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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警察玩起太極來,其實一點兒也不遜色咱們國家的有關部門,他們對於沒死人的案子,也是拖來拖去的,一點兒也不像是電視上演的那麼盡心儘力,一心為美國群眾着想。在這一點上,中美到有共同之處。

既然大家都說沒什麼用,簡恆就先拿着唄!

於是一行人又一起,放了狗沿着偷牛賊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群人中有老獵手,很快判定了對手是一人一騎,而且坐騎的負重也不是太大,甚至是給出了馬匹大約的年齡。

像這樣的老獵手,簡恆就只有驚艷的份了,沒有二三十年的功夫是積累不出這樣的眼力勁來的,不光有時間還要有天份。

當眾人沿着痕迹一路追到山脈腳下小河的時候,獵犬都停在了河岸。

因為偷牛賊的氣味已經沒有了,傑頓把所有人分成了兩隊,沿着小河邊搜,往上下游各搜了一英里多下去,依然沒有任何偷牛賊的跡象,於是各人只得重新集結在一起,結伴回家。

馬上就要入夜了,這時候搜索那只能是吃力不討好,找到人的幾率不下於大海撈針。

傑頓在分別的時候,對着大家又說了一遍:“各家都提高警剔,現在看來這伙偷牛賊不光是膽子大,而且還有些手段,放牧的時候牛群最好有牛仔守着……”。

傑頓說的是笨方法,找人看着牛。

雖然法子笨但是卻十分管用,偷牛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幾個會打死看牛的牛仔再把牛偷走的,那不叫偷牛,那叫搶劫!

犯罪的性質可是大不一樣,而且在這兒這麼幹了的偷牛賊,通常都不會活着走出這兒的警察局。

“各位,正好大家都聚在了一起,你們誰家有狗生有狗崽的給我一兩條,我的牧場還沒有牧牛犬呢,別說是牧牛犬,連看門的警衛犬都沒有”簡恆衝著周圍的人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小請求。

簡恆一看這麼多的農牧場主都在,正好出聲問一下,給不給都沒事兒。

牧牛犬對於老牛仔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幾代從事牧場工作的老牛仔們,也各自有一套調教牧牛犬的方法,像是老安德斯就有。

可惜的是以前簡恆可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幹牧場,更沒有想到安德斯會把牧場交到自己的手上,所以簡恆也沒有用心學過。僅憑知道的那一點兒毛皮,根本調教不出出色的牧牛犬來。

“這個時候哪裡有?我們家沒有,你們家有沒有?”

一幫老牛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多人都表示自己的牧牛犬這段時間沒有下崽兒。

簡恆聽了笑了笑,也沒有當回事兒:“沒有那就算了,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大家沿途小心點兒,說不準就逮到了那女表子養的!”

有些人家裡可能真的沒有,但是有些人是有了不想給簡恆。

簡恆知道的就有兩家有狗崽的,不過這兩家不說沒有,也不說有,就這麼一言不發,全當沒有聽到。

當然了狗是人家的,人家給簡恆就記着人家的好,等有機會就還人家這一份情。

不給那也是人家的本份,原本就是人家的東西,給和不給都是人家的事,簡恆不抱怨。但是以後大家自然也就沒什麼交情好談的了。禮尚往來,不光是中國人的習慣,對於所有人類社會都適用,要不簡恆也不會和老沃什、凱瑟琳兩家處的好。

你幫人家一下,人家再幫你一下,幫來幫去的自然關係就比別人近了,像簡恆這次有人安排住處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兩家,沒辦法,關係親近嘛。

傑頓也知道誰家有狗崽,看了兩位一眼,然後見兩人沒有反應,不動聲色就當不知道這回事,轉頭對着所有人說道:“沒事的話,大家都回吧!”

傑頓知道,如果簡恆是個白人牧場主的話,那兩家十有**會給的,但是簡恆是個亞裔,而這兩位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裡是不樂意看到一個亞裔成為蒙大拿的牧場主的。

所謂的一樣米養百樣人,熱情爽朗的蒙大拿牛仔,總會出養出幾個壞坯子,例如種族主義者或者是犯罪份子什麼的。

話說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一個地方的人不可能都是好人,也不可能都是壞人,這話放到哪兒都適用!

散就散了吧!簡恆調轉了馬頭奔自家的牧場走。當簡恆拿着搖控手柄,進了自家牧場範圍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在簡恆的記憶力和視力都很好,沒花什麼功夫就把落在牧場的無人機給找到了。

帶着無人機回到了牧場,還沒有下馬呢,便看到章嘉良一臉着急的迎了上來。

“買到了?”簡恆一下馬,便問道。

章嘉良說道:“我打你幾次電話都不通,我到了鎮上看了,液氮已經賣完了,三天後才能有貨!”

簡恆想了一下說道:“沒有就沒有吧,沒有張屠夫咱們還吃帶毛豬了不成?等會兒我去找找,看以前老安德斯的工具還在不在!”

沒有液氮那就只能辛苦牛了,烙鐵一樣用,只是有點兒疼,當然是對牛來說的。

說著簡恆便往庫房走,章嘉良也跟在簡恆的身後,不過落後簡恆差不多有兩三米,他到不是怕簡恆,而是怕緊跟簡恆身後的黑豆踢他。

到了庫房的門口,打開了燈,簡恆這才發現黑豆跟自己一起來了,於是笑着伸手拍了拍它的鼻樑:“你怎麼跟來了?”

黑豆打了個響鼻,刨了一下前面的地,微微的踏了兩下地面,大約的意思是:我背上還背着馬鞍呢,不卸下來我怎麼玩去?

看到黑豆的動作,簡恆明白了,它不想背馬鞍了。於是笑着把馬鞍給卸了下來,直接放到了庫房前面的木架上。

伸手拍了一下黑豆的屁股:“行了,去玩去吧!”

這下黑豆才唏律律歡快的叫了兩聲,然後一溜煙的跑進了夜色中。

“老大,你還真是神了,人家說的馬語者,我一開始還不相信!”章嘉良看的眼都有點兒直了。

“什麼馬語者,你了解馬的習性就知道它大致的意思了,馬是群居動物,馬在馬群中與其它馬是有交流的,你理解它的交流方式自然也就能和它簡單的交流了”簡恆說道。

道理對不對?道理當然是對的,大道理嘛就沒有不對的。很多道理談起來誰都明白,但是做到的人卻沒有幾個。

聽到章嘉良這麼一說,到是給了簡恆一點兒小啟發,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抓住了,又像是沒有抓到。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別的事情的時候,走進了庫房,簡恆翻了一下就把彎着牧場標記的幾個鐵戳給找了出來,不光有鐵戳,還有配套用的爐子,甚至還有一些燃爐子用的煤塊。

“這就是給牧場牲口打記號的鐵戳吧?”章嘉良就算是沒有見過怎麼用,但看到這東西也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簡恆嗯了一聲,然後仔細的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破損的。

這玩意兒就是一根鐵杆,一頭是把手另一頭印着寂靜湖牧場的英文花體字縮寫,在這附近,每一個牧場都有獨一無二的標識,烙上了牲口之後,就表明這隻牲口是屬於誰家的。

當然隨着牲口的轉讓,免不了重複烙印的情況,像是現在簡恆買來的馬和牛,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烙過印的,這也不怕,因為買這些東西都交易紀錄的,並且簡恆也可在上面覆蓋或者在旁邊重新再打上印記,兩樣都行!

“用火?”章嘉良咧了一下嘴說道。

簡恆拿着烙鐵,看了他一眼說道:“又不是往你的身上烙,你咧的哪門子嘴!”

“對了,你從哪裡弄回來的無人機,一天的功夫您弄回兩架無人機來,有這手段老大你還幹什麼牧場啊,直接賣無人機得了”章嘉良看四下也沒有什麼別的人,於是和簡恆貧了起來。

提到了無人機,簡恆問道:“這玩意兒你會玩么?”

“會!”章嘉良算是時尚青年,賺錢不如簡恆,但是會玩的東西比簡恆多多了。

“那就好,去看看這玩意裡面錄的什麼東西!”簡恆衝著無人機努了一下嘴。

章嘉良一聽立刻眉開眼笑的答應了下來:“好嘞!”

說完,章嘉良又道:“老大,這裡面不會有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吧?”

“不健康那也是別人錄的,跟我沒什麼關係。笑什麼笑,這是偷牛賊落下來的!”簡恆抬起腳虛踢了這傢伙一腳。

章嘉良一溜煙的跑開了,到了門口的時候,拿上了無人機還有搖控器,嘻嘻哈哈的一下子跑沒影了。

簡恆這邊把東西準備了一下,關了庫房的燈,然後把架子上的馬鞍墊布什麼的抗在了肩頭向著宿舍走去。

簡恆到了宿舍的門口,發現今兒奇了怪了,自己的門口居然還站着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布蘭卡。

看到她簡恆挺好奇的,離着有段距離的時候,便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布蘭卡突然聽到了有人聲被嚇了一跳,等發現是簡恆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伸手抬了一下手,對着簡恆晃了一下手中的酒。

“混身酸痛睡不着,想找你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