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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伯,你們談完了?”,菲菲推門笑盈盈走了進來。

“你這小妮子,是不是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啊”。

“哪有,我是看是時間差不多了,該讓他們上菜了吧”

“得,我看是你這妮子嫌我佔用這小子時間太長了吧,你倆小好好聊吧,我先帶他們回去”。

老者走了,菲菲撅着小嘴走到我身前,“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就是到了天邊,我也能追到你..”,菲菲的眼圈見紅。

“我也不是小偷,你追我幹啥”,袁城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心裡也是一陣的發酸。

“你就是小偷”,兩顆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菲菲坐在了袁城的腿上,“都是你,你這個壞蛋,小偷,你把我的心給偷走了”。

“快別這樣,一會進來人該看見了”,那邊聞艷的事情還沒個結果,這邊菲菲又讓他左右為難起來。

“我不管,我就要你答應我,這次辦完事,就和我回去”,菲菲雙手死死的環着袁城的脖子,胸脯壓在他的臉上。

“好好,你讓我喘口氣行不”。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啊”,菲菲轉涕為笑鬆了開。

“菲菲等我把這邊處理完事的,我肯定會回去的”。

“多久”。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切等去過澳門回來再說”。

菲菲的到來讓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如炸了鍋一般,百般滋味惟獨苦甜並進。

聞艷的房間依舊漆黑,袁城習慣了這種漆黑的環境,靜靜的看着天窗外的夜空,想想所經歷過的事情,然後再緩緩的睡去。

‘啪嗒,啪嗒’,像似雨滴落在了臉上,袁城伸手擦了一把,眼睛慢慢的睜了開。

“啥時回來的,呦,這是咋了,咋還掉上鹽疙瘩了”袁城舔了一下滴在唇邊的淚珠,靠着床幫欠起了身子。

聞艷沒有說話,在身邊坐了下來。

“艷,是不是有啥話要說”。袁城的預感一向很靈,聞艷少有的舉動讓他心弦一緊。

“你來了都半個多月了,我就回來過一次,你不會怪我吧”,聞艷抓起被角在臉上擦了擦。

“怪啥,這段時間我也沒得閑,天天都忙到後半夜,艷,我倆之間說這個是不是外道了,來,讓我親個”,說著袁城把頭埋了過來。

聞艷的身子稍微向後閃了一下,雖然動作像似不經意,卻讓袁城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還是生分了。

“艷,廠子還好吧”。

袁城沒話找着話,心頭卻越發的緊了。

“還行”,聞言依舊。

“那個....你那個合伙人怎麼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袁城在想這層窗戶紙是不是要捅破它呢。

“城子,其實今天我回來,就是想說說他”。

聞艷從我身上爬了起來,“城子,我倆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五六年了吧”。

“我還記得,你剛到學校那會,我還欺負過你吧”,聞艷笑的有些苦。

“可不咋的,那會我一見你,腿就的瑟,老遠就躲着你走”,袁城在聞艷圓圓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你說這人可真有意思,那會你像個小破孩似的,誰能想到我倆會走到一起,這要讓徐愛國和郝帥斌他們知道,指不定得驚掉了下巴”。

聞艷到底要說什麼呢?袁城獃獃的盯着她的眼睛,默然無語。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

“什麼時候?”。

“就那幫老尖讓我整你老師那會,你和大勇找到我,看你兇巴巴的樣子,我就在想,這小破孩怎麼變了個人,帥氣就不用說了,那樣子更像個漢子,我心裡當時就喜歡上了”。

“看來我喝多酒那次,你是早有預謀啊”,袁城摟過聞艷。

“別...別鬧,我還沒講完呢,啊...”。

“嗯,你講...”,袁城使勁嘓了KOU,聞艷叫了一聲,“都是你這個惹禍東西,害的我捨不得離開你”。

“好哇,我還沒有訴苦呢,和你那次,我還是...就這樣迷離迷糊的被你給禍害了”。

“城子,我說我要和了別人,你會怎樣?”,半個小時後,聞艷躺在袁城懷裡輕聲道。

“你是不是想說他”,激情過後該來的總歸要來,心裡雖說早有了預料可還是一陣的酸楚。

“他是我去年來這認識的,當時幫着大勇進貨,我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他在高地批貨,我倆就這樣認識的,吃過幾回飯,他想和我處對象,正趕上你來了,我和他也就沒有了聯繫,今年開春,我再來的時候,又碰上他了,他說他為了我和香港的老婆離了婚,我當時就好笑,你離不離婚的關我什麼,我的心裡除了你,根本容不下別人”。

聞艷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袁城心一酸,“別這樣,都是我不好”。

“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上次回去,看見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後來聽大勇說,那個女孩她爸是市委書記,我就知道,你不屬於我了,我拿什麼和人家比,我是哭着回來的”。

“艷,我和她...”,看着哽咽的聞艷,袁城沒有說下去。

“回來後,他說要和我合開一個加工廠,我同意,如果和他一起,能忘了你,對你對我可能都是一件好事,就這樣我和他...”。

“艷,我明白...”,袁城想說,和菲菲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又一想,現在的自己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如果聞艷和那人能過得好,未嘗不是件好事,又何必去分散人家呢?

從天窗射下來的陽光很足很暖,暖的讓人懶懶的不願起來。聞艷一隻手搬過袁城的身子,輕輕的在臉上親了親,“起來嗎?”。

“嗯”,袁城沒有睜開眼睛。

“那還賴在床上”。

“你這樣讓我怎麼起來”,說著一翻身,壓在了聞艷身上...

“真不行了,我得走了,廠子里一大堆訂單還等着我呢”,見袁城餘興未消,聞艷在唇上點了點。

“那一起走吧,我也得去鵬飛那看看”。

“城子,你什麼時候想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我想了’,想什麼?想你的身體。

這也許是倆人之間最後的溫存,袁城心裡說不出是個啥滋味。

門外,聞艷上了一輛出租,看着遠去的車影,心裡有點酸,忽然間也好似有了一點的解脫。

‘嘎’,一輛藍鳥停在了身前,袁城皺了皺眉,這種車在省城只見過一輛,莫不是又有什麼大人物來了?車門開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袁先生,我們周主任請你過去一趟”。

“你看看這個,小夥子”,廣軍區招待所里,銀髮老者周主任,遞過來一沓相片。

隨便翻了幾張手裡的相片,我抬眼看了看周主任,“澳門拍的?”,相片上的王嵐,身前是百家樂的賭檯,在他身後還站着四個戴着墨鏡的外國人。

“這是今天一早,外埠的人員發過來的”。

“厲害,我聽說賭場是禁止帶相機”。

“這點小事要是難住我們的人,那也就不配叫國安辦了”,周主任笑了,那笑里充滿了對這話的不屑。

“好啊,那為什麼你們不幹脆把他給抓回來”。

“抓,你以為這是在自己家裡辦事嗎,不要說我們沒有這個權限,就是有,你沒有看到他身後那幾個人嗎,全是他花重金請來的保鏢”。

“哦,原來也有你們辦不了的”,袁城也笑了。

“你小子...”,周主任手指在袁城頭上杵了一下,“言歸正傳,我找你來,就是想說說這事”。

你們都辦不了,我又能做什麼?袁城鎖着眉頭。

“這次王嵐的案子裡面牽扯了很多事情我不能和你說,我只能告訴你,他詐騙的金額雖然巨大,可沒到在ZY就被人給壓了下來”。

“壓了下來?”,明罷着的詐騙案,怎麼主管部門還給壓了下來,這讓袁城在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困惑。

“有些東西關係到ZZ,不該問,也不能問,我這次是以非官方的身份找你,目的只有一個,為你自己還有國家儘可能的減少損失”。

“周伯伯,您說吧,您讓我怎麼做”。

老人說的真誠,袁城聽的動容。

“你那個姓宋的朋友,在香港和澳門都有不少路子吧,王嵐身邊的保鏢,我們國安辦的人可以幫你暗中搞定,如果能順利的抓捕,遣返必須要秘密的進行,這就需要他的路子”

老者口中的路子不用言明也知道,袁城沒有說話,這畢竟關係到了鴻飛,如果同意了,袁城怕的是會不會給他日後帶來麻煩?

“你小子是不是有些顧慮啊,放心,大膽去做,我說了這是非官方性的,而且你們以後要是有了我這層關係,我相信那姓宋的會非常願意,你的入境手續我們都辦好了,兩天後,我會派人去接你”,周主任完全命令的口氣不容人有任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