良你呢?今年回家么?”羅敏轉頭問道。

操着一口灣島調的章嘉良回道:“不回,沒意思,不如跟着恆哥在這兒賺錢!”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又發出了一叮的一聲。這聲叮就像是變臉的信號似的,簡恆的表上恢復了那種欠打的傲慢,而羅敏和章嘉良臉上也換上了原來的職業臉。

這一行三人,領頭的年青人叫簡恆,來自於中國大陸,叫羅敏的姑娘同樣來自於大陸,是一位在紐約大學讀書的學生,章嘉良則是從中國灣省過來的,大家一起在美國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