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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子一聽到鐵二過來的,立刻變得驚奇起來,上下打量像看着一個怪物似的。“咋個意思”,大個的樣子讓袁城也不由得低頭審視自己,難不成自己身上有何不同的地方。

“我聽人說,從鐵二出來的,一個個綠軍褲黃棉襖,歪戴個帽子栽楞個膀,咋看你也不像啊”,大個子一副不信的模樣。

“瞎特么扯淡,誰說從流氓學校出來就一定是流氓,俺是良民好不”,大個子表情讓袁城有些好笑。

“也是哈,騷銳騷銳”,大個訕笑,“我初一二的,晁博,要不我送你過去?”。

袁城沒想這個看起來高自己半頭的大個也是初一的,欣然的跟着他去了校辦。

從側院過去,樓後是一座比鐵二大上數倍的操場,在操場左側有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小樓,聽晁博說本來是準備做實驗室的樓,後來不知怎麼就成了校長的辦公室,在樓門前晁博和袁城約好下課去找他。

二樓校長辦公室門是關着的聽不到裡面的動靜,袁城輕輕的敲了兩下。過了一會,裡面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接着是門劃的聲音,一個三十齣頭的女人探出頭來,見到袁城,有些意外。

“誰啊,怎麼不進來”,裡面有男人問了道。

“一個小嘎豆子,走錯門了吧”,女人回身說道。

“大白天的辦公室劃啥門呢,莫不是裡面有啥秘密活動,有敵特分子向台灣秘密發報?”。

小時候電影看多了胡思亂想的袁城猶豫了一下,“我是來報到的”。

說著閃過女人袁城把頭探進了門裡,在靠窗戶的寫字檯後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厚厚的眼鏡下看不出眼睛的大小,身上是一件藏藍色的人民裝,應該就是父親託人要找的黃校長。

“嗯,你就是那個鐵二過來的吧”,面上看不出表情,聲音還算和藹。

“是,您是黃校長吧”,見沒啥異常袁城連忙把轉學手續和父親在教育局的一個同學開的介紹信拿了出來。

“老趙早就和我打過招呼,才還接到一個電話,王老師啊,你把他帶到老塗那班,就說我讓安排的”,黃校長介紹信看也沒看沖門口的那女人說道。被喚做王老師的女人沒有說話,似不情願的白了他一眼,扭着屁股領着袁城走了出去。

初見到老塗,嚇了袁城一跳,一米七八的個頭,寬肩厚背,豹頭腫眼,一雙半耷下來的眼皮皺起來能夾死一隻蒼蠅。怎麼看都不像個教書的先生,可能是人長的着急了些,四十不到,頭髮就已經開始謝頂了,貌由心生,袁城心裡有種說不好的感覺。

巧的是老塗教的正是初一二班,剛一進教室,袁城便看到晁博揮着一雙大手在向他招呼。礙於老塗在,袁城微笑着點了點頭。在接下的幾天里,由晁博的介紹,袁城和大多男生都混了個臉熟,對老塗也有了新的認識。

課間,靠着窗檯袁城拄起腮幫看着四下里三五一堆湊在一起的同學,心境比在鐵二時候豁然了很多。晁博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人沒到粗粗的嗓門先到了,“袁城我給你介紹幾個哥們”。袁城喜歡他這大咧咧憨呼呼的性格。

“用的着你介紹啊,操”,說話的是一個挺瘦小的男生,“鄭天宏,鄭成功的鄭,天空的天,宏偉理想的宏,怎麼樣哥們,咱這名字牛逼吧”。

“這哪是牛逼,絕對是霸氣啊”,袁城笑道,他對這個自報家門的鄭天宏是有些印象的,上課的時候這主喜歡四處張望偶爾還下來遊走。

“啥JB霸氣啊,他就是個地出溜”,晁博笑罵道。

“高懷卓”“趙鐵漢”、、、

“高懷卓,你說你家給你起的,咋不叫搞壞人,或是高能捉呢,趙鐵漢,你家打鐵的吧”,剛被晁博打擊過的天宏損道。“滾-滾”,誰也沒有往心裡去,顯然平時已經習慣,看這笑罵一團的幾人袁城的心很暖。

教室一般前後都有個門,不知道是天氣尚未轉暖,還是心裡的作用,袁城老感覺後背陰嗖嗖的,回頭看去後窗像似有人影一閃,袁城以為自己眼花,定睛再瞧卻無任何蹤跡,心下越發的好奇,大白天的難不成是見鬼了?袁城留個心眼,有時藉著側身看書的餘光,向後窗偷偷瞄上幾眼。終於在一節自習課的時候發現了後門窗上有一雙幽靈般的鬼眼正盯着教室里,這幽靈鬼眼看着有些眼熟,袁城又藉著餘光仔細的看了看,“老塗”,真的是老塗,袁城不由得的打個寒顫,他在後窗做什麼呢?莫非是當偵察兵的都有偷窺的習慣,亦或是班上有什麼不軌之徒,老塗在防患於未然?

就在驚愕猜忌之時,前桌的天宏把頭轉了過來,這個平時就不怎麼老實的主,手裡高舉着一個廢紙團,嘚嘚嗖嗖的沖我“誒”了一聲,“袁城,看前面那個垃圾桶沒,我把它扔進去,你給我買根雪糕怎麼樣”。

袁城當時有種想過去給他一個耳雷子的衝動,你這得瑟真的是不分什麼時候啊。苦於老塗在後窗偷窺,還不能說話,只好眨了幾下眼睛,又朝後窗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眼色不夠明白還是天宏根本沒有多想其他,又蹦出了一句,“操,咋還不信啊,敢打賭不,兒白,輸了我給你買根雪糕”。

袁城徹底崩潰了,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聲,“老.塗.”。

“你說啥呢,痛快的,敢打不”,天宏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袁城實在沒有辦法,拿起書本擋在了眼前,天知道老塗進來看道會是怎麼樣的反映

“操,包子,看我的”,回身抬手“啪”的一聲,紙團飛了出去,也就在此同時,“咣”的一聲,老塗踢門而入,手裡拿着一個木棍,直奔天宏而來,全班愕然。就見老塗舉起手中的棍子,袁城看的清楚,這是一根折了頭的拖布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