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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中的筷子,簡恆在盆子里撈了撈,發現盆子里不是骨頭就是圓子,而且還都是肉圓或是蘿卜圓,魚圓也不見一隻。

簡恆有點兒不死心,抬起了腦袋往盆子里張望,一邊張望一邊撈。

賀業抬頭夾起了一根大骨,放到了碗里吸了一下,看到簡恆還伸着腦袋呢,於是問道:“別撈了,青菜早就沒有了!”

“我才吃了兩顆!”簡恆也發覺了,小青菜連個菜葉都沒有剩下來了,餘下的除了骨頭就是肉圓,至於青菜和魚圓,現在估計跳到盆子里下去撈都撈不到了。

“你吃的太慢了,我們這邊前面專心對付青菜和魚丸了。我這裡不得不給你點個贊,說真的,你們家的東西真不錯,但是要說超好的,今天這小青菜算一個,還有就是魚,鮮美但是並不肥膩,湖裡長的比野魚還鮮美呢”賀業說道。

賀業嘗過的東西那真是太多了,他出口讚揚,那證明簡恆這邊出產的東西至少在味道上那是有過人之處的。

簡恆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也明白空間里產出來的東西,要比牧場的暖房裡產的要更好吃一些,經過了空間水澆灌過的暖房的東西又要比附近溫室里的東西要好吃一些。

用簡恆的解釋來說,那就是空間里的東西幾乎就是自然生產出來的,並且無污染,無公害,而暖房裡就差了一些,雖然超過了正常氣候下的當矩季的味道,但是比空間產的還差了這麼一些,至於一般大棚產出來的東西就無需贅述了。

就拿西紅柿來舉例子,一份西紅柿炒蛋,冬天吃和夏天吃味道有什麼區別,完全能說明問題了。當季的西紅柿炒出來的味道酸酸甜甜的,而大棚里產出來的紅是紅了,但是有點兒味同嚼蠟的感覺似的。

“下次多擺點兒青菜什麼的!你也太小氣了一點兒,青菜都不吃不飽!”孫四維一邊張着大嘴,啃的一嘴巴油說道。

桌上也沒有外人,大麥和小麥早吃過了,現在又出去準備晚上的萬聖節去了,所以孫四維說話就有點兒放的開了,嘲笑起了簡恆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來了。

簡恆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直接懟道:“你看看你的樣子,你說我虐待你也要別人信啊,菜是沒有管夠,骨頭肉什麼的都不是沒有攔着你吃么”。

刺溜!刺溜!

孫四維吸了幾口碗中的湯,然後抬頭說道:“真還別說,這一鍋雜燴下來,還真是青菜最好吃,吸了肉汁的香又有青菜的味道,一絕!一絕啊!”

“你們要是晚上還想吃,那我們就再做,雜燴這東西又是什麼好東西了”簡恆說道。

“晚上繼續!”孫四維抬起了筷子指了一下盆子:“也別重新燒了,這湯裡面放青菜就成了”。

賀業笑道:“四維說的有道理,咱們晚上繼續,反正省時又省力”。

“那行!”簡恆一聽兩人都提出了這麼個要求,自己也就別端着了,等會兒進空成里挖點兒小青菜然後晚上往鍋里投吧。

吃完了午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簡恆這邊去餐廳拉了七八個南瓜過來,然後和賀業、孫四維哥仨開始刻南瓜,為晚上的萬聖節前夜做準備。

咱們國人說的萬聖節其實是萬聖節前夜,英語是halloween,萬至節其實是all-hallows’day,化妝討糖果什麼的都是萬聖節前夜的事情。至於萬聖節當天到是沒什麼特別好玩的。

簡恆這邊刻過幾次,有了經驗,刻的時候先拿記號筆在南瓜上打下了草稿,賀業這邊人家是有美術基礎的,像他接受的教育,琴棋書畫什麼的不說有多精,那肯定是接觸過,也玩過,所以他刻起南瓜來需要打稿子,直接拿着刀上手刻就行了。

唯一費勁的就是孫四維了,他的南瓜燈一不打稿,二心中也沒什麼譜,刻了好會兒,僅僅是在南瓜上面挖了一個歪七扭八的洞。

恐怖一點兒都不恐怖,噁心人到是有幾分。

賀業看了孫四維的南瓜說道:“你只挖了個洞?這是眼睛還是嘴巴啊,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還沒有刻好呢!”啾了一眼人家賀業的作品,孫四維覺得自己刻的有點兒太拿不出手了,於是說一句之後,便退開了兩步,琢磨自己下一次要從哪裡挖。

“你們說這萬聖節為什麼要刻南瓜?”孫四維突然之間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問題。

簡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其實是他對於節日一向沒有多大的興趣,連過節都沒有興趣的人又如何有興趣去了解節日的來歷。

到是賀業開始一邊專心的刻自己的南瓜一邊解釋了起來:“美國的萬聖節最初來源於愛爾蘭移民,原本他們也不是刻的南瓜,而是刻的蘿卜,到了美國這兒之後,發現南瓜比蘿卜要好刻的多,於是漸漸的就由南瓜代替了胡蘿卜。其實萬聖節和鬼節這個節日以前慶祝的地方就是英倫的幾個島,後來擴散到了英國的殖民地,這才形成了萬聖節。不過tirck-or-treat這個習俗卻不是愛爾蘭人帶過來的,而是基督教會的習慣……”。

“我了個去,你連這個都知道?”孫四維原本就是隨口一問,沒有指望有人可以回答上來,可是見到賀業說的頭頭似道的,不由的出口贊了一句。

簡恆聽了不屑的懟了孫四維一句:“你這話說的有點兒拍馬屁的嫌疑了,指不定就是他胡編的呢,反正咱們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信你們去查唄!”賀業也不以為意,笑着聳了聳肩,削開了南瓜的蓋子,戴上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把手伸進了南瓜肚裡開始往外掏南瓜種子和裡面的碎絮。

“以前除了幾個習俗之外,還有一個把蘋果放到太妃糖汁里裹的習俗,不過這個習俗有個可怕的地方,有人會在蘋果里放上刀片,這樣的話小孩子在咬的時候就會傷到嘴,也不知道這鬼習慣是從哪裡來的,因為會傷到孩子,後來這種習俗就慢慢的消失了”賀業一邊忙着一邊繼續說道。

這會兒功夫,簡恆的南瓜燈也好了,簡恆這邊打了草稿的燈,說不上多漂亮,,更談不上有什麼特點,反正鼻子眼都全,南瓜的嘴巴呢張的大大的,而且還刻出了兩三顆小牙,總的來說南瓜燈做的還成。

賀業人家的南瓜燈就有特色多了,人家南瓜的臉完全就是一張小丑的臉,雕的很精緻,眼睛都是有瞳孔的。

至於孫四維的南瓜燈就不說了,一個字丑,兩個字很醜,三個字丑瘋了!看起來就像是南瓜的臉上長了一張五筒似的,好在這個東西也不選美,挖空了瓤之後,能擺上蠟燭就行了。

每人挖了兩個南瓜,又把彩燈給掛在屋前,除了彩燈之外,廊架下面又掛上了一具小骷髏裝飾,屋子的側面還布置了一個布偶女巫的像,所有的一切都搞好了之後,等着太陽一落,彩亮一亮了起來,南瓜燈里的蠟燭也都被點燃,節日的氣氛一下子便起來了。

所有的節日布置都弄好了,幾人又把中午剩下來的雜燴熱了一下,簡恆投進去了比中午一倍多的青菜,又加了一些大骨繼續熬,誰想到等着熬出來的時候又是一掃而空。

吃飽了飯之後,大家便裝扮了起來,簡恆這邊扮的是鬼,很簡單的一個骷髏頭套,外加一個黑色的技皮往肩上一披就成了。

賀業則是化的妝,扮的是超人裡面的小丑。

孫四維則是扮的,老實說簡恆也不知道按的是什麼,一張粉白了臉,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還頂了一個魔鬼紅角,發光的那種,偏偏自己還挺滿意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