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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簡恆又一次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和大麥一起吃,當然了小麥這個小尾巴是少不了的,除了小麥之外,維尼也混了一個位置。

雖然燈泡很多,不過對於簡恆和大麥來說到是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兩人該親吻的時候親吻,該擁抱的時候擁抱。

吃完了飯想看看月亮啥的,可惜今天天色很不給力,天空中見不到星星也見不到月亮,烏黑黑的看樣子十有**是要下雨。

浪是浪不成了,只得坐了一會兒,在看了一集電視劇,這才送走了大麥和小麥。

當簡恆回到了屋裡,睡到了床上,雖然躺到了床上,但是簡恆的心中沒由來的一陣不適,總覺得有點兒難受,翻來覆去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牽着自己的心。

簡恆並不知道,從溜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四眼黑犬就開始了附近閑逛,說閑逛有點兒過了,確切的說是熟悉環境,放到人的身上就叫踩點。

如果這個時候簡恆再看見四眼黑犬的話,怕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來了,因為就這短短的時間內,它的身體為了適應現在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

身體比原來又大了一圈多,最顯著的是原來兩隻高位的耳朵,以在已經變成低位了,不光是變得的低了,耳廓也大了便於收集聲波,四肢更加的強壯,後腿上的肌肉也明顯更有力了,最主要是毛皮厚實了,如同裹上了一件皮大衣。

這時的四眼黑,已經獵殺了一頭獵物,美美的吃完了之後,正躺在獵物不遠處一個光滑的大石塊上,一邊打着飽嗝一邊賴洋洋的躺着準備小眯一會兒。

它睡的很囂張,直接就這麼躺着,就算是剛才有一隻美洲虎從他的不遠經過,它也沒有興趣睜開眼睛看它一眼。

到是美洲虎在嗅到了四眼黑身上氣味的時候,敏銳的感受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夾着尾巴無聲無息的如同幽靈一般,很快消失在了它的面前。

這時的四眼黑很躊躇意滿,它不喜歡聽命於主人,它喜歡自由自在,這是它無可逃脫的本性。

剛離開了主人,讓它有點兒害怕,或者說是難以決擇,這是對於未知的一種畏懼。

不過現在這些時候,它已經了解了周圍的東西,無論是碩大的公熊,還是結隊的狼群,或者是剛剛從它身邊溜過的美洲虎,它都知道這些東西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戰五渣,絕不會對自己構成危脅,所以它大張其鼓的把這一片命名為自己的領地。

四眼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領地和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公司,還有北非雄鷹牧場的領地重合了。

正因為如此,它剛剛享受到的美味,並不是無主之物,而是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財產:一頭剛剛成年的種公羊駝,就是那種被中國網友昵稱為草泥瑪的生物。

四眼黑並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別人的東西。換句話來說就算是知道它也不會在意,因為在它現在的意識中,除了自家的主人簡恆,還有公雞那些東西,這一片幾十公里的範圍內,沒有任何的生物可以挑戰它的權威,有資格挑戰它的權威。

所以現在的它滿意的舔了一下嘴唇,準備閉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覺,等明天日上三桿的時候起來,把剩的肉吃進肚子里,然後繼續在自家的領地上逛一逛,走走看看什麼的。

你還別說,這一點兒和簡恆有點兒像,簡恆也喜歡有事沒事的騎着黑豆在自家的土地上轉上一圈。

只是四眼黑並不知道,麻煩已經慢慢的向著它靠進了。

晚間清點的時候丟到了一頭羊駝,還是一頭以後準備做種的種駝,牧場的牛仔們肯定不會這麼算了的。

更不會有人說今天天晚了,咱們明天早上再找,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有牲畜都會在知道丟失之後的第一時間開始搜尋,活要見牲死要見屍,就算是被野獸吃了,最好也要知道這是什麼野獸乾的,這才是牛仔們幹活的態度。

於是艾德文-哈里森-馬庫斯牧場公司派出了二十幾個牛仔的搜尋隊,想把羊駝給找回去。

恨快牛仔們便找到了四眼黑留下的蹤跡,正是它拖着羊駝一步一步到了現在地方。

為什麼殺了羊駝不當場吃掉,非要拖這麼遠呢?如果有人明白四眼黑內心想法的時候,可能會大吃一驚,因為四眼黑喜歡現在自己躺的這塊大石頭,不光是因為它平整光滑,石頭還能讓它想起來小的時候,母親窩旁邊的一塊涼涼的碎瓦,小的時候它便很喜歡在上面睡覺。

這塊大石很突出,不光是很突出而且還很顯眼,從山坡下往上看,很容易便可以看到這塊突出的大石,當然少不了大石上掛着的羊駝殘屍。

四眼黑就是這麼囂張,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它很快被搜尋出來的一隊牛仔給盯上了。

“狼?”一位牛仔轉頭對着旁邊的一位老牛仔問道。

“嗯!”老牛仔一看,能把這麼大的頭羊駝拖出差不多兩公里開外,這狼的力氣那真是不含糊的。

老牛仔轉頭對着同伴說道:“這隻十有**是狼王,說不準附近就會有棲息的狼群!咱們儘可能的遠些距離開槍”

按着他的經驗,這麼強壯的狼肯定是狼王,就算是以前不是,這樣的體格也不太可能獨自一隻狼遊盪,如此強悍的身體簡直天生就是當狼王的料。

老牛仔想到了這兒說道:“這個東西歸我!”

“你要它做什麼?”同伴不解的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老牛仔說道:“我要把它做成標本,擺在我的客廳中!”

“好吧!”

兩個牛仔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把這個事情給定了一下。兩人一點兒徵求四眼黑的想法都沒有,各拿着自己手中的來福槍,搜尋附近的有利位置,準備把四眼黑儘可能完整的給留下來。

只是兩人光注意找位置了,沒有發現自家帶來的一隻獵犬,已經好久沒有敢發出一聲嗚咽了,一隻牧牛犬遇到了水貨版天狗,哪裡還有膽兒炸毛。

四眼黑聽到了兩人動靜,不過它的狂傲讓它並沒有把這東西當成一回事,它的腦子裡認為這兩個人類也會像剛才的美洲虎一樣,會礙於自己的淫威,從自己的旁邊無聲無息的溜走。

只是它想錯了,沒有一會兒,它便覺得一種危險的力量正的自己的周圍慢慢的形成,並且越來越重,這讓它直接抬起了腦袋,由四仰八叉的趴着,改為了卧姿同時目光轉向了危險傳來的方向。

砰!

就在四眼黑抬頭的剎那間,來福槍響了,老牛仔已經瞄準了四眼黑的肚子,發出了對任何動物都足以至命的子彈。

可惜的是四眼黑不是任何動物,在子彈快要於中它的瞬間,四眼黑的身形一頓,翻落到了石頭正對着老牛仔的反向一側。

“擊中了!”老牛仔的同伴伸手和老牛仔擊掌慶祝了一下。

等了一會兒,兩人沒有發現周圍有其它狼落動的動靜,這才提起了手中的來福,跨上了馬便往石頭那裡奔,想去看看自己的獵物到底死沒有死透,這一槍打上去,有沒有對皮子造成什麼不可挽回,以至於影響到後期標本製作的創傷。

兩人太興奮了,都沒有注意到原來會一直緊跟自己的狗還趴在原地,低垂着頭如同一介草民,見到了君王似的,嚇的不敢抬頭。

兩人騎上了馬,很快到了石頭的旁邊,老牛仔伸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因為石塊的旁邊哪裡有半點兒狼影。

同伴這邊剛想問一句怎麼樣,不過很快臉色突變大聲吼了一句:“山姆!小心!”

可惜的是,他就算是給了預警,也沒有能保護到他的同事,一隻碩大的黑影如同蒼鷹一樣撲了下來,直接把老牛仔整個人都撲下了馬。

咔嚓!

同伴拉開了槍的保險,準備瞄準眼前碩大的黑影。

但是當他舉槍瞄準的時候,突然間那碩大的狼轉過頭來,用它那一雙烏黑但卻詭異到了閃光的眸子瞅向了他。

噹啷!

僅僅是一眼,同伴便覺得似乎自己身體里的所有勇氣,都被眼前的黑色巨狼給抽走了,突然間股間一緊,一股子熱流沿着自己的皮套褲,經過了腿彎,從兩側的褲腳滲了出來。

啊!啊!

老牛仔大聲吃痛的吼着,他舉起了手中的槍,想用槍托去抽開按住自己的野狼,但是他的念頭剛起,便被一隻狼爪按在了臉上,整個人的腦袋和地上的石頭髮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

在這一剎那,老牛仔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好大的爪子!

僅僅這一下,老牛仔便昏了過去,等着他兩秒之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因為大腿上的巨痛,刺痛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那頭野狼轉頭走了!

就在兩個牛仔的面前,拖着那隻肯了一半的羊駝,如同黑夜的王者一般,走的那麼輕鬆,走的那麼洒然,現場只留下了一個抱着大腿哀嚎不已的老牛仔,還有他尿了褲子的同伴。

“它是在警告我們!”同伴如痴似顛,嘴裡喃喃的說道。

“托比,托比,你特么的能不能過來幫我個忙,天啊,狗屎,狗屎!”老牛仔憤怒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大聲的吼着。

“這只是它對你的警告!”托比如同是着了魔似的,並沒有過來幫忙,反而衝著老牛仔喃喃的說道。

“該死!該死!”老牛仔捶了幾下地,罵了兩句之後開始扯下了自己的皮帶,然後緊緊的把自己傷到的腿給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