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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是經那丫頭這麼一說,楚芸清這也才想起來,這城門……是不能夠任由他人隨意進出的!她之前不過是託了狄墨他們等人的福,所以才能夠不受限制的進出。≦

這眼下……她孤身一人在外,誰還認識她誰是誰啊!那些官兵怎麼可能隨意翻她進城呢!

“那姑娘就過來與我們一起吧!”丫頭聽楚芸清答應了,這才領着她走回道柳夫人面前。

丫頭走到柳夫人面前,低頭躬身行了一禮又回到其身後,甚是安分乖順的站着。而楚芸清站在柳夫人面前,渾身莫名的變得有些局促緊張。她緩了口氣,抖着身子開口朝柳夫人喚了一聲:“柳、柳夫人!有勞了!”

柳夫人淡淡看了楚芸清一眼,抬頭亦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馬車。此時段書軒還坐在馬車裡並沒有下來,馬夫則是坐在車前,亦是一副淡漠並不急着進城的樣子。

“天黑路滑,姑娘獨身一女子,若要尋求幫助,還是跟着吾等女子身為安!”柳夫人眼神灼灼,收回視線不輕不重的對楚芸清說了這麼一句話。

“額……”楚芸清愣了一下。將柳夫人那話,又在腦中子熙回想了一遍。確定她這話,是為了她的安全着想,這才後知後覺的拱手抱拳,竟莫名朝柳夫人行了一個男子之禮,回道:“柳夫人說得是!下次小女子定然記着……”

“……”看着楚芸清突然抱拳低頭行了個男子禮,柳夫人面色微微一怔。瞧着眼前這略顯稚嫩的女子,無奈的搖頭輕笑。

“走吧!”柳夫人擺了擺手,抬腳向前走着,一旁的柳家大小姐與二消極額,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着。

楚芸清有些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着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麼好笑的事嗎?為什麼她感覺,剛剛那柳家夫人似乎瞧着她發笑了呢?

跟在柳夫人等人身側,楚芸清在路過段書軒馬車旁時,抬頭看了眼那還依舊沒有下馬車的馬夫,出聲疑惑道:“你與段公子……現下還不進城嗎?”

馬夫抬眼朝楚芸清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可視線在掃過柳夫人時,他那眼神突地閃過一絲驚慌,忙低頭將視線給收了回去。

“段公子!眼下時辰已是不早,你們若是不進城,那我便隨着柳家夫人與小姐,先行進城了!多謝段公子一路搭載!”楚芸清站在馬車旁,隔着布簾朝着裡面坐着的段書軒道謝着。

內里坐着的段書軒沒有出聲,恍若是沒有聽到楚芸清的話。

柳夫人等人聽到楚芸清的話,皆是頓足回身朝段書軒的馬車看了過來。而楚芸清在說完道謝的話後,也沒有等段書軒的回答,便匆匆跟上柳夫人等人。

見着楚芸清跟了上來,柳夫人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就楚芸清的感覺,就像是柳夫人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同她說,可似乎又顧慮着什麼而沒有開口。

“走吧!”柳夫人回身,道了一聲在眾人簇擁下往青州城裡走了去。

待一行人進了青州城,柳老夫人這才開口道:“姑娘……與那位馬車上的公子,是何關係啊?”

見着柳夫人突然問她和段書軒的關係,楚芸清微微一愣,想着這夫人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家來的。這種人一般對封建禮教甚是推崇,她這麼說,莫不是要教訓她與男子乘一輛馬車吧!

這麼一想着,楚芸清擰了擰眉,心底頓時生出了幾許無奈。她嘆了一聲,出聲回道:“我與那段家公子,也不過幾面之緣。今日碰巧在郊外遇見,便搭了順風車回城了!”

柳夫人一邊往前走着,一邊聽着楚芸清的回答。她側頭又看了看楚芸清,嘴角動了動續而又緊緊抿住了。典型的想要說什麼,又因為某種原因而遏制住了!

楚芸清見狀,便也知道這柳夫人是個自製明事理之人,當下心中生出的不悅,又瞬間消散。她彎着嘴角朝柳夫人笑了笑,出聲道:“柳夫人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聽見楚芸清這話,柳夫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而看着她的神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姑娘瞧着,生得甚是伶俐!應是明白何為‘君子慎所擇,不為毒獸伍’、‘交之心,亦要防之害’……”柳夫人意有所指的說著。

楚芸清一聽,頓時有如被人當頭一棒質感。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甚是詫異的看着柳夫人道:“夫人此話何出啊?”

柳夫人則是看着楚芸清那一臉錯愕的模樣,卻僅僅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其他。

一行人向青州城裡走去,柳夫人等人則去了一家甚是氣派的客棧。而楚芸清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恰巧遇見出來巡邏的劉勇等人,便跟着他們一起與柳夫人告別回了青州府。

而回到青州府的楚芸清,腦中卻是一直想着柳夫人之前對她所說的話。

她說‘君子慎所擇,不為毒獸伍’、‘交之心,亦要防之害……着話中意思,是在暗示段書軒這人有問題嗎?

實則楚芸清也是覺得段書軒有些問題,可他那些問題卻又說不上來。在這之前,楚芸清覺得這段書軒除了對楊青青的死的反應太過平淡,其他也都並沒有什麼。

可後來從蘇軒那兒得知,這段書軒之前是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再聯想到他和楊青青兩人訂婚這麼久,卻又一直沒有成親之事,楚芸清又變得能夠理解他為何在楊青青的死的這件事情上反應這般淡然。

在他心裡,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過楊青青吧!更甚至在他心目中,這楊青青也不過是與過路的旁人一樣。若是一個只見過兩面的路人死在自己面前,多數人也都是只是感到惋惜吧!根本就不可能又什麼太大的反應。

反而是今日夜裡突然出現的段書軒,已經他在聽到‘死而復生’的這件事情的反應,叫楚芸清覺得甚有可疑。

若是常人提及什麼不可思議,甚至叫人覺得荒誕的事情。正常人都是質疑否定的,可段書軒當時的反應,讓楚芸清據地……他眼中的希冀與歡喜,就像是一個經過長時間乾渴的病人,突然能夠喝到水的反應。

那沒有質疑,有的只是如得至寶的驚喜。爾後的質疑,是在他經過內心處理之後,才慢慢展現出來的。

或許是當時她的眼神與反應,讓他察覺到了她的試探吧!這也是他為什麼後來一直質疑,一直不直言相信亦或者不信,只是在詢問她尋求答案的原因。

楚芸清還記得之前在見過馮氏女與楊青青時,她們先後都莫名其妙的問過她,是否相信‘起死回生’的話。

若是以這句話為線索,再往後退回去說。段書軒在他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死後,心裡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緬懷傷感。而在這之後他甚至一蹶不振,失了活下去的希望,而在之後因緣際會之下他生出了要將人‘起死回生’的想法。

而這種‘起死回生’的做法十分的邪惡,需要用他人的性命換之。於是……段書軒就命人偷偷bǎngjià外來的陌生女子,想要以她們的性命換回自己心愛的人的命。

若是這麼推理下來,書事情也能夠說得通。只是……這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嗎?這其中,楚芸清還記得,甚至是牽連到了‘天道教’。

那麼若是天道教的話,在這其中……應該是起到引導段書軒,甚至暗中幫忙操作的作用吧!而他們的目的,應該並不是幫段書軒復活他的未婚妻,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至於之目的……楚芸清猜想,應該與白水鎮那雲中客棧地底下埋着的那二十幾具女屍有所牽連吧!

將兩件事情暗暗聯繫起來,楚芸清猛的由腳底生出一陣寒氣,引得她身子止不住的打了這一陣冷顫。

一邊走着一邊思考的楚芸清,猛的一頭就撞在了某‘物’上了。本就額頭上還帶着傷的楚芸清,“啊!”的一聲驚呼,瞬間從沉思中緩過了神來。

而匆匆從書房走出來,準備回徐家的徐瀟,胸口猛的被楚芸清撞了一記,緊接着還被她那突然的驚叫聲給嚇了一跳。

他捂着胸口踉蹌着往身後退了兩步,瞧着眼前撞到自己的人又是楚芸清。徐瀟那本就不好的面色,瞬間又變得更是難看起來。

額頭生疼的楚芸清,一邊齜着牙一邊捂着頭朝前面看了過去。見着捂着胸口,滿面陰鷙的站在她面前的徐瀟,楚芸清又是一愣。心想着,自己這是有多倒霉啊!怎麼每次都能和他撞一起?

心裡正這麼想着,就聽徐瀟冷哼了一聲,擰眉滿面不善的看着她道:“怎麼又是你?你怎地這般陰魂不散呢?”

“我……”莫名其妙被罵陰魂不散,楚芸清也是滿頭霧水與一肚子怒火。

“這青州府,豈是你一個女子隨隨便便就能進出的?這些護衛是怎麼看門的?連這點基本的事情都辦不好了嗎?”楚芸清這還沒出聲,就聽那徐瀟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頓呵斥。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拽着楚芸清往府外走。5