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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酒全都倒進了肚子里,簡恆心中已經有了結論,拿出電話給律師撥了過去,讓他明天早上過來,來的時候帶上牧場的文件。

放下了電話,簡恆抓着電話又愣了一會兒。

“唉!錢債好還,情債難了啊!”簡恆坐回到了椅子上,隨手拿起了懷子往嘴邊一豎,發現沒有酒了,再看看瓶子里也光了。

想再拿一瓶,站起來之後似乎又不想喝了,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處於一種空乏的矛盾之中。

簡恆明白這是安德斯這老傢伙看透了自己的性格,如果換了另外一人,老頭決不會把牧場這樣給出去,因為絕大多數人的選擇都會是賣掉牧場,拿着換來的百萬美元瀟洒快活去。

偏偏簡恆知道這一點卻還沒有辦法,因為他自己知道如果要是放棄牧場的話,就算是以後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他的心中也會長出一根刺來!有能力卻沒有能報恩,簡恆估計一輩子都會為這個事情鬧心。

滴水之恩尚要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

有恩報恩,有怨報怨!這是簡恆的一慣作風,也是簡恆質樸的人生觀。

別說是現在有了秘境這樣的東西,就算是沒有,老傢伙把欠了一屁股債的牧場留給簡恆,簡恆也會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把牧場給救回來。

對於簡恆來說,救不救的回來是回事兒,盡沒儘力又是一回事,簡恆求的是一個心安,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做不到,那剩個問心無愧也足慰生平。

這事兒其實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好說的,性子在那兒擺着,結果已經是定死了的,只是簡恆這邊內心還要掙扎一下,還要痛心幾把,鬧點兒小情緒,等着一切都鬧完了,結果也就出來了。

定了下來,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牧場從現在開始已經屬於簡恆了,安德斯——李家族對於它的所有權已經結束了,寂靜湖牧場迎來了擁有它的第二個姓氏——簡氏。

實在有點兒無聊,簡恆想起來自家的兔子還在秘境空間里,於是伸手把兔子二虎給弄了出來。

把二虎放到了地上,簡恆彎着腰瞅着它道:“從今天開始,這就是咱們的新家了,去,玩去吧,你這傢伙好了,這麼大的地兒足夠你撒潑打滾了!”

二虎眨巴着紅眼睛,瞅着簡恆一動不動的,就這麼縮在地上。

“幹什麼?還等着我給你上胡蘿卜啊?你小子以後別想這心思了,和胡蘿卜說再見吧,看到沒有滿眼望去全都是草!還是免費的,去,吃草去!”

說到了這兒簡恆不由笑了:“總算是賺點兒回來了,以後再也不用因為要買胡蘿卜花錢了!”

算來算去自己這邊接手牧場,還得欠上大幾十萬,現在因為不用買胡蘿卜喂兔子,簡恆這傢伙算了半天才有一個進項,居然開心的樂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腦迴路一下子是不是出了故障什麼的。

隨手揪了一根野草,放到二虎的嘴邊:“喏!你不是什麼都吃么,有本事把整個牧場里的雜草都給我吃嘍!”

二虎看到簡恆遞過來的草莖張口咬了起來,三瓣小嘴幾下一挪,草莖就像是抽了風似的直往二虎嘴裡去,一眨眼的功夫,草莖被二虎吃進了肚子里。

吃草,對於一個連塑料袋都能吃的變態兔來說那真是太不稀奇了,二虎吃完了草莖直接奔着旁邊的野草叢奔了過去,美不滋滋的開始吃了起來。

轉瞬間吃了一叢然後奔着下一叢去了。

簡恆則是開始四處查看了起來,原本就在牧場干過活的,簡恆自然知道牧場里該有什麼東西,不該有什麼東西。

轉了一圈回到了屋廊下,簡恆的臉都綠了,因為他發現牧場不光是沒有牛,連一些基本的日用品都沒有了,像是簡單的剪草機、打捆機、拖拉機什麼的,現在連個毛也不剩下了,要知道這些東西牧場原來是有的。

“王八蛋!”簡恆暗自罵了一句,不用想簡恆也明白,這一次兒是銀行搞的鬼,拍賣牛羊的時候順帶着把牧場的舊傢伙什兒也一起給賣了。

要知道這東西不起眼,但是全套置辦下來沒有一個四十大幾萬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二手也得二十來萬,別看美國的車便宜,但是農機可一點兒也不便宜。

想了一會兒,簡恆又自言自語說道:“這律師也不能用了!”

作為安德斯原來的律師簡恆原想着繼續用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人不能再用下去了。

以簡恆對老頭的了解,既然想把牧場留給自己經營,這些農機之類的東西肯定不會抵壓掉的,更不會拿去拍,因為這東西賣起來便宜,再想買回來那就難了。現在銀行把這東西賣了,那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至於這位律師是不是從中得了好處,簡恆根本就不用去深想,就憑沒有看好主顧財產這一條,簡恆都不會再用他了。

心中對律師有了懷疑,簡恆也就不再猶豫,立馬給自己現在的律師打電話,想讓他幫着接管起牧場的法律事情。

還是那句話,在美國什麼都可以省,但是律師費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絕不能省。

接管簡恆的牧場法律事務這讓簡恆的律師很驚訝,因為美國的各州法律不盡相同,他是混紐約的,不可能因為牧場的事情紐約和蒙大拿兩頭跑,而且像簡恆這樣的小生意也不值得他跑。

“這樣吧,我哈佛的同學現在卡利斯佩爾做律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和他聯繫!”電話那頭回道。

“哦,那行吧!”簡恆聽了心中有點兒不快,不過語氣上沒有表現出來。

電話那頭說道:“我先提醒你,以前他有過一些不好的風評,最後雖然沒有定性,可是業內的口碑受到了一點兒影響,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他是個好律師!”

“我能知道什麼事情么?”

聽到他這麼一說,簡恆的心中更加不喜了,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想道:你是我的律師,我找你辦事你給我推三阻四的,還轉給了別人,怎麼著,以為我付不起錢了?

要說簡恆想的還真靠點兒譜了,原本給簡恆做律師這位就是帶有一點兒功利性的,標榜自家客戶的多元化嘛,現在簡恆不混拍行了,原本這位就想解僱簡恆這個老闆的,後來簡恆又弄了輛車,想繼續幹下去吧,他又去了蒙大拿,還準備在那麼買塊爛牧場。

這位律師是看過那個牧場資料的,他可不認為簡恆有本事讓這樣的牧場起死回生!原本正想着怎麼辭呢,現在簡恆自己送上門來了,人家律師那邊自然要抓住了。

“涉及到了辦公室緋聞,不過最後沒有證實,但是他在HSD那邊也混不下去了所以轉去了卡利斯佩爾的律師所”。

“行,那你問他有興趣沒有,如果有的話儘快給我打電話吧!”簡恆這邊說完聽到那邊一應聲,很快掛了電話。

打電話之前是換一個律師,現在連着換了兩個律師,簡恆心氣有點兒不順了。

氣不順很快就能消了,但是口袋裡的錢馬上就要幹了,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下去的,簡恆不得不把換律師這樣的小事情擺到一邊,開始算起來想如何賺錢,而是儘快的賺到一筆不菲的錢。

賺錢的路子到是挺好想的,不是有人說過么,所有賺錢的生意都在刑法里寫着呢,罪越大的利潤越高。

想在幾個月內賺到幾十萬美元,憑簡恆想正正經經的賺那真本不可能,除非中彩票。

現在簡恆面臨的問題是,必需要賺到,最少自己也得在明年一月錢賺到將近三十萬美元的遺產稅金,如果要是車賣不了七百萬以上的價格,這種缺口還得繼續擴大,可靠的估算是簡恆必需要至少六十萬美元,才能把這個牧場撐起來,這還不包括到明年牛犢上市之間牧場所需要的費用。

六十萬美元,這可不是簡恆一個普通人正兒八經可以賺到的!

簡恆覺得自己要是不搞點兒手段,指不定明年這牧場又要跟着銀行姓了。

所謂的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對於簡恆這個曾經被賣到美國做苦工的人來說,答案很好選擇,想活着,還要活的自在,身上有點兒原罪算個事兒么?更何況,還是在美國。只許一幫子政客財閥放火,身為美國公民的簡恆就不能點個小燈?

“去他么的!”

簡恆這邊很快就決定幹了,有了秘境不搞點兒違法犯罪的事情那才浪費呢,再說了這兒坑的也是美國,對於一個現在在中國還有戶口的人來說,心理也不是個大問題。

簡恆安慰自己說只當自己給祖國崛起做貢獻了。

腦子裡開始琢磨違法犯罪的事情,簡恆於是進了屋,給自己又開了一瓶酒,一邊品一邊想了起來。

“賣點兒大面?”簡恆在自己的面前列起了單子。

隨手畫掉:“這事傷天害理!”

“要不自己當蛇頭?”

簡恆想了一下又畫掉了:“干這事兒折壽!”

“從毛子那裡弄點兒黑槍?”簡恆又想到了一條路子。

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這事兒也不靠譜!”

槍這東西一來簡恆沒路子買,二來也沒有路子賣!兩頭都不靠,那怎麼做的起來。

“有了!”簡恆眼睛一亮,想起來一個路子,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