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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簡恆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很年輕的”吉姆並不懂中文,但是並不妨礙他拿這個事情來開簡恆的玩笑。

“一個同學!”簡恆說道。

賀業這時接口了一句:“同學怎麼了,不是有一句話說嘛,找小姐太貴,找情人太累,不如開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這事還是你給我惹來的,要是沒有你那大奔車指不定我這邊多清閑呢”簡恆說道。

“這也能怪到我頭上?”賀業笑了笑說道:“怎麼啦,這次回國順道去見見女同學么,以解十多年的暗戀之苦?”

簡恆說道:“回在哪門子國,她就是紐約,而且住長島”。

“那混的不錯啊,至少比你以前好,怎麼你們兩個沒有聯繫了?”吉姆這邊挺奇怪的,張口問道。

簡恆看了他一眼:“你到是什麼都明白啊?”

吉姆一聽得意的說道:“人生三大鐵嘛,一同扛過槍,二同女票過女昌,三是一起同過窗嘛,我特別的熟”一邊說一邊吉姆還掰着手指。

“你這中國文化了解的深入的夠可以的啊,不要再深入了,再深入都是糟粕了”簡恆沖吉姆笑了笑,然後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這段時間吉姆正在深入的了解中國文貨的更深層次,居然連三大鐵都知道了。

“約你見面,還沒有結婚吧人家?”賀業又問道。

“結過了,說不準現在都有孩子了”簡恆說道。

賀業又問道:“見吧!”說完還嘿嘿笑的挺猥瑣。

簡恆沒有好氣的沖他說道:“你現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賀業了!”

“看到每一個人都板著臉多累啊”賀業卻是不以為意的衝著簡恆笑了笑:“我和你們在一起的心情放鬆,現在才看起來像是二十大幾的人嘛”。

“別往二十的圈子裡靠,你已經三十齣頭了好不好”簡恆哈哈笑說道。

賀業哈哈笑着說道:“心態,我說的是心態”。

“行了,我不管你是什麼心態,我吃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跑了一天,回房休息去了”簡恆說著伸手拿過了餐布,抹了抹嘴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早點休息吧,我再和賀聊一聊公司上的事情”吉姆衝著簡恆擺了一下手。

聽他們這麼一說,簡恆把兩人扔在了廚房,自己回到了屋裡睡覺去了。

……………………

第二天一早,簡恆卡着點兒醒了過來,在床上好不容易挨到了七點多鐘,從床上爬了起來,發現賀業這貨還在卧室里睡着,而且聽着管家的描述,這傢伙才剛睡下了三四個小時。

指不定他要睡到下午,簡恆也沒有在屋裡吃飯,而是離開了屋子,走路前往以前常去吃的一家中餐館去吃頓早餐。

遛彎快二十分鐘,簡恆直接遛到了那兒,坐進了店裡叫上了水晶蝦餃、小籠包和糯米雞,配上鮮蝦雲吞面,大家一聽吃的東西便知道這是粵式早茶了。

一直快吃了三個小時,也就是十來點鐘,一個年輕的女人這才坐到了簡恆的對面,一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擺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邊對着簡恆問道:“等了很久吧”。

簡恆放下了手中的雜誌,笑着說道:“早餐帶着午餐起一解決了,你要吃點兒什麼,自己點”。

來的女人個頭不矮,約一米七的個子,身材線條特別西方化卻長着一張中國臉的年青姑娘。

說是中國臉其實也算不上了,應該說是符合西方審美的東方妝容,在簡恆看來特別怪異的那種,一般來說二代或三代華裔才會這麼打扮,但是這位明明是移一代卻和那些人西化的一模一樣了。

來的人是徐眉,從小學到高一,簡恆都和眼前的姑娘是玩伴,相處的很不錯,曾經從初中開始,就有人以為兩人是戀人,不光是學生,有的老師也這麼認為。

按理說兩人應該很熟悉了,但是現在對面的女人無論是從什麼地方都讓簡恆覺得陌生,和自己印象中那個找着一個馬尾辮子,一笑起來就有兩個小梨渦的淳樸姑娘相去甚遠。

徐眉坐了下來,先是招手示意待應生過來,從待應生的小車上拿了一碗粥、一杯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才衝著簡恆笑道:“老同學,來了紐約也不說一聲?這可不太夠意思啊”。

簡恆心道:你還能再假一點兒么,以前天天在紐約也不見你聯繫我,我去找你你都推託忙,避而不見。

心中這麼想,但是簡恆卻沒有這麼說。

“我也呆不了多久,今天下午就得去洛杉磯,然後回國接個人”簡恆扯了一下嘴角,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回道。

“怎麼,聽說你的蒙大拿拿了一塊地?”徐眉低頭吃了一口粥,說了一句之後,不等簡恆回答,自己先嗯了一聲,贊了一句這粥的地道。

“小地,養養牛什麼的,討點兒生活罷了,你呢,你怎麼樣?”簡恆也夾了一個蝦餃放到了嘴裡咬了一口,把另一半擺到了面前的小碟子里。

徐眉說道:“還不是好樣子,上班回家兩點一線,給別人打工哪裡如你們這些當老闆的,時間自由支配”。

簡恆聽了笑了笑,不再言語。

徐眉一邊喝粥一邊拿眼睛瞄簡恆,作為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的兩人,徐眉真的是太了解簡恆了,或者說是太了解以前的簡恆了,看到簡恆樣子就知道眼前的這位已經成功立足美國的同學並不是太樂意見自己。

當然了徐眉也知道原因,以前簡恆來紐約的時候就聯繫過她,只是那時她根本不想和國內的人粘上什麼邊,何況是如同喪家之犬的簡恆。那時一心想在美國憑着自己的能力打下一片天,徐眉現在都有點兒被自己以前的單純給打敗了。

說實在的,美國剝下那層皮,其實和國內並無多大的差別,拼爹也拼錢,而憑着她自己一個人的努力,最多也就是在大銀行做個中高層,幾乎就頂天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徐眉準備自己單幹了,而她像是很多華裔一樣,和美國人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懂中文,不光是懂中文還懂中國的‘事’。自然她想到發財的機會和以前自己唾棄的國家又發生了交集。

“孫四維你有聯繫沒有?”徐眉試探着問了一句。

簡恆聽到孫四維的名字,抬起頭來,望着徐眉微微一笑:“怎麼,你和他還有聯繫?”

這句話純粹就是簡恆懟人了,和孫四維上次聚了一次,簡恆便知道以前的同學和他有聯繫的不過僅僅數人而已,其中絕對沒有徐眉這號人。

徐眉只當沒有聽到簡恆話語中可能的嘲諷,她笑了笑,很優雅的拿起了手邊的茶,輕啜了一口說道:“聽說他又丟了工作,現在正在到處投簡歷呢!”

聽到徐眉這麼說,簡恆下意識的急了一下眉頭,心中便開始琢磨了起來。

看到簡恆的樣子,徐眉的心中不由的一喜,因為她發現簡恆至少說還有一點兒以前的性格,那就是仗義。

徐眉可是有心計的多了,她並沒有和簡恆多說,只是提了一下孫四維,告訴了一下簡恆孫四維現在在社會上混的不怎麼樣,便從側面多了解了一下簡恆。

“這人也是太較真了啊,你說老闆搞點兒東西,有他什麼事情,非要在裡面攪和,不是里外不是人嘛?”徐眉這邊衝著簡恆淡淡的一笑,張口說道。

簡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徐眉道:“我也是聽徐冠寧說的”。

說完便把聽來的消息和簡恆說一下。

簡恆一聽,心中不由苦笑了一聲,心道:我說老同學,你到是行的那門子俠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